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热闹看的,最后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回到府中的林清琬端着清茶坐在贵妃榻上有些懊恼,忍不住对萧穆宁抱怨道。
要说今天的事,最大的收益者就是四皇子萧穆珏,抓住太子与朝臣私下见面不说,香满楼还被推出来当了一回挡箭牌,这么大的收获,可能他本人都没想到吧!
“王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萧穆宁正捧着一本书看得认真,林清琬气不过,拿起矮几上的橘子扔了过去。
只见萧穆宁放下书的同时一把接住了橘子,边剥橘子边说道,“我听见了,夫人。我只是在想,太子见顾寒做什么?为何不在玉花柔见?虽说那地方是青楼,但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不是更隐秘吗?”
听萧穆宁这么一说,林清琬也觉得今天的事情总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王爷,我们之前也猜想过,顾贵人在宫中受皇后的照拂,所以顾家为皇后所用。那按照这个思路分析下去,今日太子偷偷出宫,是为了见顾大人,最后却是顾公子赴约,居然约在宾客爆满的香满楼。如果说皇后实心实意的帮太子的话,那太子不应该不知道玉花柔的事;若是皇后不是太子党,那太子为什么要偷偷出宫见顾大人呢?”
林清琬觉得好烧脑,比她之前玩狼人杀都烧脑。
萧穆宁吃着橘子,琢磨着林清琬的话,“太子的生母走的早,所以他之前一直养在我祖母的宫里。多年来皇后膝下无子,按理说他俩凑一起正好。一个是储君,一个是皇后,不出意外,未来的大禹就是他们俩的,没理由不合作啊!”
四皇子萧穆珏的母妃——淑妃,在宫中盛宠多年,皇后若是帮萧穆珏,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林清琬想了想,按目前这个思路推论还算合情合理,“那我们从头捋一下啊!”
萧穆宁起身走到她的旁边挨着她坐下,顺手又剥了个橘子,往她嘴里塞了一瓣,听她继续往下说。
“当年贺家倒台,罪魁祸首是顾大人、皇后甚至可能还牵扯了老相爷。多年来皇后一直捏着顾大人的这个短,威胁他为自己做事,具体做什么咱们先暂且不论。后来皇子们渐渐成年,皇后无所出只能与太子合作,但是又留了一手。莫非是怕太子登基之后,自己无法与之抗衡?”
萧穆宁点了点头,“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防着些也可以理解。只是,他们当年为什么要陷害我们贺家?毒杀我母妃呢?”
林清琬分析了一大堆,感到有些疲惫,摊开手靠在椅背上,“那理由可太多了!女人的嫉妒,朝堂上的政敌,替罪的羔羊,随便一个都可以成为杀机。这位置越高的人,越输不起,想法也就越极端。”
说了这么一大堆,也只是他们凭空猜想罢了,虽然合理但没有实证。却也好在理清了思路,找准了目标。
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祁越那边伤还没好全,总不能让云涵这边再出事吧!
“太子也真是胆大,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敢请宫外的厨子入宫,若是下药岂不是要一锅端了。”林清琬在脑中想象着,要真是这样,一个王朝被灭亡那也太容易了。
萧穆宁知道她在想什么,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想法,“不会的,宫里还有禁军呢!你别看赵琛平时就是个御前护卫,但真要是遇上宫变,他不仅可以保驾勤王,还可以手持皇令拥立新君。”
这个林清琬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赵琛他人看起来憨憨的,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力,我的天呐!
“这么说来,皇上对赵家还真是信任至极啊!”外有赵老将军,内有小赵统领。
萧穆宁看着她微微蹙眉,语气平淡的说道,“皇令一共有三个,一个在赵统领那,一个在林相那,还有一个在洪公公那。这些你应该知道啊!难道我岳父大人没跟你说过?”
林清琬见萧穆宁说起皇令,如数家珍一般,有些不敢相信。“这些难道不是秘密吗?”
“是秘密,但我没想到,岳父大人如此守口如瓶,既然连你也瞒着。”
“这种事可是皇家的秘密,我父亲他怎好无事宣扬!万一让贼给惦记上可怎么办?”林清琬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否知情。
萧穆宁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眼下最要紧的是明日的重阳节。
一直以来林清琬只想着如何赚钱,却忘了人怕出名猪怕壮。
若明日只是单纯的进宫做菜,林清琬觉得这差事其实还挺不错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做国宴。
倘若差事办的好,皇上自然会有所赏赐,这名声就出去了,回头到各州县开分店的时候,就便捷多了,各府台衙门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可坏就坏在这宫里宫外小人太多,老话常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想自保还得从根本上解决。
“王爷,明日可怎么办啊?”思及此处,林清琬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那就想想菜谱吧!晚上好给云涵!”
萧穆宁说的云淡风轻,林清琬都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敌人虎视眈眈,咱们得有所准备啊!”
“早准备完了!”萧穆宁起身去拿茶壶。
林清琬来了精神,猛然的坐起身看着萧穆宁,“什么时候准备的?准备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萧穆宁被她的三连问逗笑了,倒了两杯茶坐回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云涵不是让各宫出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