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驾装饰华丽的马车,依旧是那个猛的一塌糊涂的车夫。
左右漂移横冲直撞的从村南口狂奔而来。
在躲开三个孩子、四个女人、五个老头、六哥壮汉后,直直的停在了张清清的面前。
“哟,这是谁家的马车啊,看着眼熟啊。”
帘子打开,村长干瘦的老脸已被吓的惨白,在车夫和郭老板共同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从马车上下来。
中途还差点脚下发软跌倒在地。
张清清怕被碰瓷,跳也似的甩开三丈远。
“村长,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带杯热水。”
村长翻了张清清一眼,喘着粗气揶揄道:“怎么敢劳烦,你有本事能把曹县令请来,我可没本事喝你这杯茶。”
“哎~村长你可别这么说,咱们不过是各有各的靠山,各有各的本事。”张清清说着,眼神已经转移到郭老板身上。
他甩了甩袖子,显然心中有气,却又怕在这发作引起不好的效果。
待村长整理好仪容,两人就准备进入驿站。
“哎!两位大人物这是要做什么?”
村长没好气的说:“曹县令来了,我自然要来拜见。”
“别别别,曹县令今日可是我的客人,和您好像没多大关系吧,您还是回您的译站,好好招待客人去吧。”
村长不听张清清的冷嘲热讽,手上一推憋开了张清清。
张清清自然不会真的拦着,笑呵呵的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屋。
看到村长来了,曹县令和唐逸飞也站起来迎接。
“村长,好久不见。”
“唉哟,哪里哪里,今日是我有失远迎,还请曹县令不要见怪。”
两人稍稍寒暄后,连着郭掌柜一起坐在了桌子上。
此时,钱茹已不再桌边,张清清走过来给他们两个添了茶。
“我这里茶水粗简、食物不精。还望两位不要介意啊。”
唐逸飞笑着,给张清清让了点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可张清清只是佯装生气的翻了一样,扭动着腰肢就离开了。
此时的客人已经多了起来,她才没工夫和这四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这会好好赚点钱岂不痛快。
唐逸飞摇摇头,知道自己又得好好哄一哄自己的心上人了。
曹县令简单的说了会别的,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驿站的事情上面。
其实,唐逸飞早就在信里简明扼要的说了真假驿站争斗的事情,也说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说简单不过是两个商人为了争取客源,说复杂了岂不是影响朝廷征税。
所以曹县令来,也不单单是给张清清面子,他也的确是想解决这个问题。
“郭老板,上次来没机会与你单独会面,这次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曹县令举杯就敬,慌的郭老板手忙脚乱。
“不敢不敢,您是官我是民,哪有您敬我的道理,折煞折煞。”
纵是郭老板平日里勇猛跋扈,这会面对曹县令,也得做小伏低。
“这段时日,我也听说很多关于你与张掌柜竞争的事情,郭老板恕本官多一句嘴,这么做不合适。”
郭老板和村长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满满的不甘,可嘴巴上却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语。
“你可知,这驿站对于朝堂的责任之重,不仅是传递官员信息的枢纽,更是充盈国库的来源。如今你以自家的客栈,与张老板争抢客源,原本不关乎律法我也无从说什么。可你是否想过,如果有那外来使者,国之贵宾,发现这驿站生意也可以随便抢来抢去,岂不是丢了国家的脸面。”
曹县令不愧是读书人,从地方利益说道国家颜面,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在郭老板的头上。
“曹县令,既然话都说到这了,草民索性也就说开了。”郭老板瞟过一眼唐逸飞,似忌惮又似鼓了鼓勇气。
“其实,我觉得您把驿站交给张老板是不合适的!”
“嗷,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郭老板沉了沉气说:“首先,她做生意才多久,压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你把驿站交给她,只怕夸的口大,真正能回报给您的不足十一。”
曹县令并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点点头让他继续。
“其次,她怎么说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真的遇到什么事情,她有能力去解决吗?恕我直言,就她早期的所作所为,恐怕难当大任。”
曹县令听到着就不甚明白,在他看来张清清挺稳重挺靠谱,虽然年纪的确是小了一些,却也不乏内敛大气。
唐逸飞却在此时噗嗤一笑:“曹县令你有所不知,清清她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刚来时和村子里一户姓钱的人家有过几次冲突,大多时候她都是风风火火的与人打上一架,所以显得有些暴躁。”
“嗷,张老板还有着一段。”想着张清清那标志可人的模样,曹县令怎么也料不到她打架时会是什么样子。
“哈哈,不过是早些时候的事,说来有次我还亲眼看到她和村长的侄子打了一架呢。”
说到当初的事情,村长咳咳两声。
“那既然是陈年旧事,便也做不得数,人嘛都是会成长会变的。”
见自己的理由被唐逸飞三言两语的驳回,郭老板提气一口继续说道:“其三,张清清现在已过及笄,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了!如果她运气好,说不定就会去京城,到时候您还是要为驿站易主的事情费心,那不如直接定个稳定的掌柜,也不让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