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惠成主持在前祖师手里传承下来的宝物,其中是一个金刚斩妖铜铃,上面纹了金刚经,妖兽一类见了肯定害怕。但此时铜铃不在身侧,看来我注定要一死!”
阳介能够感觉到道一的心情,那种濒死的绝望无人替代。
“松鼠离阳子你可认得?”阳介看了一眼焦急插嘴的长黍。
长黍激动得双眼圆睁,一个劲地说着:
“离阳子,离阳子”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
“离阳子是我同胞兄弟,自从我们的父母被害,我们兄弟姐妹4人各奔东西,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他现在可好,他可好?”
道一低下头,久久不语。
阳介等不及了,焦急地说:
“我要去找玄汐,是在那里吗?”
阳介用手一指窗外对面的山洞。
“我不知道你说的玄汐在哪里,但是它在那里!”
道一说,阳介扭头冲出门外,门口守望着的小和尚正紧贴在门口站着,想着住持万一有急事召唤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去!
阳介这一推门,小和尚措不及防,一下从台阶上栽了下去,眼看就要栽到门口的栏杆上,阳介发觉手上还有一件衣服,用力抛给小和尚,小和尚还算机敏,一把扯住长黍的衣裳,长黍穿着中衣中裤站在身后,眼睁睁地看见自己最喜爱的灰色长袍被生生撕成几片,碎片在风中飞舞着,长黍欲哭无泪。
阳介长黍二人风一般地跑出寺外,又沿着石阶爬上山洞,此时寺里的香客、小和尚、大和尚都看见一个眼睛上戴着两个圆圈的古怪男人,后面跟着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小子风驰电掣地瞬间没了踪影,惊讶地大张着嘴。
此时两人气喘吁吁,累得快要吐血,山洞门口稍做喘息,就要冲进洞里,阳介看见洞边门口处有一小撮香灰样的东西,他用手指捏起放在鼻下嗅了嗅,想起了讲经时莲花炉中的燃香。
刚从外面进入,什么也看不见,二人摸着墙壁慢慢沿着里面走去。
待看清了这个地方就是阳介三人来的地方后,二人心里稍有放松,当时只顾着看小和尚清善了,没有注意身后那黑幽幽的地方还有一个深深的洞穴,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略能看清一二,这个洞穴越走越往下,一层层用脚踩出的台阶很好辩认,洞穴深处阳介看见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处,
“对了,就是这里,就是他!”阳介愤愤地说。
走到近前,一股泥土的腐烂气息渗杂着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这个呛人的味道更加断定了此处便是藤妖的所在之处,阳介四处张望都只看见一片星雾萦绕,并未见到泥沼和巨大的树藤。
星雾渐渐动了起来,绕着阳介和长黍盘旋,在长黍的近前停留片刻,二人紧紧盯着星雾,星雾停下,洞中的一切也被星雾照亮了许多,这里空荡,乱石林立,阳介总是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背后有隐隐的凉意。
“也许这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因为心理原因加上缺氧造成的一种精神压力!”阳介这样想着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长黍紧紧抓住阳介,有些哆嗦,看来少一件长袍御寒还是不行啊!
阳介清了清嗓子:
“天乩,一定是你,如果你再做恶事,我想混沌是永远不会让你回去了!”
阳介故意想激怒天乩。
一声凄厉的吼声穿破云霄,洞穴四周回声四起,吓得长黍快要把阳介的袖子撕了下来。
“你以为我现在这样能回得去吗?”声音明显小了下来,从阳介和长黍的后方传来。
二人转过身去,看见了始意未及的一幕。
二人转过身去,在两处怪石遮挡下,一株小小的莲花在一汪泥土中显得楚楚可怜,花瓣并不好看,每一片都参差不齐,再看那花的颜色,白色里带着像血丝一样的紫红色,叶子稀疏零落,每一片也格外单薄。
花朵四周笼罩着团团黑气,包裹着花朵,好像要把花朵分分钟侵食掉一样。
这时花朵发出人语:
“长黍,你可记得我?我是离阳子啊,救救我,我被困在此处60年了”
声音时快时慢,还带着时大时小的啜泣声,听到的人心里无比难过,让人如同在梦中一般。
“长黍,好兄弟,拉我一把,把我连根拔出,我便自由了!”
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如同孩子的童音,又如妙龄女子的撒娇时的侬侬细语。
阳介眼前仿佛看见了,那只胆小的小松鼠惊恐又悲戚的样子,不禁恍惚起来......
“糟糕!”
阳介这次全靠他坚毅不拔的意志力和不畏鬼神的定力没有被妖花的幻象所迷惑。
他赶紧转头去看长黍,只见长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眼神里已没有了恐惧,执着而勇敢地向花朵走去,伸出双手欲将眼前的这一株妖花连根拔出…….
“长——黍——”
语音未落,长黍的手踝处被什么狠狠打了,长黍因为惯性向后摔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山洞入口,道一主持由清善小和尚扶着进到了洞中,清善很熟悉地将一处乱石中找到一截蜡烛点上,洞穴里亮堂了起来。
“道一主持?”
阳介说“这是怎么回事?妖藤天乩呢?离阳子呢?还有”
“还有玄汐呢?”好几个问号接连抛出。
“不可信它言!”道一主持说:“天乩?这,这便是天乩!”
“啊。。。”
大家看向妖花,此时这可怜的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