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晚晚崩溃了,直接起身冲出了飞机机舱。
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四处都充满无助感,让她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好久的圈儿,才跑出机场,直奔医院。
却在到医院那一刻,她看到父亲盖着白布,从病房里缓缓推了出来。
“爸!!!”呆愣一秒,念晚晚冲上去,趴伏到念卿远身上,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医院走廊。
丧失至亲的痛席卷全身,她哭得惨烈,过半分才抬起头,抓住念卿远的手,把白布扯下来,露出念卿远惨白泛着青色的脸。
以往那精锐的眼眸,就那样睁着,毫无生气的看着上空,预示着他,死也不瞑目。
“爸!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离开这里,去过未来的日子么?我什么都不要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念晚晚哭的不能自已,身体颤.抖着脆弱,仿佛被世界抛弃的飘叶,无助而又绝望。
在经受那么多痛苦之后,她的天,在这一刻,彻底塌了。
念卿远在时,她还有指望,现在,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爬起来,抓住念卿远肩膀,“爸你醒醒啊,跟我一起走,我求你了……”
医生见她这样,也不由心酸的过去拉住她胳膊,劝慰,“人死不能复生,请念小姐节哀,否则念先生在天也难安心。”
“我爸死了你叫我怎么节哀?”
念晚晚忽地转头看向医生,“还有,我已经嘱咐你们,要好好照顾我爸。两天后就有人带他离开,你们怎么还会让他出事?”
医生一时语塞,随即歉意解释,“念小姐您是吩咐过,可您集团里来人说,你要我们先暂停看管念老先生,有人会接替我们的护理,我们才扯掉人手的。”
“我什么时候托人来传达这种滑稽的指令?我那样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又怎么会让别人来改变计划?”
念晚晚气急了,整个人就像暴躁的狮子,双眼赤红,整个心都充满了怒火。
医生看着她,沉默半分,“这事就得念小姐过后自己细查了。我们医院也是受害者,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虽然有着同情,但谁也不想背黑锅,遇事就得站在自己利益上处理,这就是现实。
念晚晚看着医生,虽然愤怒他这样甩锅行为。
但悲伤冲涌,她转身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念卿远,眼泪再次汹涌。
毫无意外,这次是有人故意趁她不在,来加害她父亲。
也是她招来的怨恨,才牵累了父亲。
“爸,是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先走……”
她趴在念卿远身上泣不成声,原以为自己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报复,事情就都过去了。
可她才离开两个小时,劫难就落到了父亲头上。
一切,都是她的错……
痛苦至极,她趴在念卿远身上嚎啕哭了好久,才听护士的,起来把念卿远送到停尸房去。
就跪在念卿远身前,呆呆看着他,默默流泪。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念晚晚整个人都僵硬了,仿佛没有灵魂一般,还跪在那里忏悔。
门外,一双阴暗的眸子却在观察几秒后,带着那毫无人性的得意,瞬闪而过,消失不见……
而那轻狂的身影,白色裙摆随步伐轻风浮动,像她拔掉念卿远氧气罩时,一样狠厉毒辣。
路过旁边镜子,恰恰映射出夏思然那唇角带笑,下巴微扬的脸,让人无比憎恨……
与此同时,来医院拿柳月萍死亡证明的乔禹辰,也正好从停尸房路过,看到了跪在里面的念晚晚。
仇恨心理驱使他推门走进去,极尽嘲讽的俯视着念晚晚,“你这贱人害死了我母亲,现在自己父亲惨死,这就是你的报应!”
听到乔禹辰的声音,念晚晚没像往常那样反驳,反是苦涩一笑。
“是啊,这就是我的报应。我不该在重生后,想着报复,还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不然也不会落得满身伤,还把我爸的命也给搭上了……”
说着,眼泪再次滑落,却因哭的太多,里面已经掺杂了血丝。
见她这样,乔禹辰眼底闪过意外,没想到曾经那样高傲自负的人,现在竟变成这样落寞不堪。
但很快觉得念晚晚是受刺激疯掉了,不然怎么会说重生之类的话。
他蹙起眉来,继续讽刺,“我看你就是天生命贱,活该就这样死亲爹亲妈。我也真是庆幸之前没能把你挽求回来,否则,遭大央的可就是我乔家了!”
“是啊,我是罪人,我不该活着连累别人……”
念晚晚摇晃着身体,笑的凄苦,那混着血丝的眼泪,显得她整个人就跟鬼一样,无边无尽都是绝望。
乔禹辰看着她,厌弃了眼神,“真是,疯子!”
他转身,不想再搭理念晚晚,迎面却挥来一拳头,将他重重打到地上。
霍景淮身姿凌然的站在他面前,眸光锋利如刀,“就算晚晚落魄,那也是上天对她不公,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羞辱!”
对乔禹辰与念晚晚之间的过往,他早已了然通透。
这种时候,他绝不能再让任何人欺辱念晚晚!
乔禹辰晃了晃被打晕的头,起身看向霍景淮擦掉嘴角的血,“她念晚晚杀了我妈,我羞辱她都是轻的,没杀她报仇已经是仁慈。哪里就由你这小白脸来管闲事了?”
“念晚晚是我的人,你要再敢对她不敬,我现在就废了你!”
霍景淮言语威慑,快两步走到念晚晚身前,将脱下的西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