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香祖婆婆就又要双眼闪金光再次发力,忆娘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当下本能地轻轻一扭腰身,下意识地脚下用力,谁知,她脚下一动,竟然带动了身下的磐石,磐石被她惯性一踩一挪,居然向一旁闪去,她收不住脚,控制不了脚下的磐石,眼见就要撞上长眉所在的磐石。
而长眉轻轻一避就躲开了忆娘要撞上来的磐石,潇洒地闪到一旁,冷眼看着忆娘东倒西歪,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地嘲笑。
“看来没忘嘛!”长眉冷笑着。
忆娘惊诧如此的变化,因为磐石的移动,她差点站不稳,但所辛没有丢人,还是堪堪停在了一旁,忆娘顿时有了兴趣,又试了试向后移动,果真当她腰下用力双脚控制好力度就可以带动磐石去她想去的地方。
“香祖,为何我会丢失了和你们在一起的记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忆娘抬眼看向香祖婆婆,香祖看见忆娘移动磐石的样子,哀叹一声,收住了力,又听见她问起为何失去了记忆,又火了起来:
“为何?那还不是你咎由自取?你向来看不起我们,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用这些来说形容你一点不夸张!是你说不想再成为一个无聊的小香仙,想要成为香师,你说我们个个心怀叵测要加害你,你说你的姐妹长眉夺你所爱,你表面沉静乖巧,实则心中有数,与谁也不亲近,谁也看不起,心高气傲........”
香祖提起这些就控制不住地想生气,她培养教育了多年的徒儿一意孤行,怎能不让人心灰意冷。
“不说这些了,香祖,事情都过去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那时她还小,很多道理都不明白!”
明朗求着香祖,“能不能放过她一次,毕竟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做香师是她的选择,但您也答应了的,不能再这么惩罚她,我们悄悄地惩罚她就行了!”
“她不记得我还记得,我还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们从小在一起,她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们,就算世界末日,她是决对第一个抛下我们转身就走的人!”
长眉看见明朗求情,心里有一百个不甘心。
“不行,就算我同意,你以为天道没人知道吗?”香祖怒斥,“现在我有权利处罚她比将来天道处罚她要好很多,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明朗和长眉想起天道惩罚做错事的小仙们是怎样的狠辣,都不作声了。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说吧,要怎么处罚我,我认!”
忆娘烦极了,她一头闯入这里,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要替谁背锅,但是她知道,阴阳果给了离阳子,这件事是自己自愿的,谁也不能怨的,仅这件事,要对自己做出惩罚,没什么大不了!
“一心,不可,给香祖跪下,好好求个情!”
明朗焦急地说,好像要惩罚的是自己一样。
“谢谢你,我可以承受得了!”忆娘感激地看了一眼明朗,这一瞬间,觉得明朗的这张面孔似乎熟悉了起来。
“香祖真是说对了,还是那个独立专行的性格!”
长眉冷冷地道。
“香祖,说吧,怎样惩罚!”忆娘向前一步,这一生她可不能随随便便给人下跪。
“好吧,既然你愿意接受惩罚,我给你一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又快又好的,就是你把那只松鼠捉来,我可以用它放入我那太君炉中,将它制成阴阳丹。”
忆娘一听,浑身一抖,这是多么残酷,发誓自己永远不会那么做。
“不可以,别说把离阳子制成丹,即便是让它把阴阳果囫囵吐出来我都不会去做!”
“哎哟,几日不见,你很善良嘛,一只松鼠而已,话说,你在人间做人时,不知吃了多少活鱼活鸡活鸭呢吧!这一只松鼠看把你心疼的!”
长眉冷嘲热讽,因为她所认识的一心是一个真正一心只为自己的小香仙。
“不行就是不行!”
忆娘坚定地说,这是真心话,离阳子在沉香阁里与她交情甚浅,决不是和玄汐长黍那样日日相处,但是她自从听阳介说了离阳子与小道一时,她心里有那股暖暖的小溪在流淌。
离阳子单纯善良,从不会用利益衡量朋友,他对朋友是专心一致的,他身上散发的闪光点就像是前世那些孩子们一样纯洁无暇。
忆娘愿意把阴阳果给他,愿意承担风险让他改变未来,想来,如果是忆娘,离阳子也是可以这么做的吧!
想到这里忆娘再次说:“你说吧,我选第二条!”
“一心,不可!”一旁的明朗焦急万分,身下的磐石来回移动,看起来就像要倾覆了一样。
忆娘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谁对她好她心时的清楚。
香祖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争执。
“哦,是吗?”香祖冷冷看了看忆娘:
“一心,这点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以前,你不会再意他人的生死,更何况是一只山野松鼠。”
“不过,既然你选择了,那我也就按照第二个方法来惩罚你,也好对天道的祖师有个交待!”
“香祖,您再想想,能不能再有什么办法,一心已经受了很多的折磨!”明朗依旧苦苦哀求着香祖。
“明朗,我看见你这样真心为你恶心!”长眉皱着眉头背过身去,狠狠一跺脚,身下的磐石带着长眉消失在黑漆深处。
“你真的想好了?真的不选择第一条?”
香祖再次问忆娘。
“我想好了,香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