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看着小书生背后的毒蛇,心里焦虑无比,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也许只能自己去干扰一下毒蛇的视线,让毒蛇舍弃小书生先追自己。
沉香在小书生耳边低声说:“呆瓜,不要动,着不要回头,也不要说话!听见了吗?”
说完就向毒蛇所在飘去,沉香可以控制住在人的面前隐身,除了小书生别人看不见自己,但在此时,沉香必须显身,而确实取得了效果,毒蛇的眼神明显被自己吸引,头也改变了方向,信子滋滋地转向沉香。
蛇头的信子滋滋地响着,尾巴高高翘起,迅速摆动尾部的尾环,声音响亮。毒蛇就要向沉香进攻的时候,那毒蛇一滞,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往后退去,一个华丽转身,顺着墙角快速离去了。
沉香也愣住了,不知道为何此蛇会突然离去,它是看到了什么?或是闻到了什么?
小书生却什么也不知道,伸手装上了那半截沉香木,揣入怀里,再也不敢大意,与沉香出了柴房探看。
果真像小书生说的,院子里还是那样安静,到处透着那种诡异。
直到他们进入了那几间宰杀毒物的房间。
房间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家仆小厮的尸体,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七窍流血,眼睛里露出惊恐的样子,好像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而桌子上绳子上挂着放着洗杀好的毒物一个都不见了,有的只是那遍地的人的尸体。
昨天吃饭时,那个大婶看元景皓因为呕吐什么也不吃,还偷偷给他夹了一个鸡腿,大婶此时正仰面朝天,身体僵直,脸色乌黑,嘴里流出黑裸色的血来。
桌下,那个管事,昨天气势汹汹地将元景皓扔进厨房,此时,脖子180度扭转,正用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那眼睛睁得大大地,死死盯着前方,一只胳膊肿胀得像烂熟的桃子般,估计轻轻一碰就会破溃流出脓血。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昨天还在院中生龙活虎,现在却这般可怖的死去,这一片死寂,像是地狱,又像是世界的末日。
“这些人脸色乌青,都是被毒死的!”沉香说。
小书生用手捂着嘴,硬生生将惊叫声压在了嗓子眼里,惊恐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一众死尸,一动不动,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呆瓜,我们快走,此处不可久留!”
沉香看到事情变成了这样,已超乎了自己的认知,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里危险,得快快离去才行。
沉香连唤几声小书生,小书生这才醒悟过来,他手脚发软、连滚带爬地向外跑去,但是已经晚了,只见那门口、墙角、四周到处都是毒蛇毒蝎毒虫,黑压压的一片,它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如同复仇的地狱饿鬼,饥饿多日终于见到了猎物一般虎视眈耽。
小书生浑身如同无数虫蚁在爬,他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卟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要吃你们,我不吃!你们别过来!”小书生吓得胡言乱语起来。
沉香一看,知道了肯定是圈养的毒物不知是谁给放了出来,将这一院子的家仆都毒咬死了,说起来真是因果报应,可是家仆们也是无辜的啊,他们也只是为了讨生活而已,罪魁祸首定是行驳东主无疑。
“刚才在那柴房,响尾蛇看见我过去它就跑了,待我再去试试!”
沉香想,虽然她不能肯定,但眼下这一劫要先度过去才行。
沉香向毒物们飘动。
“沉香!你干什么?你不能过生在沉香身后,声音颤抖大声喊道:“你快回来!”
“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它们是来复仇的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前面引开它们,你抓紧时间跑!”沉香大声说。
“不可!”谁知,小书生突然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让一个姑娘替我挡煞?沉香,你过来,到我肩头来!”
沉香不可思议地看着小书生那张泪水还未干涸的脸,那里的眼泪还未停止,还在狂流着。但是那眼神却是下定决心博一生死的,沉香心里一暖。
“沉香,今日我必死无疑,他们要的是我的血肉,与你不相干,你可以飘到外面去,我把沉香木扔出去,还希望你能碰见一个真正懂你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傻瓜!”
小书生从怀里掏出沉香木用尽力气向院子中间扔去。
沉香看着小书生义正言辞,此时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霸气,是沉香认识他以来从没发现过的,那便是男儿的担当,小书生长大了呢!
“你这个傻瓜!你都让我鼻子酸了!”沉香骂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沉香木向院子中间飘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块沉香木像个抛物线一样穿过这群毒虫的头顶向院中飞过。
而这群毒虫却像被炸弹击中慌忙逃命,顿时溃不成军。只用了片刻,一只毒虫都不见了,所有的毒虫都跑得无影无踪。
眼前的一幕就好像做梦一般,小书生呆立片刻,赶紧到了院中与沉香汇合,他捡起地上的沉香木,看了良久,又看向沉香。
沉香明白了,所谓一两沉香一两金,沉香木除了医药上价值可观,也是一种驱毒的薰香,它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可以让周围的毒物退避三舍。带上一块沉香无论到哪里也不会受到毒虫的侵蚀。
这些毒虫估计就是害怕了沉香木才这样逃之夭夭的。
沉香说生用手摩梭着沉香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