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张清清的哭泣终于小了很多,这才想起问张小虎。
“哥,驿站那么远,你怎么想起过来的?”
“不是我,是秦大哥,他晚上过来吃面,突然说听到你在呼救,我们就一起去了,还好有他在,不然....”不然张小虎真不敢想象。
如果张清清真的遇害,自己会不会杀了钱老二。
张清清贴在哥哥的胸膛上,虽然没有唐逸飞的宽厚,却也足以安慰她受惊的心。
“哥,我知道钱老二为什么要杀我了。”
张小虎看向张清清:“为什么?”
“看来,这件事和马氏有关系,她一直有个外头的男人,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是赖三。如今看着赖三对我纠缠不休,动了杀心才怂恿钱老二来杀我。”
张小虎听闻手上的拳头紧了紧:“我明日就去找那马氏问问清楚。”
张清清轻笑:“那个泼妇,别自找麻烦了,她最多是怂恿。现在拿了钱老二也算断了她的手腕,以后小心点便是。”
张小虎虽咽不下这口气,却也知道自己马氏那样的人有多难缠,便想有机会在好好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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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巨响,驿站的大门被人踹开,来人是赖三。
他怒气冲冲的环伺,就发现秦凯一人坐在大堂吃面。
他的气势瞬间矮了一些,口气却没有变:“那谁!钱老二呢?”
秦凯瞟着眼角看他:“你干嘛的?”
“我是村子里的治安队长,钱老二犯事我要拿他!”
秦凯转回头继续吃面,手指向二楼一个关着门的房间。
赖三看过去,歪着嘴角奔上二楼,身后还跟着那两个跟班。
等张小虎回来的时候,发现秦凯已经吃完了面在等他。
“刚刚来了一个人,将那人提走了。”
张小虎十分生气:“什么?秦大哥?怎么可以?是谁?”
“村长家的。”
“村长家的?赖三?”
“我见那人来者不善,想必交给他会比你交给衙门来的有用。”
张小虎不解的看向秦凯。
“按我朝律令,只有真的出现受害者了,才会判重罪,而他最多算是未遂,这样的事情顶头二十大板就放了。”
张小虎叹气:“那也不能把他交给赖三啊,这样岂不是二十大板也没了。”
“不,我看得出那人是带着气来的,想必此人落到他手里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毕竟秦凯是见过赖三对张清清动手动脚的,自然明白赖三对钱老二的愤怒。
自己都没得手的事,你这王八蛋想捷足先登,不弄死他何以解气?
事情也的确如秦凯所料,赖三拉回钱老二后,那叫一个大刑伺候。
棍子、鞭子、铁烙、撒盐。
赖三能想到的、找到的酷刑都给钱老二招呼了一遍,很快他就被打的面目全非血流不止。
“说!为什么要去找张清清的麻烦!”赖三一把掐住钱老二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他。
只是此时钱老二已是魂不附体更不想和这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家伙说话。
“你他妈的!装死是吧!”赖三一巴掌狠狠甩在钱老二的脸上。
他嘴角的血沾染了赖三一手。
钱老二笑呵呵却始终不说话,看的赖三心中更急,他指挥手下继续教训钱老二,自己则出了牛家大院。
夜半的风,异常喧嚣。
赖三找到马氏,将她约到村子外,一个两人经常幽会的野地。
“死鬼,你还知道找我?我以为你眼中现在只剩下张清清那个小贱人了。”
不介意夜晚的凉,马氏穿的格外轻薄,甚至有些若隐若现,想来她是期盼着与赖三有一场风花雪月。
可赖三却转过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吓的马氏惊呼一声。
“是你!让你家那王八蛋去欺辱清清的?”
赖三的手上并不狠厉,马氏瞪圆了眼睛一把扯开。
“什么意思?那窝囊废真的又去张清清了?”
听到马氏说又,赖三的粗眉一皱:“妈的,看来你家那贱人去找清清还不止一次两次咯?”
马氏揉着脖子冷笑一声:“怎么?你这是心疼了来兴师问罪?”
“我早就和你说,不要去欺负张清清,那是我看中的女人,谁都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赖三栖进马氏,不想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哎呦!看来我们牛大公子这是动了真心了,只是不知道那张清清是不是也能对你如此啊?”
赖三眼睛一眯心中生出一丝怒气。
“想当初她与那姓唐的公子腻腻歪歪出双入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脾气去争去抢?现在成了破鞋了,你反而还要捡起来当个宝,当初你说我是个有夫之妇,怎么就不介意她张清清是个被玩烂的贱货!”
赖三听着马氏的污言秽语,手上狠狠一甩将她打在地上。
“闭上你的臭嘴,我不过是拿你当个送上门的玩意,你还真想登堂入室,敢在这和我叫嚣!”
马氏自不是任人欺辱的,她抬起脸狠狠瞪向赖三:“姓牛的,你别以为你仗着是村长家的,就能对我揉圆捏扁,我们马家在这十里八村还是有些势力的,把我惹急了,别怪我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赖三咬着牙走到她面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你有那本事吗?”
马氏轻笑着站起来,头上的发髻已经有些松散。
“嗨.....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黄家媳妇为什么会突然投缳自缢?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