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你被人害死?”霍顷昱倏地凝紧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念晚晚看着他,清冷冷笑着,都到这个时候了,他霍顷昱居然还在装!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当时正在苏绾绾房间里洗澡,忙着跟她共度良宵,知道是我的电话很不耐烦的就让她挂了,又怎么会知道当时我的情况有多危急!”
念晚晚大声吼着,本来很不想说这些,可她面对霍顷昱总是不长记性,把自己的苦痛酸楚扒出来给他看!
不是在求可怜,而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那么自然,霍顷昱却从没对此有过多少愧疚。
霍顷昱凝视着她,越发深沉了眼神,过半分才缓然开口,“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也没在苏绾绾那里洗过澡。”
“别再为自己辩脱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念晚晚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手指向了自己心口,“这里已经不再有你,而你也该好好享受我还给你的报复了!”
曾经热爱如潮水,海誓山盟如同昨日眼前,如今走到这般决裂痛恨,是谁都不想的,也是念晚晚最不愿的。
可事已至此,念晚晚的心已经冷透了,她不想再继续对霍顷昱藏存深爱,只想尽快把所有苦痛还给他,两不相欠!
霍顷昱看她指着心口说了这样的话,心却猛然一痛,竟神伤的问她,“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呢?”
念晚晚反问,眼眸润泽却不会再落下眼泪。
“你已经把我伤的体无完肤,今后的人生都会生活在你带给我的阴影之中,从此发烂发臭!你还要我继续无怨无悔去深爱你么?抱歉我没那么傻,也没以德报怨的高尚品格!”
一句句话如冰彻骨,寒凉了霍顷昱每个神经,他缓缓攥起拳头,那么自傲自负的人,现在却微微颤.抖了身形和气息。
“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遭遇劫难的事,也没有放任不管你,甚至你今天报复我想置我于死地的事我都不怪你,你还,还会这样想么?”
念晚晚看着他,竟在那双寒冷的眸子里看到了卑微和痛苦,可那又怎样呢?该做的他霍顷昱都做绝了,如今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收起你那副虚伪的样子吧!把我伤透了,自己走到绝路才来说这些,你不觉得恶心么?”
念晚晚转过身去,不想再跟霍顷昱废话扰乱自己的心境。
“有在这装圣人的功夫,还是趁sy和霍氏分集团还没彻底垮掉,赶紧回去力挽狂澜兴许还有得救。如果你觉得不服想找麻烦,那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直接找我算账就好。不过,眼下你恐怕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念晚晚拖着裙摆,迈开高跟鞋就要跟霍景淮他们离开。
霍顷昱看到霍景淮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逐渐沉暗下眼神,倏地就跨步到念晚晚身前来。
他没跟念晚晚说话,而是表情阴鸷的看向了霍景淮,“晚晚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是你在背后挑唆的吧!”
霍景淮一听,笑了,“你把晚晚伤的那么深,一次又一次从未停止,她开始反击报复你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还用得着我挑唆么?”
“少在那里狡辩!当我不了解你么?为了利益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挑唆晚晚,以她的性格,会做出这么绝的事么?”
霍顷昱呵斥回去,怒气随然而盛。
霍景淮却更深了唇角的冷笑。
“当初晚晚还不信你会对她做出那么绝的事呢,最后你哪样不是把她伤的千疮百孔,甚至为了气她连跟苏绾绾结婚的事都做的出来,你还有脸说我?谁给你的资格!”
“你!”霍顷昱被戳到痛处,怒目圆瞪,眼看就要冲霍景淮发火。
“够了!给我闭嘴!”
念晚晚冷喝一声,看向霍顷昱,“人要有自知之明,因为你的绝情,现在我恨透了!所以我会报复,与任何人都无关,懂么?”
冷冷说完,念晚晚挽着霍景淮的手臂,就要离开。
这时,大门被打开,霍松鹤一身中年黑色西装出现在门口。
迎着灯光,他神情冷肃如霜的缓缓走到霍顷昱身前。
没说话,扬手就狠狠给了霍顷昱一耳光,将他打的侧过了身去。
“你个逆子!我真是看错你了!”霍松鹤怒不可遏的呵斥着,双目赤红令人生畏。
霍顷昱转过身,擦掉唇角溢出来的鲜血,看着霍松鹤并没畏惧,反而异常平静。
“霍氏分集团变成这样,我很抱歉。但这并不是你可以随意打我的理由,你也从未真正的器重过我,何来看错一说?”
遇事过于冷静,还不认为自己错了,这下更激怒了霍松鹤,他扬起手还要教训霍顷昱。
霍顷昱却抓住了他手腕,父子双目相对之下,如同刀锋对针芒,解释阴鸷冷漠。
眼看就要僵持不下,霍景淮倏地抓上霍顷昱臂膀,“这事情主责在你,你没资格这样跟父亲针锋相对,不服与他!”
“我没资格,你这一直受父亲偏爱的长子,就有资格了么?”霍顷昱寒眸冷厉看着霍景淮,没松手,反而更加大了抓着霍松鹤手腕的力道。
父子俩本就不合,这一来,在下面众多宾客眼中,更验证了这个笑话有多么的讽刺。
霍松鹤要脸面,猛地就甩开了霍顷昱的手,对他痛愤道。
“我将霍氏分集团交给你打理,是看重你有这个能力,不是让你拿来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