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顷昱看着李赫哲,他都对自己这么说了,就是在示弱了,他也不好再继续僵持下去,同样举起了杯子。
“多有得罪,别记在心上。”
“这是自然的。”李赫哲冷眸闪动着深意的光芒,浅声回应一句,就与霍顷昱共同仰头喝尽了那杯酒。
这时,李月月左右看了看他们俩,就继续提议,“光是这样喝酒听音乐没意思,不如我们借着酒兴来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吧。”
“真心话大冒险?”霍然看着她微微蹙起眉来,“月月,你和夫人都怀着孕呢,这种游戏都是要喝酒和做高难度事情的,这样乱来会伤到孩子的。”
“你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李月月不耐烦的朝他一挥手,继而冷眼横着他,“你的事我还没完呢,我想玩儿的事情,你还敢拦着?找死呢!”
“可是……”霍然担忧的看着她,想劝解她别瞎胡闹,但下话还没出口。
李月月就把他推开,朝服务生要来了骰子和色盅,随即转头冲他喊着。
“我今天是出来玩儿,找乐子的。你要是不想我改嫁别人,给你儿子找个新爹,就给我老实配合着,听到没有?”
“好的老婆大人!我一切都听你的!”
霍然一听李月月的话,瞬间变成乖巧小媳妇靠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老婆大人,还需要点什么吗?今天小的来给你买单!”
“不需要你来献殷勤!还有,说多少次了,叫我女王大人!”李月月冲他恶狠狠的咬牙低吼。
“好的,老婆,咳嗯女王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在旁边候着,有事您说话!”
霍然仰头朝李月月人畜无害的眨巴着眼睛,真是被李月月吓出了心理阴影。
就怕她真的嫁给别人,给他孩子找个新爹,生生把那样言行举止都很谨慎严肃的人,给逼的成了万年舔狗,柔弱的没有一点主见,全凭主子发落的架势,也是可怜了他了。
李月月甩开手,懒得再搭理他,转头看向其他人,“我说玩这个大家都没意见吧。”
见大家都说没意见,表示赞同,李月月继续道。
“那我就简单说下规矩。以摇骰子为例,谁摇到最小的点数,就由最高点数的人提问,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定后,再去回答最高点数的人发问的问题,或者他要求的事。都听懂了么?”
虽是果酒,可这里气氛烘托的很好,李月月说话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醉气。
李赫哲看着她,自家妹妹从小就爱玩闹,他早习惯了,也就点头回应她,没怎么管着。
同样霍顷昱伸手搂住念晚晚肩膀,也与她一同点了头。
于此,李月月兴奋了眼神,随手拿起色盅,就扬声道,“开局者为尊,我先来!”
话音落下,色盅随之在李月月手中响起哗啦啦的响声,就像特殊的敲击乐器一样,每一点颤动都绷紧着人的心弦。
李月月嘴角呈着笑意,手快速摇动着色盅,最后落定在就睡瓶中间的茶几空地上。
“两个三点一个四点,取中等,不大也不小!”
她干脆利落的开了色盅,眼角眉梢依旧扬着喜色,继而她随手就把色盅推给了李赫哲,“老哥,到你了!”
李赫哲挑起冷眸瞟了一眼对坐的念晚晚,微微俯身过来,只稍扬起手腕,那色盅就像会闪现一般,很灵巧的就落入了他股掌中。
清脆的摇色子声音,也随即在他剧烈摇晃的手腕之间,迅速传开来。
比起李月月如同敲击乐器那般响动声音,李赫哲这摇色子的响声却如同珍珠噼啪落在玉盘之中。
听着像错乱无章,却都井然有序着色子原本该有的铿锵之气,也比李月月的急躁,更加的沉稳,让人听着紧张感十足,却不心浮气躁。
随后,砰的一声响起,李赫哲也落下了色盅,他挑眸看着念晚晚打开色盅,“三个五,算老虎,只屈居于三个六豹子头之下,就看谁有这个运气能摇到豹子头了。”
说着,他便把色盅很霸气的推给了搂着念晚晚肩膀的霍顷昱,他视线也随之转了到了霍顷昱身上。
阴冷而又意味深重,很明显台阶他给下了,但与霍顷昱无声中的较量,可还没结束!
霍顷昱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便接过色盅,抬手两个旋转,比他还要有气势的摇动起色盅来。
李赫哲一看就懂些赌场上的营生,霍顷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之前在赌桌上,与顾锐琛玩牌时,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个赌场老狐狸,论这方面的技艺,他面对赌王都面不改色。
他盯着李赫哲,摇晃着色盅,比李赫哲更沉稳,速度快的,几乎连响声都听不见。
他落定在茶几上时,也只是轻柔的甩了那么一下,那开时,色子点数,也足以让其他人都惊了眼神。
“三个六,豹子头!我的天,还真叫你给赢了去,看来我老哥有对手了。”
李月月直爽的惊呼出来,看向霍顷昱的目光也多了不少赞叹。
霍顷昱没说话,直接把色盅推给了霍然,继而又举止悠然的将手臂搭到念晚晚肩膀上,靠坐了过去。
这无形中,却给了李赫哲一个很轻视他的讽刺,他脸色算是有了些阴沉。
而霍然谨慎的拿过那色盅,技艺略显拙劣的摇动几下,就落定色盅打开来,“两个四,一个二,取中上等,算山子幺。”
“呵,行啊,居然比我都多两点,还真是虎父无犬子,烈主无弱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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