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腾下精神环顾四周,周围树木林立,除了那条阳介他们上去的小路,在忆娘身后还有一条落叶铺成的羊肠小道。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忆娘站起身来看向那条小道,阳介他们走的那条路蜿延向上,而这条小道是一条曲折平行的小路。
忆娘怕走上坡,这样平着路面走,倒是不怕,再一次环顾了四周,无任何动静,忆娘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看看。
这时,忆娘看见一双眼睛在一棵树的后面。
那双眼睛灵动温柔,长长密密的睫毛扑闪着,黑色的眸子里沉静极了。
忆娘心里怦怦跳,好开心,从没有和一只鹿邂逅过。
这是一头棕黄色的梅花鹿,年岁不大,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可以自由灵活地旋转,身上梅花一样的斑点显得它俏皮可爱。
它小心翼翼听着周围的声音,稍有动静就随时准备逃离。
四蹄轻盈,步履矫健。
忆娘心里不由地对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心生欢喜,刚才的劳累一扫而空!
忆娘向小鹿靠近。
脚下的落叶咯吱作响,惊动了小鹿,小鹿四蹄一顿,随即向树林深处跑去。
忆娘后悔自己应该再轻一些,她想摸摸这头小鹿。
看见小鹿向从林深处跑去,忆娘毫不犹豫也追寻过去。
随着小路的深入,前面一排密密的白杨树林,小路贯穿其中。
从密密的树林里刚挤出去,忆娘的视野一下开阔起来。
前面一片空旷,首先入眼的是一座由几根树木捆扎而成的木桥。
一条小河琮琮流淌,河水清澈,波光粼粼。
小桥一头通向树林,一头是一座木屋,木屋的木材颜色已经棕黑发亮,看起来有些年头,结实的很。
而那头梅花鹿则悠闲地在河边上吃着草,时不时抬眼看看忆娘。
那头小梅花鹿明显是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段,嘴里嚼着嫩草,远远地看着忆娘安然自若,仿佛在说:“这是我的地盘,要小心的可是你!”
忆娘没来由得看见小鹿心里开心地很,脚下也轻快了许多。
她漫步走在树干搭成的小桥上,很稳,前面便是通往那座木屋。
走向木屋,忆娘准备去讨碗水喝。
木屋的门半虚掩着,忆娘轻轻敲了几下,并无人应答。
轻轻把门推开,门吱呀地缓缓开启,里面黑乎乎的。
等眼前适应了黑暗,忆娘走进门去,门里都是古旧的设施,到处都是石块原木等物。
墙上挂了一排工具,有各种锤锤,钢钎,楔子,錾子,手锤,钢尺,墨斗等物。
这些个工具忆娘则一窍不通,只能看出这些工具的主人一定很爱惜自己的工具,困为它们从大到小排列得整整齐齐,也保持得干干净净。
看得出,这是一间库房兼工房。
右侧有一扇门,忆娘走过去,再一次轻轻敲响,依旧没人答应。
门推了一下就推开了,一下亮光刺眼,忆娘眯着眼睛看去,门外是一处院子。
院子空阔,中间有一棵参天的古树,茂盛的树冠遮蔽了整个院子的上空,像一个天然的凉棚。
没想到这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木屋,在它的后面还有这样一番天地。
院子由砖石搭建而成,每一块砖石也能看出来,搭建它的人是一个细心、力求完美的人。
令忆娘吃惊的是,这里有很多的碑石、石狮、石匾,以及大量的原石,再配合木屋里的陈设,这样看来,这座房子的主人是一个石雕艺人。
自从忆娘来到这里,没见到一个人,忆娘自知这样擅自闯入非常没有礼貌,准备离去。
“姑娘有什么需要吗?”
忆娘循声望去,从院子中间的大树后,走出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摸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灰色短衣短褂。
面容干净瘦削,两眼炯炯有神,倒显得年轻。
但是头发却是一半左右都已斑白,所以把他的年纪定为四十五岁上下应该更合适些。
他的胸前系着一条布巾,貌似现在围裙,上面布满灰尘。
他手上拿着一把刻刀样子的工具,再看地上,一个一人高的石雕正雕刻了一半。
看来人家正在工作中,忆娘在院中这么久,左转转右转转,都让这树后的主人瞧了个清楚。
“咳咳咳!”忆娘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实在对不住,我想进来讨碗水喝,但是前面屋里没人应,我就擅自进到后院来了!”
忆娘在中年男子的逼视下一五一十地交待。
“如果打扰到你,实在对不住了!我现在离开!”
忆娘转身就要离去。
“无妨!”男子放下戒备之心,料你一个小娘子也做不出什么事。
“这边有水碗,姑娘可以自取。”
男子说完一指手一个小石几,上面有茶壶和茶水以及空碗。
忆娘略施一礼,轻轻坐在一旁勉强称之为石凳的石头上,拿起空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男子继续回到树后的石雕后继续干活,一言不发。
忆娘边喝水边四下看着,中年男子用手里的石凿一下一下用石锤敲打着,前面正刻了一半的石头,像是一个人形,看起来有些兵马俑的样子,他专注而有力,一下一下稳稳当当。
他的周围有一些雕了一半的小玩意。
其中有一个山形的石雕,那是一个远看是座灰色的小山,仔细一看,里面一尊单手托腮,闭目养神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