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弯身去帮张清清整理地上的鞋子,胸前两枚玉坠滑出领口,撞击声发出叮咚清脆,吸引了张清清的视线。
她记得婉儿的脖子上,原本就有一个刻有她名字的玉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
那玉坠型如圆盘,上面雕刻着一圈花纹,中间还有一个看不清的繁体字。
张清清觉得这花纹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想来古时候的吉祥纹饰就那么多,眼熟也不奇怪。
发现张清清盯着自己的玉佩看,婉儿紧张的将它们又都塞回了衣服里。
张清清笑了笑:“另一个玉佩是不是一个男生送给你的呀?”
婉儿愣了愣,看向张清清的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
“早几日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在门口说话。”张清清也不打算隐瞒,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那个男孩是谁啊?是这个村子的吗?”
婉儿羞红了脸,低下头并不言语。
“好啦好啦,你不想说我不逼你,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你还小,怎么也要等到及笄了再好谈婚论嫁。”
说道谈婚论嫁,婉儿摇着头坐到张清清的床上和她并排。
“没有!”
“怎么?难道你们不是相互喜欢?”
婉儿眼神一空,低下头似有似无的又摇了摇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张清清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好啦,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喜欢的人又不奇怪,不必这么藏着掖着,只是不要总三更半夜的见面,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了。”
张清清一边提鞋,一边对婉儿说着真心话:“有时间带他来家里玩,也让我们见见。”
婉儿终于不是窘迫的表情,而是换了一副娇羞的样子,她轻轻点头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衣服里的玉坠。
“姐姐,这个事情你能不能暂时帮我保密,我....”
“知道啦,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张清清穿戴好一切,松散下如瀑的长发一边走一边整理着。
外堂里,钱婆婆和豆豆正剥着新笋。
看到张清清披头散发的,钱婆婆哎呦一声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子就出来了。”
“怕什么?又没有别人。”张清清自是不在意,走到阳光下,用梳子轻轻理了理散碎的头发,然后简单的挽出一个丸子头发髻。
钱婆婆摇摇头,站起身子把张清清推到椅子上坐下:“都这么大了,怎么就是挽不好发髻呢?”
拿出自己屋里的头油,钱婆婆沾在手中搓了搓,顺着张清清的头发均匀的涂抹了一层。
“你看着我的手法,要这个样子。”钱婆婆将发绳咬在嘴里,双手齐用挽出一个精致的斜云髻。
“看看,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张清清对着墙上的铜镜看了看,是要比自己绑的好看许多。
不过那又什么办法,自己以前用的都是伸缩皮筋,实在不习惯现在的发绳。
“说起来清清你也十五岁了,可记得自己的生辰吗?”钱婆婆扶着张清清的肩膀。
“生辰?”她在脑中思索良久,好像并没有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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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
驿站里,张小虎露出和张清清一眼蒙圈的表情看着唐逸飞。
“你问这个做什么?”
“清清今年就十五岁了,难道不该有个像样的及笄礼吗?”
唐逸飞在柜台整理着账目,张小虎趴在柜台左思右想。
“以前都是在流浪,哪里还有心思考虑什么生辰,我大约记得好像是冬天......不对不对。”
张小虎抓挠着脑袋,真的想不起来。
“算啦,看来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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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生意渐渐好起来了,张清清才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吃不消。
纵然有系统的帮助,可络绎不绝的顾客还是让她手忙脚乱。
痛定思痛后,张清清决定她也要开始招工了!
目标很明确,她想要收付郭老板原来的那些工人,毕竟各个训练有素。
可结果却让她大跌眼镜。
这些员工因为郭老板的事情,一个个都拒绝了张清清的邀请,美其名曰:不投敌营。
我去!自己怎么就成敌营了?
行吧,花香蜂自来,没有那些人难道就没有找工作的吗?
张清清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招聘启事贴在浦西村的大街小巷。
可效果如同派发宣传单时那样惨烈,根本没人来!
失策啊!她怎么就忘了浦西村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都是不识字的,看来提高浦西村的整体文化素质迫在眉睫!
后来,她甚至把主意打到刘老大身上,企图让他分两个兄弟给自己,可这段时间刘老大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别说借人他都恨不能在招些人进来。
可此时正值农忙,没什么人会抽出时间干私活的。
于是乎兜兜转转了十多天,驿站里还是那么几个人。
白天张清清钱茹钱慧忙的晕头转向,晚上张小虎负责看门守夜也不轻松。
慢慢下来,驿站里的每个人都开始精神萎靡一蹶不振。
唐逸飞心疼,甚至想着让金环来帮忙,被张清清严词拒绝。
这一日下午终于得闲,张清清哐哐给自己灌下一大壶凉茶水,解渴又提神。
“哎,天气渐渐热起来,守在厨房好无奈。”
虽然还没有入夏,可四月的天气已经带着丝丝热烈,平常也就算了,对于整天泡在厨房的张清清来说,就不太好受了。
唐逸飞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