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语楼里,水香微醺,张清清一个人在包厢里,斜靠在一张鹅绒软垫上,看着手中琳琅传回的消息。
她一边看,一边伸手去摸桌子上的葡萄,还没摸到,就被一双温热的手翻起,在掌心塞了两颗。
“怎么还犯起懒了。”唐逸飞独自打开帘子进来,就看到张清清懒散的样子。
“哼哼,怎么?自己屋子里还不能随意一些。”张清清把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汁水爆开在嘴里的清甜,让人欣喜。
“怎么就你一个在屋子里,玲珑没陪着你?”
“人家也要有自己的事情,来坐下吧。”张清清拉着唐逸飞坐在自己身边,既然也算确立了关系,没必要在扭扭捏捏。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去军营里视察吗?”
唐逸飞笑着说:“将军也要有自己的事情,如今又不是战事频发的时候,我不去他们也能得闲些。”
唐逸飞也不客气的靠在软垫上,与张清清并肩在一起。
张清清把手中的另一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你可不能有了我就放缓练兵,那我岂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
“放心,我不是那帝王,更不是权臣,你做我的女人,还算不上祸国殃民。”唐逸飞伸手将张清清搂在怀里:“你在看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张清清在看东西。
张清清把手中的信递给他:“我在漠北的组织传过来的。”
“漠北?在漠北能帮你打听到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逸飞用另一只手拿过信看起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是真的?”
张清清拿过那封信,慢慢揉碎在手心里:“怎么样?我的组织调查事情,是不是很详细?漠北那个地方,你别单纯的认为它是个荒乱的地方,那种地方最是藏龙卧虎,消息就是金钱,有人会买,自然就有人带着去卖,南北的商人,东西的货郎,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
唐逸飞坐起身子:“所以,你就是靠着这个,来完成花解语的?”
张清清翻了个白眼:“那可不是,我的花解语是真本事。”
唐逸飞轻笑:“好,真本事,那若事情真如你信中传来的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
张清清也坐了起来:“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简单,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怎么样,你是准备管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逸飞叹气一声:“若她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事就别提了,若是个不安分,甚至别有用心的,我也定然不能坐视不管。”
张清清点点头,这是她猜到的结果:“嗯,或许她也只是想进京过些安稳的日子。对了,高鸳的事情,我的人也传信过来了,只是她的事情真是没头没尾。”
“怎么说?”
“顺着高鸳的长相,我让人着手往西边去探查,可惜西边并没有任何线索,那边几乎都是以种族为首的部落,语言不通,风俗不详,根本打探不进去,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张清清抱着腿挽着脸,懊恼这时候的西欧地区还属于未开化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打探不出任何线索。
“那高丞相为什么会把高鸳带回来呢?总不能是随便捡回来的吧。”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高丞相和高鸳才能给出答案了,想要追查恐怕是无疾而终。”
“上次听你说策划她逃跑的事情,居然失败了,看来这女孩应该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现在到有些担心,别是个扮猪吃虎的。”
张清清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怕,高丞相或许是出于什么目标把她带回来,然后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张清清转着眼珠:“的确,虽说这有些莫须有,可若真是个如我们了解到的,那么想要逃走的女孩,怎么可能好好的机会放在面前,她却不逃走呢?”
“或许不是她不想逃,而是她根本逃不了,因为真正在控制他的不是高丞相,而是另外什么人,比如部落里不是通常都会有祭祀之类的?”
“你这也说的太玄了,不过我现在也是在想不到别的会让人哪怕面对自由,都会胆怯的理由。”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
玲珑回来了。
“姐姐!哎!唐公子也在。”玲珑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
张清清一眼就看到,她耳朵上,原本的一对紫珠耳环,变成了一对珐琅彩蝴蝶耳环。
“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高兴?”
当着唐逸飞的面,玲珑自然没有提沐婉茵的事情:“刚刚出门玩,遇到了茶庄的刘老板,让我帮着带他去玉器店买点东西,然后他送了我这对耳环,好看吗?”
玲珑开心的显摆着耳环。
“你这丫头,说了多少次无功不受禄,不可以乱收别人的东西,尤其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没有被夸奖,反而还被教育了一顿,玲珑难过的扁了扁嘴巴:“我说了不要的,可刘老板执意要送,我想着本来他也经常在这赚钱,那点好处也没什么呀。”
玲珑一番辩解,成功把刘贺的好意,说成了好似吃回扣。
张清清摇摇头,无语的笑了笑:“你啊,下次刘老板来了,我可要好好说说他。”
“大不了我还他就是。”
见主仆两开始闹嘴,唐逸飞微笑这说:“好了,这耳环虽是好东西,却也达不到珍品的地步,人家既然愿意送了,就当个礼物手下便是,无需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