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真的很愤怒,“你觉得你能困的住我?”
月辉回头看了看整面墙,也是,应该让他面对一下现实比较好,于是唤出了自己手中的幻冰之镜。让被钉在墙上的人儿看看自己也是作为朋友的“仁慈”了。
希尔顿看到自己时已经几尽崩溃,他不敢相信自己被完完整整拆掉,四分五裂,然而骨血内脏竟然都还在,还活生生的,自己都能感觉的出来手脚在哪儿,可这个在墙上的稀巴烂是什么东西。自己的心脏还在跳,自己的肺可以呼吸,可全部都移了位置。
呕……
希尔顿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太恶心,太难受了,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想困住你就只能拆了你的骨血,钉在灵魄上,你放心等我大仇得报我会恢复你的。”
希尔顿开始痛哭起来,咬着自己嘴唇喃喃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圣者你听到我的祈请了,求你听见……呜呜呜……”
月辉解了幻冰,垂着眼眸看着痛哭流涕的希尔顿,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他其实以为自己是会难过的,或者会愧疚,又或者会愤怒。可他发现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原来,自己的爱早在那一天便消失殆尽了。“希尔顿,别为我悲伤。”
“月辉,求你了,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你就尽管拿去,行么?但是你不能变成这样啊!你不能!!!”
“收起你的眼泪,死还轮不到你。”月辉淡淡的转身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火也灭了。黑暗中只留下希尔顿一个头在哭泣。
从地牢出来后,月辉仰望着天,叹口气。“眼泪是什么来着?”太久了,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
远处的巨蟒缅婴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爷。”
“叫你女人把下面那个有头的墙挖出来运到彩虹庙去。里面的东西好生照看,不然你陪葬。”
“是是是!”缅婴赶紧从甬道飞身拱了下去。
月辉再次抬头看向天空,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蚁后在远处悄悄的看着这个男人,虽然只有半张脸和右手臂。但是如果他恢复了,这个上神该有多好看啊。
一刻钟后,缅婴带着一队兵蚁很小心的把一块巨大的冰砖抬了上来。
蚁后本来还在飘飘然,可是看到那块冰砖彻底石化在原地。随之而来却是整个人在颤抖。
她知道这个东西最初的样子,那是自己噩梦,毛蛛女皇和她联手装上去的。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名男子,难道说那个流着泪把那些死人灵核一个个吃掉的,又把那个不知道什么神一块块拆掉的就是这个人,留着血泪一针一线的缝了十天十夜的人。
就是——他,吗?
蚁后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原地,天呐,天呐,我怎么给忘了。
月辉垂眸看了看兵蚁抬上来的冰砖,再抬眼看了缅婴,粉色薄唇轻吐一句,竖起一根手指,“你女人若是再看我一眼,我不保证她的眼睛会在哪儿?”
蚁后吓得直接匍匐在地,再也不敢看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出。
一行来到了寂寞沼泽的深处,能够看得出一些岩石,但谁都想不到这里是墙体。而月辉踏足此地时,看了看这里的脚印便蹲下了。
之前月白戊戌带着兮颜和金铭经过此地大战一场,痕迹还在。
“不用找了,就这里。”月辉发号施令,“退后!”
兵蚁和巨蟒不敢懈怠,赶紧离开数丈。
月辉心中默念符文,突然半空中似乎有什么光泽出现,空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扭曲。
他抬起右手五指并拢,化作一把利刃生生朝空气中插了进去,可是没想到这个景象竟然陷了进去,随之他徒手一抓,这个地方就像一块幕布被撕开,里面的景象令人心旷神怡。
月辉抬着手扶着,巨蟒赶紧交代着把冰砖送进去。然后一行就消失在灰色中。
进入腹地之后,整个神庙除了被树草覆盖了一部分以外,其他都完好无损,宽阔的石阶上刻着花纹,到了尽头的平台上左右立着石碑,全部写满了他们看不懂的文字(当然,月辉是看的懂,只是不会跟这些东西解释罢了。)
穿过了不少的台阶之后终于抵达了一个在高处的庙堂,而庙堂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天井,俯瞰下去是一个下沉的广场。
对面是一个圆形的台子,上面有一个巨大的袋子,就是我们前面知道兮颜的那个七色之魄的蚕蛹,周围全部都是画。
而此时此刻广场下面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蚕蛹,在闪着微光,像是心跳。
月辉侧头示意将冰砖放下来,那么放在哪儿呢,这广场的西面一角,这个角度不仅可以看到七色蚕蛹的台子,还可以看到一副非常重要的画。
“想见她很久了吧,喏?”月辉敲了敲希尔顿的头。
希尔顿从挫败中缓缓抬眼,侧头刚好可以看见那幅画。
一对情侣互相对视,男在上女在下,女孩用手托着男孩的脸,周围是雨蚕在飞翔,一条巨龙盘旋在周围。
希尔顿顿时睁大眼睛,虽然服饰头发不一样,可这个侧颜自己思念了那么久。他哽咽着咽下了自己的悲伤。
月辉在周围绕了一圈,找了哥舒适的位置原地休息。“缅婴!”
“在在,小的在。”
“你们退出去把这里守好了。”
“是是是,小的遵命。”
于是缅婴搂着自己已经吓得快失魂的女人,摇摇自己尾巴,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