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霍景淮看到,当即冲过去,抢下了陆秋落手里的刀,扶住了她肩膀,眉头紧蹙。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
陆秋落,抓住他手腕,决绝了他,又痛苦的看着他,“你父亲就快回来了,你不能再把这事闹个没完,让他知道了,就,就遭了……”
这才是陆秋落最担心的,她才会出此下策。
宁可自己受点皮外伤,也不想让霍松鹤知道这件事,否则,她会比死还要难看。
霍景淮反手握住陆秋落的手,眸光凝紧看着她,“妈,你怎么可以这样犯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万一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没有不让你,父亲,知道,要来的,重要。”陆秋落忍痛喘了口气,硬是撑着站直了身体,“这事,本就怨我,必须,得处理妥当!”
说着,她俯身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捂到了脖子伤口上,防止出更多的血。
随后,她目光冷沉的看向念晚晚,“这下,你要的以牙还牙,我做到了,还想怎样?”
念晚晚怔怔看着她,没想到陆秋落会这么绝,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
那水果刀锋利,要是她手上没个准头,两刀下去,动脉肯定就断了,就不止是留下两道伤口而已。
念晚晚梗动下喉咙,“杀人害命,本就该负责人,并不是你这样过激的行为能解决的。但……”
“所以,你还是想揪着我不放,是么?”
念晚晚还没说完后面想要看在霍景淮面子上不跟她计较的话,陆秋落就先抢了她的话,继而转头愤愤不堪的看向了霍景淮。
“景淮,这下你看到了,我有错在身,但该做的都做了,可这女人还是想揪着我不放,这就是你所谓的,她很纯真善良么?”
听着陆秋落的质问,霍景淮凝眸看向念晚晚,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失望,“晚晚,我母亲有错,但她已经悔改了,也不惜自伤性命来给你道歉,你当真就不能原谅么?”
两个都是他爱的人,他很为难,但在这中间,他也只能做到尽量去调和,不想去埋怨谁。
或者说,期盼各自让一步,也就没事了。
念晚晚看着霍景淮,深吸口气,“我说,陆伯母都没有让我把话说完,就定夺我不原谅,这样演完苦肉计,就开始先发制人,算什么?”
霍景淮倏地微眯起眼眸,“所以,晚晚你的意思是,已经原谅了我母亲?”
“我本意是想说,她来这套自相残害的戏码,真的很讨厌,根本就不算真正的愿意对错误负责。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对她既往不咎。”
念晚晚尽量平和着语气,可心底还是多少有些不爽快。
明明是陆秋落雇凶要杀她,现在反而搞得她有错,不原谅陆秋落就是罪人似的。
霍景淮也看出了念晚晚的心思,刚想走近去,跟她说些贴心话,让她别介意。
霍顷昱便讥讽的冷哼一声,看着他道,“自己母亲犯错,只顾着包庇不lùn_gōng正,现在又逼着晚晚去原谅,你们还真是母子情深额!”
一句话,霍景淮又被刺激到,他冷眼扫向霍景淮,“既是母亲,就要好好护着。当初你为了那个假林蓝,伤害念晚晚那么深,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被提到痛处,霍顷昱阴沉下眼眸来。
“我就算做错了那件事,但也没有当即就逼着晚晚原谅我。而你明知母亲有错,还一心想要包庇,做出苦肉计来强迫晚晚做不愿意的事,又有什么资格提我的过错?”
话音落下,便是针锋相对,好似大战随触即发,火药味浓重。
霍景淮目光如锋的怒视着霍顷昱,拳头攥的咯吱响,碍于霍松鹤来了,且不想念晚晚太难堪,才硬压着要暴发的火气。
“不管怎样,晚晚已经说原谅了我母亲,就轮不到你来指三道四!”
说着,霍景淮转身,扶上陆秋落的胳膊,就要往楼上走,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
霍顷昱不忿,蹙眉想要阔步过去阻拦。
“算了,这事差不多得了!”
念晚晚拉住了他胳膊,皱眉看向扶着陆秋落上楼的霍景淮。
“眼下情形,再是继续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让你和霍景淮再次打起来,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看你是不想霍景淮在中间为难吧。”霍顷昱看着她,语气里透出一点醋意。
念晚晚倏地瞟向他,不爽的瞪起眼睛,“欠抽是不是?明知道我对霍景淮有亏欠,你还这样说!早那三年你陪着我了,还用你酸气么?”
“嗯,算我多嘴了。”霍顷昱服气的说着,伸手拦住了念晚晚肩膀,“不过,霍松鹤快回来了,我继续闹下去,也是想把这事捅给他。他要是知道了,陆秋落绝对没好果子吃。”
“同样,霍景淮也得受牵连。”
念晚晚直接戳破,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你想玩阴谋算计,也得考虑下我。要不是霍景淮照顾我三年,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搂着我,我早死了。”
“所以,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霍景淮?”霍顷昱看着她,微微阴下眼神。
“不是让你谢他。”
念晚晚拉住他手,无奈的叹口气,“是他跟我同甘共苦了三年,某些事上我必须得顾及下他,尤其是这件事,当事人是他母亲,我就算不愿意,也得给他一个面子,懂么?”
念晚晚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