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说道:“子泰大人这是累的啊,他这七天从未合过眼,不是在调动守城物资,就是在探查刺史府消息,要么就是与我等一起镇压城中诸多豪绅的叛乱,早已是疲惫不堪了啊。”
刘元不由的更为感动,轻轻扶住田畴,交给旁边之人,让他们把田畴抬下去好生休息。
刘元则眼中带上了寒意:“城中豪绅不安分吗?”
卢青接道:“是的,大人,这些豪绅世族仗着家中强者和兵丁,拒不服从我们的政令和调派,还口出恶言讽刺我们,田大人费了不少心血,可是成果寥寥。”
刘元呵呵一声冷笑:“既然这些大老爷们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苦哈哈,那么我们就把他们也变成苦哈哈吧。”
至于如何变成苦哈哈,那就太简单了,夺了他们的财产,废了他们的修为,抢了他们的女人。
刘元这边一阵交谈,惹怒了天上刚才说话的那位。
此人乃是刺史府从事刘政,此人同样是皇室之人,只不过此人乃是远支血脉,算不得嫡脉。
因为颇有些能力,兼之修为已入五品,故此被刘虞征辟为从事。
但是此人有个缺点,那就是自视甚高,在刺史府中除了刘虞之外,谁也不放在眼里,只不过因为他是皇室的原因,刺史府中人也都让他三尺,逐渐养成了他自大狂妄的性格。
本来此行的主事人应该是那位四品强者阳终。
以阳终本意,劝降都可以省这些黄巾贼全部杀了了事。
只不过,这刘政为了争功,显示自己口舌辩才之能,说是一席话与便能说得对方投降。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刘政心中本就有些恼怒,那田畴就是一个茅坑里的石头了,又臭又硬,自己利用他仁爱百姓的缺点正想撬开一丝缝隙,却没想到刘元突然崩了出来。
尤其是,刘元上来就顶了自己一句,然后就无视自己,开始与那些黄巾贼人交流了起来。
刘政更是恼怒,尤其是面对阳终那似笑非笑的讥诮眼神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不过,此人还是有些城府的,尽管心中怒火燃烧,但还是强忍冲刘元喊道:“来者可是刘元?”
经过了多番战役之后,刘元的名字终究还是泄露了出去。
刘元闻言抬头,眉头一挑:“正是!”
刘政点点头道:“我听宗政所言,尔乃我汉室宗亲,理应知天命、识时务、保我刘氏江山不倒,为何反倒相助逆贼,攻略州县?你这岂不是数典忘祖,背弃己身之血脉乎?”
刘元笑了笑道:“我奉天顺义,替天行道,何谓之无名?”
刘政眉头一皱:“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张角乱贼,岂是有德之人?”
刘元:“当今天子,党锢忠良,宦官为政,卖官鬻爵,好色荒淫,又岂是有德之人?”
刘政:“恩!自王莽以来,赤眉绿林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
我世祖光武皇帝,扫清**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自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
我显宗孝明皇帝,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处中国以临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
今尔为皇室之后,何乃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我大汉带甲百万,良将千员。然而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跪地请降,仍不失侯爵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刘元此时心中大笑,卧槽,这小子怕不是王司徒吧。
为何你这话跟王司徒几乎一模一样啊。
不过,刘元还是忍住笑,装模作样的一拍城墙道:“我原以为,你身为刺史从事,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当今之时,天子无德,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羌族、匈奴、乌桓、蛮越等接踵而起,惊扰地方,残暴生灵。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qín_shòu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国难之际,我想请问一句,阁下,你又有何作为?”
刘政顿时色变:“你……背祖之徒,安敢如此!”
刘元道:“住口!你这无耻之徒!甘为暴君摇旗呐喊之辈,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今幸天意不绝我华夏子民,大贤良师举旗于冀北。我今奉天公之旨兴师讨贼。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还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黄口匹夫!垂髫小贼!你以后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我华夏历代英灵?!你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纣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政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然而并未如刘元所期待那样,直接口吐鲜血而亡,反而抽出手中长剑:“无耻小贼,接我一剑。”
说着,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利芒直向刘元刺来。
刘元一边心中暗道可惜,一边拿出通天神火柱往上一桶,叮的一声就把那刘政的飞剑磕将了出去。
看来自己这功力还是不如我亮哥远甚啊,人家诸葛亮一席话能把王司徒说的吐血而亡,自己这一席话反倒像是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