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念晚晚在麻袋里奋力挣扎着,嘴却被毛巾堵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来。
只觉得车子在距离摇晃着,车速很快,应该是怕人看见,顺着旁边小路去了,没敢走高架大路。
很明显,念晚晚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绑了,想要从麻袋里挣脱出来,伺机逃跑。
“他吗的!都绑上车里还不老实!老五,动手!”一声粗犷的怒喝响起。
念晚晚随即被一根棒子敲到后勃颈,晕了过去……
车子继续颠簸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来。
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把念晚晚连着麻袋一起抬下车,丢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后,一盆冷水泼下来,念晚晚被激的清醒过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抬起头来。
看到四周灯光晦暗,摆满了麻袋包裹,很是破旧的样子,空气中也弥漫着很难闻的霉味儿,这里应该是个废旧工厂。
而眼前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色夹克,身形魁梧的男人,为首的是个面容充满凶相,额头有个刀疤的平头男人。
身上的纹身是个赤眼青龙,一直盘旋到他脖子上去,耳后也纹着骷髅头,更显得他凶神恶煞,眉宇间透着嗜血。
念晚晚知道,这次是碰上狠主儿了,眼前一看就杀人如麻的亡命徒。
她沉下气来,看着他没动声色,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恐慌。
平头男看她醒了不哭不闹,反而很平静的对视自己,突然觉得有趣的笑了。
“常人看见我龙四爷都会吓得直哆嗦,你一个女的被我绑到这来,倒没有一点反应,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物,雇主有点眼色。”
对方先说话了,念晚晚盯着他,这才唔唔几声,表示要拿掉毛巾说话,就算是死也得死的明白。
“想扯掉毛巾说话?”
平头男挑起眉头,对念晚晚没那么多戒备,反而真的扯掉了她嘴上毛巾,反正人在他手上,想活着跑掉绝无可能!
念晚晚吐了下嘴里毛巾带来的不适,转眸看着平头男,“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到这里来?有仇有怨报上姓名来,也不枉费你们道上混的名头!”
一听念晚晚说话比他这个老大还有头有道,平头男更深了笑意,“呦呵,你这是想死也要死的明白的架势!有胆识,我喜欢!”
说着,他抽出刀子俯身抵在念晚晚脸上,“绑你来,自然是你得罪了人,而这个人正好是我们的雇主。她花钱命我们要你生不如死,我们就得照做,这点道理你该懂。”
冰冷的刀子在念晚晚脸上来回游.走着,刀刃时不时要切上去似的,让念晚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念晚晚也不例外。
她谨慎的睨了眼那刀子,又看向平头男,尽量平稳语气。
“既然有人雇佣你害我,那都是金钱交易。如果你肯放了我,价钱随你开,我都会给你。还会叫黑白两道的人,助你堂会更昌盛,道上的规矩,我都懂。”
平头男眼神一亮,不得不说眼前这女人有点胆识。
换做其他女人早就吓的吱哇乱叫了,她还能这么淡定的跟他谈道上的规矩,还真是让他意外。
不过,他还是否认的笑了,“你出的条件确实诱.人,可干我们这行的信誉堪比天命。背叛了这次的雇主,就是你让我们做皇帝,也不会有人再信服我们。如此得不偿失,鬼才会做!”
说着,他将刀子落到念晚晚脖子上,毫不留情的就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涌动出来,渲染了念晚晚白嫩的脖颈,显得格外刺眼瞩目。
这在道上来讲,是祭天第一道血,预示着他们开始动手了,做定了这单生意,而且下手肯定凶残无比。
念晚晚有些慌了,极力控制将要爆发出来的情绪看着他,“声誉固然重要,但你为一个雇主就放弃那么优厚的条件,这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少废话了!”
平头男突然变脸怒喝一声,将刀尖对准了念晚晚脑门。
“我们说定的事就不会变,你当我们是普通街边小混混么?我们青龙帮在整个盛京都是有名头的,霍家团见到我们也得忌惮几分。不然雇主也不会花那么大价钱,叫我们来收拾你!懂么?”
说完,平头男起身,喝令手下,“把她给我吊起来,机器也都开了,这里偏远,咱们有的是时间让雇主满意!”
“是!老大!”手下恭敬一低头,转身就将念晚晚拖拽起来,往场地中间拉去,要把她给吊起来。
念晚晚这下彻底慌了,要是吊起来她孩子肯定会流产的,不禁挣扎着冲平头男大叫,“我还怀着孕,你要什么尽管说,别把我吊起来,算我求你了!”
“你求我也没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孩子要是流了也算在黄泉路上陪你作伴了,你该高兴才对。”
平头男用刀子刮弄着胡子,笑的很是狂肆阴狠。
念晚晚仍奋力挣扎着,“就算你要我死,也要让我知道,究竟是谁要对我下这样的死手,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也得你先受一波苦楚再说。”
平头男一挥手,念晚晚就被强行绑到废旧工厂以前专门弄玻璃原材料的升降机上,将她给吊了起来。
随即,平头男的手下,纷纷拿出两米长的粗铁棍,照着念晚晚身上挥了过去。
每一下都看似要击中念晚晚的肚子,却再最后一秒避闪开。
让念晚晚身上承受剧痛的同时,还让她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