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知,均是疑惑,纷纷找那大厨询问,修行人之要这些鱼肉是为何用?不是不可杀生,不可食肉吗?大厨看瞒不过去了,当然也看出这些人都是外地人,当即打消了顾虑,所以便说:你们不知,我如今告诉了你们,你们不可以再与外人讲起,心知肚明即可,可以做到吗?”
“老友们只是为了满足好奇之心,可不会管那么多,于是纷纷答应。”
“大厨说道,独乐寺的主持会做一种酱油,这种酱油,不用豆不用蘑菇,就只用这鲤河的大鲤鱼,用这个鲜活的鲤鱼脊肉熬制而成,将鱼肉熬成肉糜,再反复添料再熬,这样做出的酱油鲜美无比,无论什么菜什么汤加上这味酱油就定会让人留连忘返,意犹未尽。”
“我们这家店老板就是主持为了专门收集鱼肉而开始营业的,我们用主持提供的酱油,而每天三十尾的鱼脊肉则交给他们做酱油,我们就是这样相互抱团生存,各位,这个秘密我可和你们如实交待了,你们可不能泄漏秘密,一旦东窗事发,与你与我并无好处啊!”
“这几位老友和我都不是是非之人,大家都一笑而过,再不多说。”
“老同乡说完,府衙呆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主持的秘方里的酱油是用鱼肉做的,怪不得如此鲜美,也怪不得主持宁愿一死也不愿意给御厨透露半分,这一想全部都想通了!”
“在佛教里,把动物叫作有情。有情是有感觉、有思维的动物。它们能感觉到冷热、疼痛。所谓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qín_shòu有知而有义。如此鲜活的生命,那吃它们和吃人有何区别?”
阳介说:
“动物属于六道之一,所以佛教提倡不杀生!”
“这个主持沽名钓誉,杀生就犯了大忌讳,到底他算是真善还是伪善呢?”
长黍问道:
“但是世上之事很多,对于不对都自在人心,这样的善不是大善,这样的恶称之不了恶,善与恶其实并无什么界限可以圈定。”
“独乐寺主持一身勤俭,更是善事做了无数,救心救人,也是尽到了出家之人的功德,唯有这一件!”
“吃素是不杀生的最好表现,吃素也体现了学佛者平等慈悲的胸怀。因为一个人吃素了,自然也就不会涉及到杀生。”
“但是如果没有条件吃素,吃荤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吃三净肉。佛教所说的三净肉,是不见为你杀,不闻为你杀,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为你杀,在这种情况下,吃这种肉也不算是杀生。”
这时圆道长说话了,头头是道。
“看你是为了你自己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找借口吧!”
玄汐揶揄道。
圆道长揉揉鼻子,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离阳子,你讲的真好!”
长黍有些崇拜地看着离阳子,不过,离阳子讲的这个故事确实是超常发挥,条理清楚,逻辑明白。
“就是呢,离阳子,讲的好!”
忆娘也称赞道。
离阳子很高兴,对自己也有了新的认识,挺起胸膛,好像高了几寸。
现在已过子时,新的一年到来了,沉香阁在大家的守护下,温一壶酒,把酒言欢,愿沉香阁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平安,吉祥如意!
忆娘悄悄许了愿:
“也祝愿那个世界里的父亲、儿子还有他,能平安健康,但请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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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介拿出一炉香来,点燃助兴,香烟袅袅,众人都懒洋洋地或躺或靠,享受着鼻息处带来的安逸宁静。
细看那炉香,初时还是一缕若有若无的白烟,慢慢地那缕白烟汇聚多了些,变幻出一个女子的妖娆腰身,袅袅婷婷,长长的水袖拖在身后,轻盈的裙摆如同鱼儿的尾翼。
这位形似白衣女子的青烟约有一人手掌大小,她在沉香阁的上空飞舞着,绕着几人飘飘然飞过,玄汐和长黍两人举起手指向青烟搅动,青烟散做一团,慢慢散开淡去。
忆娘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却被两个调皮鬼搅散,正要生气,却又见那淡去的青烟又缓缓聚在一起,渐渐又有了水袖,还有了腰身。
曼妙的青烟舞娘在厅里绕了一圈转回始点,那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又凝集起来,青烟舞娘伸手在白团雾处轻轻一拉,又一位青烟人形被拉出了团雾,两个青烟舞娘形态兼备,动作优美无比。
渐渐青烟有了水丝长发,一位隐隐看出挽了一个回心悬挂髻,垂散的长发与玲珑曲折的身体一起摇曳舞蹈,有时两青烟拉在一起,有时又若即若离,分分合合,让人看迷了眼。
当两缕青烟再次飘过玄汐长黍身边,前面一位拉着后面的舞娘迅速绕开他俩,生怕他俩再次伸出手来搅散了身形。
渐渐的,青烟越来越多,舞娘也越来越多,后面竟然还有怀抱琵琶,手持轻笛的,那扑鼻的香气萦绕,耳边也渐渐有了鼓乐之声,声音由远至近,清脆空灵。
玄汐和长黍追着青烟小人笑着叫着,大家也纷纷起身,伴随着美妙的音乐,跳起了袖折腰舞,女子跳起来还好,男子跳起来不管优美还是不优美,一通手脚并用,还一个个陶醉其中。
忆娘也加入其中,在迷醉的香气里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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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了玄汐,别人说故事的时候她百般挑剔,但是如今她来讲,大家都掏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