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离毫不避讳的说:“没事找事呗!”
唐逸风笑笑,并不在意这个孩子的说法:“我问你,难道这女红缝纫是只有你一人在学,别人家的女子都不学吗?”
唐凤离一时哑然,别说旁人家的姑娘,就是自己的祖母佳庆长公主时不时还自己做一些绣品。
“那又如何呢?”
“离儿,或许你会觉得这女红没什么大用,毕竟咱们有钱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但你想过没有,亲手所制和买的可是有大大的区别。就比如同样的吃食,你亲手给我做的,和从外面买的能是一样的价值吗?同理,如果今日你是帮大伯伯买了一件衣裳,和你亲自做了一件衣裳,那价值又是千差万别,学并不一定是让那你精通,毕竟你再精通也比不上那成日里学习的绣娘,但当你想做的时候,不至于无从下手,女红也好诗词也罢,都是丰富人生的手段,不要把它看做一向责任,而是要把它当做一种乐趣。”
唐逸风说完,唐凤离大约是懂了一些:“可那的确是太无聊了。”
“那不知离儿觉得什么有趣?”
唐凤离一努嘴:“出去玩最有趣!”
唐逸风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出去玩最有趣!”他拍着唐凤离的后背,真真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
他知道唐这些大道理她也未必听得懂。
“不如这样吧,等两日我身体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真哒!”唐凤离开心的支起身子:“那我们去哪!?”
“公子!”听到唐逸风居然要出去,白芷立刻有些不高兴:“你身子都还没全好,怎么能随意答应姑娘出去。”
“只是有些风寒,我已让人打听了,过两日便是难得的好天气,最适合春日游玩,咱们也该做些不负韶光的事情。”
“对对对!不负韶光!”唐凤离开心的赞同着出游这件事,要知道世家闺阁女,除了庆典雅集元宵乞巧这样的日子,几乎没有可以外出的机会,如果唐逸风能亲自向佳庆长公主请示,那必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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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燃烧在无边无际的村野之上,漫天哭吼好似地狱的恶鬼痛苦哀求。
目之所及哪里还有记忆中的青山绿水,剩下的只有满目的黑红。
焦土的臭味如尖利的刀,狠狠的刺在鼻子里让人无所遁形。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绝望而无助。
“啊!”猛然睁眼!梦中那可怕的幻像瞬间消失,留在眼前的只有轻纱帷幔。
额头脖颈冒着细密的冷汗,张清清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快些忘记刚刚的恐怖场景。
玲珑听到动静从外面打起帘子:“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帮我倒杯水吧。”张清清支着身子坐起来,不知道为何又会梦到浦西村的事情,那样久远的场景自己只有在刚刚经历的那一年时长会梦到,现在早已不会记起。
玲珑端过茶递给张清清。
她一饮而尽尤觉得嗓子干瘪。
“还要再来一杯吗?”玲珑关心的询问。
张清清摇头表示不用了,她把头埋在拱起的膝盖上:“现在什么时候了。”
玲珑看了看外面的天:“我也没注意梆子,左不过寅时左右,姐姐要不要在睡一会。”
听到才这个时候,张清清叹气一声又躺回了床上,她的确需要好好补补觉,昨日陪着唐逸飞去参加工部尚书家的喜宴,着实应付的有些疲惫。
“今天是不是又有唐公子的邀约?”张清清闭着眼询问身边的玲珑。
“中午的确有个宴席,是刘侍郎家得长孙的宴席,姐姐要不要准备些礼物?”玲珑站在一侧乖巧的替张清清按揉着太阳穴,她用凤仙花染过的指甲晕着淡淡的橘红,这是张清清为她装饰的。
“自然是要送的,虽然唐公子定会有准备,可这时候我们不送还是太厚脸皮了。”
“姐姐想送些什么?既然是孩子,不如送些精致的儿童衣帽丝织绣品。”
张清清闷声一笑:“傻丫头,咱们这样的身份,你送这样的东西他们不仅看不上,还会觉得咱们小家子气,对这种朝中大元,自然要送即便嫌弃也不舍得丢掉的东西。”
张清清嘴巴一歪:“姐姐说的这种东西,只怕只有金银了,可他不过是个侍郎,姐姐送金银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的确,对于刘侍郎这样四品官是不需要,可你大概不知道,刘侍郎的亲家,也就是这长孙的母家是谁吧。”
玲珑呆呆的摇头,她一向不接触朝中官员的信息,这些复杂关系几乎都是朱成在打理。
“刘侍郎虽然品级不高,但他有个十五岁就中举,如今不过二十三就跻身内阁,官拜五品的儿子,听说很得高丞相喜欢。”
“姐姐的意思是,因为这个人我们才给他送礼?”玲珑还是不理解,老子四品,儿子五品,也都犯不着直接送金银啊。
“你这丫头,听话总是不走走脑子,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刘侍郎的亲家才是此次送礼的关键。”
玲珑不在说话,而是仔细的听。
“刘侍郎的这个儿子,娶的可是当今与高丞相品级一样的尚书令家的女儿。”
玲珑大为吃惊:“啊?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儿子,居然能娶到一品大员家的女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玲珑惊讶之余不觉粗俗起来,不过这样不怪她,正常人都会有这方面的疑问。
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女子大多都会高嫁,再不济也是平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