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有,你能不能别这样随意曲解我,好好冷静下来,不行么?”
霍顷昱拧眉,看着念晚晚的墨眸,越发深沉了眸光。
“要我冷静?”念晚晚酸楚的冷笑,再看向霍顷昱时激怒了情绪,“接连两个人打我,一老一少都不分是非,我冷静的了么?”
吼声划破声带,嘶哑而充满怒火,穿透了整个走廊,念晚晚差一点眼泪就涌了出来。
最难受的不是苏绾绾带头,联合别人一起诬陷欺负她,而是霍顷昱,他不帮自己出气,还反倒让她安分下来!
这跟和那些人站在一个阵营里,有什么区别?
霍顷昱缓缓攥紧拳头,墨色眼眸里翻转着复杂的情绪,连想带念晚晚离开这里,都显得那么无力。
见霍顷昱沉默了,念晚晚更深了眼里的难过,“不信就是不信,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到底是霍家人,想的都是苏绾绾……”
一句话,如同划下了银河,将她和霍顷昱再次隔离开,那么的伤人。
念晚晚转身,要离开,不想再做任何争辩。
“你个贱人不许走!”
苏绾绾却瞪起眼睛,怒吼一声,快步过来抓住了念晚晚的胳膊。“你害的信信成这样,我要你一命偿一命!”
念晚晚猝不及防,被苏绾绾拉倒在地上,摔得她后脑顿时涌动出热流来。
念晚晚痛的皱起眉,没容反击,苏绾绾顺势就骑到她身上来,死死压住她,扯着她头发叫嚣,“你个贱人!我杀了你给信信报仇!”
头皮被她拽的剧痛不依,念晚晚冷怒着眼神,双手也抓住了苏绾绾的肩膀跟她对抗。
“你说一命换一命,信信不是还没死呢么?你要杀我,也得等信信咽气了再说!”
不再留情,从这一刻,念晚晚连同信信,也没了半点好感。
而苏绾绾听到这话,也更发狂的扯着念晚晚头发厮打,“你个贱人给我闭嘴!你不许咒信信!”
霍顷昱见状,气息冷沉下来,要过去将苏绾绾拉开。
霍松鹤却突然冷喝一声,抓住了他胳膊威胁道。
“事已至此,信信摆明就是那女人害的。你要是敢过去,再护着她,跟她继续纠.缠不清,那霍家未来继承人将永远没你的份,你也别想在霍家待下去!”
话语如同冰锥入脑,刺痛着霍顷昱神经。
他知道这背后的重要性,但还是转头看着霍松鹤甩开了手,“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了,那就算有再多的财富,也毫无意义!”
话落,霍顷昱冷睨着霍松鹤,转过身去。
霍松鹤却再次赫然出声道,“就算你为了这个女人甘愿放弃霍家的一切,我也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你了解我的做派,最好慎重选择!”
霍顷昱倏地顿住脚步。
他是了解霍松鹤的手段,伤人从来都是伤身又诛心,不然当初他母亲也不会莫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而他不是神,不能随时都跟在念晚晚身边,保证她平安无事……
霍顷昱墨眸看向念晚晚,缓缓攥起拳头,再次选择了隐忍……
而此刻,念晚晚被苏绾绾压.在身下,透过缝隙看到霍顷昱站在那里,四目随之对视。
她却只看到了霍顷昱对自己的无动于衷,甚至是对苏绾绾的偏袒……
蓦地,念晚晚冷然一笑,像是无数钢针刺在心上,让她从内而外发出炽痛,那么可悲那么傻……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忽然从天而降,抓住苏绾绾的后衣领,将她狠狠甩了出去,如同丢一件极其厌恶的垃圾。
苏绾绾重重撞在对面墙上,头被磕破出了血,痛的她发出呼喊来。
念晚晚还在发懵,却见霍景淮一身黑色紧身西装配深蓝衬衫,如同夜空最闪耀的星辰般,干练有型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抱紧到了怀里。
“我说过,有事就找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强硬的后盾!”
低沉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回荡,充斥着霍景淮特有的霸气和强悍,却如同细流,直暖金念晚晚心里。
念晚晚仰头看着他,那双眼眸依旧有着对她的温润,一时百感交集,“景淮,我……”
“什么都别说了,全都交给我。”
霍景淮伸手抵住了念晚晚薄唇,顺势将她凌乱头发顺理好,便转眸冷然看向苏绾绾。
“本来我不想来,怕小晚因为我跟霍顷昱的事在中间难做。可你却不知廉耻在这里闹事,真是嫌命长了!”
苏绾绾捂着被撞破的头,看着他,微张下嘴唇想反驳,可又出于某种畏惧,话愣是没敢出口。
在旁边的霍松鹤却向前阔开一步,低声对霍景淮道,“这女人恶意在信信辅食粥里放了坚果和山药,把信信害的进了医院。绾绾教训她,是我默许的。”
霍景淮看向霍松鹤,稍有缓和了眸光,“我知道爸你一向精明公正,所以说是小晚故意害信信说的这么笃定,一定是有证据了?”
霍景淮跟霍松鹤关系比较亲近,所以即便是质疑,也要温和许多,基本都是反向操作。
霍松鹤脸色一下就有了不自然,“证据,还没有。但这女人一直都在厨房,以她的人品,害信信的动机很大。”
“没证据,就这么说,爸你不觉得对小晚太不公平了么?”
霍景淮语气温和的反问,见霍松鹤晦暗了神色没说话,他又补了句,“照我看,一定是苏绾绾在中间挑唆的!不然以父亲你这样正直的人,是不会随便诬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