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娘自从吃下第二个阴阳果,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十分活跃,它们随着灵气流转,眼前也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些东西不受控制,随时随地钻出来张牙舞爪一阵,然后才不情愿地退场。
忆娘也因此常常控制不住气息,焦燥地坐立不安,只是有了事情做的时候才会好一些。
所以听了长黍说起花姨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要追究到底,大干一场。
莫非这第二枚阴阳果提供的灵力就是做一个工作狂?
按照花姨的说法,那处宅子是在伏羲山下,那里是长庆国的边境处,距离沉香阁还遥远得很。
忆娘直发愁,这么远怎么能过去,以现在的时代,想要穿过千山万水可不是易事,就是雇个马车也得四五天才能到。
她甚至还想:前世费劲挨骂千辛万苦学来的驾照,如今不就是毫无用途?
晚上,月朗星稀,阳介带着忆娘和长黍来到沉香阁后院,那里有一个长期锁着的柴房,据说堆放杂物什么的。
推开柴房的门,门里一片漆黑。
等忆娘适应了黑暗就看见这里面像是一个大仓库,两旁是一格一格的,每一格里都码着整整齐齐,包装严实的包裹。
中间仅有一条窄窄的路,一直通行前方。
前面雾气弥漫,穿过团团雾气。
待忆娘看清楚前面时,竟是在一间老宅门前,再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仓库,哪里有什么沉香阁,阳介更不知道所踪,只有长黍陪在忆娘身侧。
此时,忆娘和长黍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天色尚未黑透,远处还有夕阳的余辉。
忆娘眼睛是有些近视的,但生活在此处也是没有办法,她也曾想过,如果在此处开个眼镜店,也许可以暴富一把,回去得问问阳介的眼镜哪里配的,介绍自己也去验个光配个镜什么的。
一座巍峨高大的山,山上仙气缭绕,让人觉得这里面一定住着位白发须眉的老神仙,山脚下零零落落有着些许宅子。
这样一对比,就会感觉眼前宅子的渺小,而眼前的人更是如同蝼蚁,不堪一击。
她眯着眼睛,有些凉意,山附近的凉是那种深邃的冷。
看清长黍指的那个宅子,这里就是花姨说的地方了,而眼前的这座大山,也定是伏羲山了。
外面看起来这处宅院,远比同一处的新的多,红墙黄瓦,朱漆大门。
长黍说,因为年前的一场大火,烧了宅子,此处的统管安排维修和粉刷,但是因为里面的两姐妹无影无踪,还经常听说里面有鬼魅,吓得便再也没有他人住过,至今荒废。
院门紧闭,长黍拿出从花姨处取来的钥匙,上前开了门,忆娘步入院内。
院内荷花池塘、假山石桥,皆都是一派江南风味,并未感觉草木凄凉,看起来花姨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叫人一直看顾着的。
沿着青石砖走到左侧的一扇门前,雕花镂金的大门并未关紧,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忆娘推门入内。
青纱罗帐,木几软榻,定是俩姐妹休息的地方,颜色多是粉嫩清爽,一张纱帐木床和一张青玉石床有着鲜明对比!
粉红色的纱帐木床四周用纱帘遮挡,床上粉色软被锦锻散乱,就像从梦乡醒来还未顾得上收拾整理一样。
几步开外,那张青玉石床,质地温润,触手生凉,床上简单放着一个长枕和一床薄被,就无其它了,床上用品皆是以淡蓝色为主。
床间很大,除了两张大床,就是梳妆台了。
花姨说过,因为二姐妹性格迥然不同,但是由于性格互补,亲密无间,分做两个房间竟是不干,非要在一处休息起居才行。
“除了此间卧房保持原样,其它的房间,花姨说烧过后重新粉刷装饰,和以前都不一样了!”长黍说。
“哦?”忆娘问道:“为何别的房间都粉刷装饰,却留下这间?”
“不知道是何原故,外面的房间都烧了个乌漆麻黑,唯独这一间,不但没有燎着半分,就连烟尘也不曾进入!”
长黍也疑惑着。
忆娘不作声,绕着房间里的每一处仔细端详。
梳妆台也分为粉红色和淡蓝色两个,看起来,这一粉一蓝两个主人真是性格分明,各有千秋啊!
墙上有一个如来佛祖的画像,画像中如来双目微闭,嘴角上扬,金色佛衣半遮蔽,右手下垂,左手手心向上搭于盘起的腿上,右足压着左足盘腿而坐。
佛像前放置一碗清水,一支花瓶,还有一盏佛灯。
花瓶里有一支绿萝,很耐活,只要有一点水便可以一直常青。
佛前供奉清水因为水是清净、清凉的象征,水能离垢得清凉,但是近看却有些意外收获:清水里有一尾近乎透明的金色的鱼儿,正在悠闲地游来游去。
而这盏佛灯,它居然也是亮的,在这个了无人烟的屋内,一盏佛灯一直常亮,不知道里面燃的油膏是何许神物?
忆娘端详着这盏佛灯,灯座很普通,装油脂的灯盏里还油亮亮地有半盏油脂,一柱灯芯笔直地立在火焰中间,幽幽地散发出来淡蓝色的火焰。
忆娘感觉身后有人好像在她脖子后面吹气,有些凉,有些痒。
“忆娘,你看看这是什么?”长黍招呼忆娘,似乎发现了什么。
忆娘走过去,看见梳妆台前的铜镜上灰尘满布,上面却用手指画出了一个符咒的样子。
忆娘不懂符咒,看看长黍。
“阳介教过我,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