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而去的张清清并没有走出很远,她乘人不备躲到了山坳的地方。
“二蛋。”
【天苍苍...】
“好了别废话,我有事找你。”
【何必对人家这么凶,我最近学会了一个新词叫嘤嘤嘤。】
“那你知道嘤嘤怪必死吗?”张清清语气不善。
【......】
“我被人欺负了,你得帮我找回场子!”
【什么意思?】
“我问你,提取木材的定位,必须我站立的地方嘛?”
【或者你提供坐标也可以。】
“我去,这怎么提供坐标啊?”
【那就没办法了。】
“别啊,你看你看,那边的有那么多木头,你能不能在这就提取了?”
【我没有眼睛,怎么看?】
“.......”张清清无语。
“那你听我指挥吧,暂时不要下线啊。”
【好的。】
张清清站起身,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易了。
她快走几步又回到了木材场子。
“哟,张老板您又回来了,看来您是想通了。”
张清清自不理他,斜着瞪了他一眼,走到竹堆旁边。
“二蛋,定位!”
脑内,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动后,传来二蛋的声音【木材收集定位已完成。】
张清清轻笑一声,不想身后中年男人已经抓上了她的肩膀:“我说,你到底是在干嘛?”
虽说张清清嘀嘀咕咕的有些可疑,可上来就抓女孩肩膀也是十分不礼貌的。
‘既如此,活该你赔钱!’
张清清拍开他的手,理也不理的走了。
中年男子狐疑了半天,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张清清开心的大笑,这些憋屈的日子里,终于有了一个让自己很爽的时刻。
可笑着笑着,张清清又难过了起来。
唐逸飞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他呢?
晚上,张清清左右研究到深更半夜,才组装好一个看起来没什么毛病的水车造型。
“嗯......先这样吧,不行在修改。”
反正现在木头也不要钱,有系统也不花费人力,张清清自然不在乎建他十个八个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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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水车的时间需要三天,这三天里张清清也没闲着,既然自家村子的铁匠们都不做自己生意,那就去别村或者就去县里,有钱还能买不到东西吗?
她从隔壁村,打造了一面硕大的铜镜,高有三米、宽有三丈,树立的位置正冲驿站。
卢老板起先不明白张清清的用意,干嘛搞个大铜镜放在自己对面,难道是想辟邪吗?
后来才发现那上面居然写着字
第一排:‘正宗驿站请往里走100米’
第二排:‘此家译站是假的’
卢老板哭笑不得,真是孩子做派,以为这样就可以影响自己的生意了?
“老板,咱们真的就不管啦?”
“嘁,你看她镜子都摆的头朝下,就知道多蠢了,既然人家打从心里‘谦卑’,咱也不好总欺负人家,是不是?哈哈。”
卢老板自不在乎张清清的所作所为。
现在,驿站闹鬼的传言几乎都从小二的口中直接进入客人的耳中,这些本就迷信的古代人,自然不会以身试险,张清清的生意越来越差。
回到驿站,门庭冷落让张清清心里发寒。
以前郭老板在时,纵是没有生意也能听到刘老大和兄弟们的欢声笑语,可如今没了兄弟也没了生意,刘老大已经不常来了。
走到屋里,零碎的只有两三个客人,福哥儿一个人足以应付,钱茹和钱慧就坐在角落里说话,看表情似乎正在说什么秘密。
“清清姐,你来了。”
看到张清清进来,钱慧拍了拍钱茹示意她不要在说了。
钱茹也没了以前的奉承,站起来打着哈切和张清清擦身而过。
想来,村子里的事情她们也多少知道一些,现在还没走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掌柜的,你回来了。”福哥儿端着凉茶递给张清清。
“到这会就这些客人吗?”张清清端着凉茶并没有喝,临近中午才这么几个客人心寒尤似天寒。
“嗯,多是些吃饭的客人。”
张清清点点头走到柜台看账本,果然最近账面简单的可怜。
“清清,今天过的怎么样啊。”
赖三的声音如同粪坑里的苍蝇,让张清清恶心烦厌。
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来这吃饭喝酒。
“今天想点些什么?”
张清清低垂着眼睛不去看他。
赖三却没有找位置坐下,而是径直来到柜台趴在了张清清的对面。
“哎呀,我今天不吃了,午膳有地方解决。”
“嗷,那可真是恭喜。”张清清嘴上敷衍,心里想着那你还不赶紧滚。
“今儿是甘县县令曹大人的升迁宴席,便请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我二叔自然会带上我啦。”
张清清楞了一下:“曹县令要走了?”
赖三嘴角弯的老长:“是啊~~~听说明天就要上京赴任了,哎呦喂这可谓是连升sān_jí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把他给提拔上去呢?”
张清清抬眼看向赖三,垂在身下的手攥成了拳头:“你到底还有什么屁,赶紧放完!”
“哎呦,啧啧啧!清清,你是姑娘家,别总把屁啊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不好!”
张清清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皱起了眉头。
“哈哈,哎呀,我听说这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