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围着张萧萧,没有说话,沉默的陪着她。
过了好久,
“多可笑,”
“刚刚那一瞬间,我很想答应他,”
“然后,”
“我就看见王段西后退了一步,”
她哽咽着,还想说不下去,还要硬撑的样子。
“我才真的感受到,”
“他不喜欢我,”
“王段西他真的不喜欢我。”
只是不想看到朋友受伤害,所以拒绝她,在今天提醒她,但不会干扰她的选择,提示到就好,她同意与否不重要,都不重要。
她抬起手狠狠捶着胸口,想要减痛心脏的痛意,眼泪打湿了脸颊,粉底液大片溶解,不均匀的分布,让面庞显得很是憔悴。
苏雅跟着落泪,林落也瞬间红了眼。只知爱而不得很痛苦,但终究没人能感同身受,真切的体会那揪心的压抑,作为旁观者,她们的心脏都阵痛不止,那张萧萧,此刻又该多难过呢。
她牙齿狠狠咬着下唇,止住哭泣的颤音。
“我又何必呢,浪费自己的感情,去刺激一个根本不会被刺到的人。”
低不可闻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擦了眼泪上了床。
大家都没有打扰她,悄悄往她床头放了包抽纸,拉了帘子。
下午还有一节课,怕留张萧萧一个人在宿舍,会哭的更厉害,所幸都翘了课,待在宿舍陪她。
张萧萧晚上也没有下床,放上去的吃的也没动。
第二天,林落是第一个起床的,就发现张萧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昨天的盒饭。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睛也不算太肿,花了妆看不太出来,举止见也看不出异样,一如往常。
关于昨天,她只淡淡说了句:“都会过去的,喜欢也是。”
那场盛大而又不为人知的喜欢,好像被她杀死在那个漫长的黑夜里了。
大家没有被平静的忽悠过去,却也陪着她,演了场“那就好”的戏。毕竟那段路,谁也帮不了她,还是得靠她自己,一步一步就出来。
*
忙忙碌碌,却也迎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月月底,和期末考试。
“终于快要离开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张萧萧吸着鼻子,两手揣兜里,含糊不清道。
寒风刺骨,打在脸上像刀子的威力,痛苦不堪。
“然后回到那个室内比室外还冷的家。”
路依然莫名起了胜负欲,头可断血可流,家乡荣誉不能输。
还有几天,就要放寒假了。
“不然我们,集资去沿城过冬吧,那边人现在还穿短袖裤衩呢。”
实在冷的受不了了,林落从没觉得教学楼到食堂的距离那么远,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下午没有考试,林落见她们收拾东西,也将自己和路依然的箱子拉出来,将假期穿的衣服翻出来放到一边,叠整齐放进去。剩下的就锁柜子里,省的开学再带。
“路依然你这件黑毛衣假期穿吗?”
路依然躺她床上,脚高高架到上床的梯子上,入神的打着游戏,头都没抬,“哪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