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知道为何我如此在意月白?你知道为何我宁可面子都不要,宁可要塞子民耻笑我,我都要把月白找回来。”
戊戌挺直腰杆,竖起自己三根手指。“月白救了我三次了,三次了你知道吗?她在一指残魂的时候,在先知庙我被魔龙侵蚀的时候,我蜕皮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只有月白。只有我的女人。
“我才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我不过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烂泥,只有遇到月白人生才有光彩,我就是要宠到她上天,就是要宠到烂。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兮颜为金铭不惜将自己整个灵魂全部心祭给金铭,爱着他宠着他体贴他。金铭怎么就不能守着。
“你们这些大人只管自己那些什么所谓的理想。这就是你们的理想。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利欲熏心披上美丽的外衣罢了。真恶心,恶心透了!
“父亲,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月白生我就生,月白没有了我宁可死,金铭没有兮颜也宁可死!”
惜年完全接不上话,戊戌跟竹筒倒豆子一样,一句接着一句。
一句比一句震撼,一句比一句残酷,也一句比一句扎心。
“好,很好,那你就死给我看看!”惜年震怒,挥臂一掌劈下。
格尔门,天锁。
时候门,万象。
月白飞身冲进会客厅内,解放了战气到五阶,直接开到六门扑了上去。
“父亲,别别别!求你,消消气!别打戊戌。别!!!”月白整个人跪倒惜年面前,握着老人的大手。背后用白雷盾护着。
“大龙快道歉,道歉啊。父亲,不要,求你,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文大龙说话呀。”
“小月,你起来。”惜年看到月白气就消了一半。
“月儿,你起来。”戊戌跪在那里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脸倔强。
“不,父亲,求你,不要打戊戌,求你求你。”月白赶紧给惜年磕头。
“月儿,你起来,你没错,你起来。”戊戌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女人护在自己前面,光看背后就能感觉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头发乱乱的,衣服只穿到襦裙,外袍都没套,竟然光着脚就冲过来了。拼命的给自己父亲磕头。
“父亲,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发脾气一走了之。要怪怪我。您不要责怪大龙。”月白自责的用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我太任性了。是我的错,我的错。”月白不停的道歉。
惜年深吸一口气,“孩子我不打就是。你把锁解了。可好?”
月白见惜年面色缓和了许多,看着自己一副慈爱的样子,便解了万象和天锁。
其实惜年大帅还真的不是一个暴脾气,可今日真的被戊戌的话气到了,他闭着眼睛还不躲,那不是更气吗?
“我的好闺女,文清就交给你了。他实在………我回营房去了。”说完惜年跨着大步走了。
可月白看着自己公公的背影瞬间觉得老人家苍老了几十岁。
“父亲……”眼瞅惜年消失了在廊头尽头,月白才转头赶紧解了白雷盾。
“你有没有事?啊?”月白用颤抖的小手来来回回的摸摸戊戌双臂,擦擦他嘴角的血迹。“哪里疼告诉我。你嘴角流血了呢?”月白爱怜的捧着戊戌的脸,给他理理头发,疼惜的目光在戊戌全身游走。
月白是被九族和戊戌争执弄醒的。巨大的龙威接踵而至。她昨儿刚从精灵族地界回来不说,又跟戊戌闹脾气跑了一下午,开满七门又无限制使用镜花水月,整个人累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发现睡在暖阁,自己被褪去所有衣衫。
而从后院温泉的暖阁回到主阁,才发现平日里自己衣衫放在何处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摸到了衣橱,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屋子的衣服,各种各样,从朝服到常服再到骑装,浴衫,年节制服,多的都数不清。
随便挑了简单一套,这才发现常服都要别人伺候。手忙脚乱的,边系带子边跑,自己急的连鞋子都没穿,因为鞋子也不知道放哪儿。(自己家太大了。)
月白就提着裙子拼命跑。戊戌和惜年将军在吵架的声音由远及近。戊戌说了很多很多。但是具体什么还真的没太听清楚。
等近了就听见。“月儿要是没了我宁可死。金铭要是没了兮颜也宁可死。”
然后父亲大怒,“那你就死给我看看。”
紧接着就是刚才那一幕,戊戌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惜年将军气的一掌劈下。
戊戌看着红着眼眶,一脸惊恐的月白,头发没梳,衣衫凌乱,鞋子都没穿,就这样用颤抖的小手捧着自己的脸一脸爱怜和担忧。
只有自己的女人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有自己的女人永远站在自己这一边,只有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卑躬屈膝。而自己又做了什么?为了一句话把自己女人气走。即使如此在父亲面前却说是她自己的错。
戊戌心里特难受,月白是怎么留在自己身边的难道自己忘了吗,任性是自己。
“我没事儿的,好好的。别担心。”戊戌抬手擦擦月白的眼角。“别怕。”
月白心里百感交集,看戊戌的样子,肯定没好事。“父亲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责难了,你跟他顶嘴了啊……最后那句话太重了,你知道吗?你这样说父亲会很伤心的。”
“不是呢,父亲不是责难你。我会处理好的。好么?”戊戌把月白抱进自己臂弯,安慰着。
“大龙,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