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笑道:“周总,我真的不抠,不信的话,你走我家去,我杀猪招待你。”
周文成答道:“算了,杀头猪的话,太耗费钱了。
你能杀只鸡招待我就不错了。
你要今天把你的工人喊,今天晚上我就请你喝酒。”
说到本质问题上来后,光头说话也还是比较利索的:“周总,我肯定是愿喊他们走的。
但是今天来之前,那几个狗日的就已经商量好了。
不信你可以去看,他们把席子、被子都是带上了的,如果不给他们付工钱,他们是不得走的了。”
周文成小声地问身旁的张云青道:“光头说的是真的吗?”
张云青也小声地答道:“是有十几二十个工人,随身了一些席子和被子的。
看来,这些人,只说话不给钱是打发不走的了。
我们公司要做好付钱的准备才行,不然这么闹下去的话。
估计项目部办公室每天都热闹得很,就不要想再正常上班了。”
周文成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云青继续小声地对周文成讲道:“目前是必须要把这些肯定要拿到钱再走的工人,欠他们工资的数目核对清楚,有个书面的手续,才可能问公司一点点现金作应急资金。
而且像这种情况,我觉得我们应该把现金取出来发,再拍些照片和视频留底,这样也能证明我们是在积极发放农民工工资的。”
周文成点头道:“你跟光头商量下,究竟怎么整?”
张云青低头小声答道:“我觉得不要慌,光头的述求我们已经清楚了。只是具体的金额,于丹珍还没有报给我们。
我认为你可以再把钢结构方老板的工人,大金项链那个人的事情说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等会儿我再沟通的时候,就一并商量着处理,也方便向公司汇报。”
周文成小声回答道:“可以。”
周文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呸”一声吐出了不小心喝进去的茶叶梗,转头看向钢结构老板方闲问道:“方老板,不是说你哈,你跟公司也是合作很多年的战略合作单位了。
怎么这么点工人工资的事情就解决不了呢?
你想想哪个项目你不垫点钱,又能够整好呢?”
钢结构老板答道:“周总,你有所不知。
我虽然是公司的战略合作单位,但是这么多年做公司的活也不少了。
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的质保金年限动不动的就是两年,质保金费率更是高达10。
我的钢结构的整个利润率才百分之十几。
照你们现在这个付款的常态,经常是拖欠我的付款。
这么多年来,我大致盘算了下,你们公司差我质保金、进度款至少有两千万元了。
周总,你说我这么一个小摊摊儿,哪有这么大的资金垫资能力嘛。
经常是拆东墙补西墙的。
也就是说得直白一点,我已经为西方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垫了很多钱了。
到了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已经没有钱再往里面垫了。
所以,这些工人才在找我要不到工钱的时候,又来找你们南山项目部要钱。
根本就不是我组织工人来找你们的。”
周文成答道:“我没有追究是不是故意组织工人来找我闹事。
我在想,我们西方建筑的南山项目部既然请你们干了活路,自然是要给你们付款的。
但是做不到一完工就马上付款。
你可能也是有所耳闻,这次我们年前的资金计划表,公司内部是反复折腾了好多遍的。
到现在都没有通知我们,是不是可以让你们开发票了。”
钢结构老板方闲答道:“就是嘛,以往年前也付款付得慢,但是都是早早地就通知我们开多少钱的发票。
你看,周总,现在离农历年没有几天了,公司都还不通知我们劳务队开发票。
工人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气愤,所以大家才来项目部找你们了。
而且我钢结构这边的工人,只有请的当地的小工,他们是强烈要求今天付款的。
其他长期雇佣的跟着我的工人,根本就不存在来催我要资的事情。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我有钱,年底了肯定是优先把工人师傅们的工资付了。
如果没有钱,他们自然问我要也是要不到的。
这是多年的合作带来的信任。
现在工人师傅们不是怕我不付钱给他们,是怕我没有收到你们的工程款,没有钱用来付给他们。”
周文成问道:“你这些当地请的小工些,现在究竟有多少工资嘛?
你整清楚了没有?”
钢结构老板方闲答道:“还没有来得及核对呢?
听他们自己说了一嘴,说是有个五万元的样子。”
周文成答道:“几万元钱的事,你现在都解决不了垫资的问题吗?”
钢结构老板方闲答道:“周总,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
不是几万元钱的事。
而是到现在,西方建筑还差我很多钱,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再往里面垫钱了。
你们要是欠我的工程款的话,我没有办法,也是只能拖着工人的钱不付。
不付的原因是没有由到你们的工程款,我们的现状就是没有钱。”
周文成又问道:“那能不能够宽限几天呢,今天晚上要要到钱的可能,我可以告诉是基本上是零。”
戴着大金项链的工人代表听周文成这么说后就不干了,生气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