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李管家就像是拿着禁令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看向他,眼神充满不可思议。
安静半分,陈阜盛第一个皱眉提出质疑,“这是什么意思?原董事长什么时候有这道文件了?该不会是你联合念晚晚一起做的假吧。”
当你持刀出阵,总有小人来找茬,说的就是陈阜盛。
李总管眼神凌厉的看向他,“老爷自觉年事已高,早就拟定了这机密文件。就怕某些奸诈小人,会趁他出事时,掀起争乱让念氏不得安宁!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老爷的亲笔签名,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说造假,那你先给我弄个假的来试试?”
几句话,陈阜盛就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压着不忿,坐在那里瞪着李管家。
谁都清楚,李管家话里的奸诈小人,就是在暗示他们这些董事元老,现在又加上了夏静芝母女。
然而,沉寂半分后。
一直没说话的刘鸿升却看向李管家,手指敲击着桌沿,“这么重要的文件,不是你说没作假就真的没有作假的。你得拿出证明来,才能让大家信服。”
李管家就知道刘鸿升会出来为难,不慌不乱的看着他大声道。
“文件上有老爷的亲笔签名,还有他的私人印章。如果这些刘董事你还觉得不能证明文件真实性,那老爷的私人律师也会亲自到场,来证明文件的合法性!”
他说完,转身就让林青出去,把念卿远的私人律师叫进来。
随后,他把那文件上的签名和印章,用投影仪放到前面荧幕上。
律师也出示了相关资料,证实,早在很久之前,念卿远就已经下了这道私密文件,来稳固念氏的一切股权和财力,他不在时,不容任何人动摇!
这下算是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上了。
谁都没料想到,念卿远会算计的这么深,老早就把存在的隐患全都给防备上了。
不为别的,都是为了念晚晚,怕他有一日不行了,念晚晚一个人在念氏,对付不了董事会这帮老狐狸。
刘鸿升看着眼前这些证明,幽深了眼底情绪,他痛恨念卿远,自己跟了他几十年,一起打江山。
结果,他什么都没捞到,还弄了这么一道禁令,摆明就主要是在防他呢!
而此时,李管家气息凛然的看向了他,“刘董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质疑的么?”
“念董事长这么深谋远虑,算计如此到位,我不过区区一个董事,自然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虽然拳头已经在桌下攥的咯吱响,但刘鸿升还是笑意浅然的回应了李管家,没露出半点异样。
李管家像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董事,质问谁还有异议。
这当口,刘鸿升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剩下的董事谁还敢出声惹口舌?
李管家见没人说话了,就眼神示意念晚晚宣布散会。
“这道禁令下来,那我们思然该怎么办?她可是念家的骨血,不能就这样不承认了呀。”
夏静芝不怕死似的,抹着眼泪站起来抗议,不想这样就被淹没没人管了。
李管家看向她,眉眼里掩饰不住的反感,却沉稳道,“现在老爷正处于昏迷之中。他不能亲口承认有私生女的事实,但你们该有的衣食住行我代表老爷一样不会少给你们。只是念氏的股市,你们就别想了!”
一听要给她们该有的衣食住行,念晚晚有些不愿意的皱起了眉。
李管家却暗地伸手挡了下她手,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收进家门在对付。”
念晚晚会意,看着夏静芝母女,压下情绪,没再出声。
而夏静芝看着李管家,知道这是从年轻时就跟在念卿远身边的老家伙,不好对付,也没再有异议。
“那就劳烦李管家有这份心了,只要不冷落了思然,卿远也快点醒过来,我什么都不奢求了。”
她抹着眼泪,一副凄楚样子,说的无欲无求,可心底算盘打的可不止这些。
随后会议散了,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
陈阜盛跟刘鸿升在一旁耳语两句,就走过来,眼神阴沉的看着念晚晚,“作为董事长你最好行得端走得正,否则,过的了今天,可过不了明天!”
“那就不劳陈董事你费心了,只要你不总揪着我不放,我一定会顺风顺水的。另外,别再让我听到你直呼我念晚晚这三个字,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很难看!”
念晚晚冲他微微笑着,眸光却如刀一般锋利冰冷。
暗示着,如果他陈阜盛再不老实,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把他打出董事会!
陈阜盛本就阴沉的脸,听这话,变得更难看起来,却有所顾忌的什么都没说,一甩袖子跟上刘鸿升,走了。
彼时,夏思然也扶着夏静芝走过来。
她很不忿的瞪着念晚晚,而夏静芝依旧低声咳嗽着,好似很柔弱,母女俩眼底却掩饰不住的得意。
行至念晚晚身前,夏思然冷哼,“别觉得我是非要进念家不可,以后我是不会叫你姐姐的!”
“思然!”
夏静芝嗔怪的叫了她一声,转头看向念晚晚,“晚晚啊,思然不会说话你别介意。血浓于水,以后就得你多照顾她这个妹妹了。”
就像唱红白脸,这夏静芝就是唱白脸,装好人的那一个。
念晚晚看着恶心,却露出笑来,“没关系,反正走进门了的,日子长着呢。”
意味不明的说完这句,念晚晚勾着唇角,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