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然看着念晚晚,越发觉得不对,却也只能继续说下去。“就是我自己,我当时也是想惩罚下这个吝啬的父亲,没想要害死他。”
这里,夏思然也做了隐藏,毕竟某些人狠起来,可比念晚晚更可怕。
念晚晚却迸发了情绪,嘶吼出来,“那可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冷血,为了钱财就去害他?你说没想害死他,可氧气管就是他的命!你这贱人!”
念晚晚怒极,冲过去掐住夏思然的脖子,恨不得咬死她,将她拆骨扒皮才解恨!
夏思然被她掐的,憋红了脸直咳嗽,奋力扭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念卿远,身为父亲,做的这么绝,我会这样也很正常!你没权利干涉!”
“如果这都能算正常,那这世上就不该有你这样的畜生出生!”念晚晚嘶喊着,更凶狠掐她的脖子。
霍景淮却快步过来,握住了她掐着夏思然的胳膊,“快放开!杀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他是在提醒念晚晚,念氏还有刘鸿升虎视眈眈,又有夏静芝在念家做映衬。
念晚晚如果现在对夏思然暴露身份,那之前一切伪装就都白做了。
她已经在太多人面前暴露了自己,不能再招揽更多的人,来对付她,尤其是刘鸿升。
他可是一直都想借着念晚晚这身份,来当托词,吞并掉整个念氏。
念晚晚愤怒冲头,在霍景淮阻拦下,终于找回理智,逐渐放开了夏思然。
夏思然靠在墙上,捂住脖子边咳嗽边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转而,她看向念晚晚,“你别光顾着讨伐我,有问题的还坐在念氏集团里,他对念卿远作的恶,可比我狠的多!”
“是谁?”念晚晚蹙眉追问。
夏思然冷笑,“这个就得靠你自己去查了,我是不会冒着丧命的风险告诉你的!”
“你不说就别想从这里出去!”念晚晚作势抄起旁边的木棍,朝她腿上打去。
夏思然眼神一紧,猛地扬手过去,她暗中抓存在手心的白墙灰顿时扑到了念晚晚眼睛上。
强烈的烧灼感,当即让念晚晚捂住眼睛,退开步子,连连闷哼。
夏思然趁机,甩掉高跟鞋,就从旁边暗角狂奔了过去。
霍景淮心急念晚晚眼睛,也没顾得上追夏思然,就让她这么给跑了。
白石灰伤眼睛,搞不好就会把眼睛弄瞎了。
霍景淮赶紧抱起念晚晚冲向会所里,找服务生要来大量的冰水加上食用油,给念晚晚冲洗眼睛。
勉强让念晚晚减轻了些痛苦,随后他开车将念晚晚送去了医院。
医生给念晚晚眼睛做了紧急治疗和检查。
也亏的是霍景淮当场处理的及时,冲淡了她眼里的白石灰,不然她这眼睛不瞎,也要落个半残。
做完治疗后,念晚晚过了好久,眼睛才勉强恢复了正常。
霍景淮松口气,拉着念晚晚的手,递给她一杯温水,“你放心,夏思然我会处理她,不能让她就这样白伤了你。”
“随你怎么处置她,唯独先别闹出人命来,我害得留着她好好清算这笔账!”
念晚晚捏着水杯,既是眼睛受伤也掩饰不住里面的怨恨和怒火。
她要对付的不止夏思然,还有乔禹辰!
杀她父亲,害她和霍景淮差点丧生火海,这滔天大仇如果不加以十倍奉还,她这辈子都不会泄恨!
“你先好好休息,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霍景淮温和说完,就扶着念晚晚躺下,转身去拿些冰袋来给她敷眼睛,让她能好过点。
……
三天后,已经从医院回来的念晚晚,坐在昌盛集团的副董办公室里,批阅着积压已久的文件。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外面忙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昌盛和崇胜好多重要的事都被停滞下来。
陈万年对外是她父亲,可两大集团的总董事长实际也不过是个闲职,他早就回国外,帮她去忙国外集团里的内务去了。
念晚晚不得不放下预备要对付乔禹辰和夏思然的事,处理集团里这些机密文件。
这时,陈小云突然推门进来,看着她道,“陈董,有人来应聘金融部门副总助理,需要您看一下。”
“应聘不是有面试官么?找我做什么?”念晚晚没抬头,继续批阅文件。
“金融部门的人一向都是您亲自看,而且,上次您裁掉了好多人,已经没人敢出头面试新人了。”
陈小云说着,手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想想之前念晚晚发飙的后果都觉得夸张。
听她这么一说,念晚晚才想起之前的事,抬头看向她,“那就让人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配白衬衫,很是高大魁梧的男人,就闯了进来,满脸憨笑看着她,“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进来了。”
才说完,那男人就诧异了表情,“诶?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嘶……几个月前,我还在老东区花园做保安,你好像脚崴伤了那个女的?”
听他这么说,念晚晚仔细看了看他,恍惚想到刚回盛京的时候,被乔禹辰盯上。
她故意引乔禹辰去念家老宅玻璃木屋的地下石室那次,在进去前,好像是遇上这么个人,叫什么来着?
念晚晚一时没想起来,看着他略微发了楞。
那男人却突然欣喜了表情,指着她。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当时在那个阴森森的老宅子前,你崴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