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晚晚一听,顿时羞恼的后退开来,怒视着霍顷昱,“你脑子有毛病么?我跟你都不相熟,哪来的旧情复燃?”
“那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我在哪里住,又与你何干?”霍顷昱眸光浅然,却仿佛吃定了念晚晚。
念晚晚咬紧牙,“我就是讨厌你!更何况,没人会喜欢一个大闹订婚宴,差点让自己成为全盛京笑话的死变泰!”
死变泰?
霍顷昱看着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唇畔不自觉略过一抹笑,真的太久违了,让他都有了欣喜感。
念晚晚见他笑,却皱起了眉,“死变泰,你笑什么?”
霍顷昱定住眸光,“我觉得,不管你怎么变,其实跟之前还是挺像的。”
这话,傻子也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念晚晚当即恼火否决,“什么跟之前像乱七八糟的,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念晚晚,我是陈家的千金陈晚涅。你要这样揪着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
“好,你是陈晚涅,我不再说你是念晚晚。但也请你回去,别乱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霍顷昱看眼手上蓝色腕表,就转身朝房间走去,还嘱咐工人动作快一点,别耽误他入住。
那些工人知道他的身份,听到嘱咐如同听到军令,立马就加快速度,比之前更卖力,噪音也跟着变更大。
念晚晚在门口看着他们,那电钻的声音就像在钻她太阳穴,气的她崩溃了,咬牙一阵跳脚。
过去扯过一根木棍去阻止那些工人,别再扰民,可没人听她的,倒把她手上木棍抢过来,让她少捣乱赶紧滚蛋。
念晚晚气的不行,却只能转身摔门回房间,跑到对面卧室床上,趴到被子里躲清静。
可对面叮叮咣咣装修声愈演愈烈,甚至还传来意大利歌剧的音乐声,分贝还放的老高,隐隐还透出皮鞋有节奏踩踏地面的声音。
念晚晚趴在被子里,不用想也知道是霍顷昱故意的。
脑海里甚至已经自动脑补出这死变泰在对面放歌剧,跳着伦巴舞步。
真是搞不懂,搬到她对面气她,就这么值得他开心么,还放音乐跳舞,怎么不去跳楼?
一阵怨气的腹诽,念晚晚实在受不了了,扯着睡衣领口就跑到对面,砰砰使劲敲门。
“霍顷昱!你个死变泰赶紧给我出来!你这么扰民,算什么意思?就不怕我找物业投诉你么?”
她气的头发都快炸起来了,霍顷昱却过了好久,才悠闲的开门,站在门边冷凝着她。
“我装修,乔迁之喜自我庆祝,这都算正常事。你即便是报警,也说不出理来。”
念晚晚看着他,这番臭不要脸的话,差点让她呕出一口老血来。
“霍顷昱!你装修乔迁之喜庆祝,你倒是小点声啊!在这儿扰我清静,不知道一直不能睡觉会死人么?不信你问问周围,你这样扰民,哪个会愿意?”
“好,我这就问。”
霍顷昱说着,就拍了下手。
所有工人马上下来,当着念晚晚的面,挨家挨户把门敲开,问里面的住户,“我们霍氏集团的霍总在这里装修,有打扰到你们么?”
一听是霍氏集团的霍总,那些左邻右舍相互看了眼气势霸道凛然的霍顷昱,赶紧全都摇头。
哪个敢不要命说被打扰到了,就算耳朵被震聋了也都得忍着!
见他们这样,念晚晚急了,过去挨个问他们。
“我说你们都是聋子么?那么大声音都听不见?就怕得罪他霍顷昱,全都当缩头乌龟了么?”
虽然是公寓,但在这里住的也都是年轻的富二代居多,对霍顷昱身份自然甚是了解。
听念晚晚这么说,有个年轻的男人站出来,否定她。
“这位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难得人家霍总来这公寓居住,就算有点噪音也属于正常。先来者为主,我们自然要有待客的包容。你怎么能说我们这是缩头乌龟呢?”
男人说完,就略带谄媚的看向霍顷昱,笑容灿烂。
念晚晚攥紧拳头,真想一巴掌呼过去,真后悔买这种地方当私人住处,怎么到哪儿都有这种拍马屁的市侩小人?
“你可得了吧,他要不是霍家二少爷,你和其他人早就出来把他轰走了!还在那儿呲牙笑什么笑啊!”
她直接怼回去,转头看那些住户都耷拉着个脑袋,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到霍顷昱的架势。
就算她说破天,也给自己争不回来一分理。
想着,她转头瞪向霍顷昱,“算你够阴险,来这套!但你要继续这样过分下去,你不走,我走!”
说着,她怒气冲冲回去,摔上了门。
霍顷昱盯着门,深沉了眼眸,还真有些怕把念晚晚给惹走了,这事看来还得悠着点来……
这时,刚才的男人突然笑脸凑过来,“刚搬来没多久的小姑娘,不太懂事。霍总你别介意,我会帮忙说和的。那,我是宏达集团的大公子,我……”
“滚!”
冷如锋刀的一个字从霍顷昱喉间低沉而出。
他眼眸寒冽的注视着对面房间,脑海里想着都是念晚晚的事,其他一切,对他都是骚扰。
男人脸色一僵,眼神畏惧的看着霍顷昱,不敢再多言,转身就挥手,让所有人都跟着他,各种回了房屋。
霍顷昱却一直盯着念晚晚的房间,过半分疑惑的低语,“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善变呢?难道她看不出,我这是在吸引她的注意?”
“看不出。”霍然从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