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吹落树叶不断飘洒在空中,最后被清扫归于尘土。
如此预示着深秋的薄冷凄凉,却也让树叶明白,春夕枝头招摇得意,冷秋时分,就该被扫除抹去。
念晚晚穿着驼色风衣,手上拎着只有高级会员才可以买到的,手工定制名包。
就那样身姿摇曳的只身走在深夜街上,她似落叶,极尽柔媚飘零感,却是秋风那样,真正的主宰。
自从那日跟霍景淮商定好后,她故意装出跟霍景淮大吵一架,然后开始冷战,每天都这样自己行动往来,连深夜也是如此。
她就是让某些人觉得,她落单了,没了霍景淮的保护,什么都不是。
实际上,暗处那双精锐如钢的双眸,一刻都没离开过她身上。
很快,一辆黑商务出现在了旁边不远处的巷口,缓慢着车速。
念晚晚余光注意到,却假装没看见,故意身姿凛然的朝前面,念家祖宅方向走去。
高跟鞋落在地面的声音,不断敲击在人心上,显得这偏僻的巷子区,更加空荡。
那辆黑商务车依旧,时近时远的跟着。
却不知,念家祖宅玻璃木屋下面,是一片地下石室。
三年前她跟霍顷昱掉下去,差点没活着回来。
这次,她叫人恢复成原本的沙地还设置了陷阱,引诱那轿车里要害她的人,让他们敢动手,没命回!
同时,她还安排了一个男人,在她要到念家祖宅时,她假装崴脚,那男人就出现,演着戏把她带进祖宅里。
这样,就算被乔禹辰看到她进念家祖宅,她也有理由为自己辩脱是别人带她进去的,与她无关。
一切想要害她的人,也被引进那陷阱里去了。
很快,念晚晚就到了念家祖宅不远处,余光瞄到那黑商务车还在,她当即哎呀一声,装崴脚跌到在地上。
“好痛!有没有人啊,我脚崴到了……”她装样喊着。
过半分,晦暗的巷口才走出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却不是念晚晚事先请好的那位。
念晚晚倏地皱起眉,有所防备的刚要站起来,那男人却快两步过来,俯下身问她,“小姐,你怎么了这是?”
念晚晚手放在脚上,没说话,余光一直瞄着那黑商务车,想找机会逃开。
男人却一脸憨相的又问她,“我看你这是崴脚了吧。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多危险。你要不嫌,我扶你找个地方看看脚吧。”
“我不认识你!”念晚晚皱起眉,暗中握住了衣兜里的匕首。
男人见她一脸戒备,才反应过来似的挠挠头。
“那个我不是坏人,我是这片区的值班保安,我叫李贺成。我就看你一个女生半夜在这儿崴了脚,太不安全了,就好心……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呵呵。”
他憨笑一声,把衣服脱下来给念晚晚,就要走。
刚好念晚晚找的人在暗中漏了面,念晚晚一个眼神就让他躲了回去。
这时候再出现一个人来扶她,可就引不了那些人上钩了。
还不如将错就错,用这个男人带她进念家祖宅。
想着念晚晚伸出了手,“抱歉大哥,你好心,我把你当坏人了。你还是扶我找地方休息下吧。”
李贺成一听,赶忙在身上蹭了蹭手,把念晚晚扶起来,左右看看,还真就看准了念家祖宅。
“这里看着挺干净的,咱就进这儿,我放下你打救护车就走。”
他扶着念晚晚走进了念家祖宅。
随后,那辆黑轿车在念家祖宅大门前,停住,下来的人,却竟然只有乔禹辰一个。
他左右看下周围动静,确保没人,才鬼鬼祟祟跟了进来。
念晚晚注意到只有他,不由蹙起眉来,但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也没声张,只装作痛苦的跟李贺成往玻璃木屋走。
“这里外面看着很气派,里面好荒凉啊,怎么还造了这么一个怪屋子,看着真渗人。”
李贺成看着玻璃木屋,咧嘴感叹,却不敢松开念晚晚跑掉,怕丢人。
念晚晚见他真的是个铁憨憨,更皱紧了眉头,反手撇开他,“谢谢你,我自己在这里打救护车就行了,你走吧。”
李贺成不太放心,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挠着头就走了。
念晚晚趁机窜进玻璃木屋里,躲在门边角落。
随后,乔禹辰真的跟了进来,左右寻看着,没找到念晚晚,里面的景象倒着实让他惊到了。
出于防备,他没敢往里面走,只在门口附近徘徊。
这时,突然有好多穿黑夹克的男人,从玫瑰花丛飞速穿梭过来,进了玻璃木屋。
周围太黑,他们没看到念晚晚,只看到乔禹辰,带头的平头男,当即喝问,“你是谁?念晚晚人呢?”
乔禹辰转身看向他们,也意外了眼神,“你们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躲在暗处的念晚晚一看,皱起眉来,千防万防,竟没想到,乔禹辰跟这些要害她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
很明显,除了乔禹辰,还有想对她不利。
忽地,念晚晚想到了两个人有这种可能性,但不管是谁的人,都聚在这里,那就一起收拾了!
她暗中捏紧手中匕首,深沉了气息。
而那带头的平头男见乔禹辰这样猖狂,眯起了眼眸,“看你这样,肯定是念晚晚的人,说!你把她藏哪儿了?”
乔禹辰一听,就恼了,“我还正找她呢,你们说我把他藏起来了,是眼睛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