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神秘地说:
“别看我们的主子们都这么奇怪,每个娘子和东主都有让人无法忍受的怪癖,可是每晚点名前来的客人都是预约了一周时间的,而且非达官即显贵,不仅出手阔绰,待主子们也极好,不会像市井青楼那样把他们当做玩物,随意对待,个个都是谦谦君子呢!”
小书生与小耳朵结伴来到灶房,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因为风雅涧都是夜间营业,所以晚餐会晚一些,特别是这些小厮丫鬟等下人的午餐,这里男女用餐分开,小耳朵生则来到了灶间,却见大家早已收拾了碗筷,那个李管事看着小书生,嘲笑地说:“能把淳风东主的头发扯下来的,满风雅涧也只有你一位了,我说,你还有脸来吃饭,你这般的大神,喝风不就可以了吗!”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
小书生自知没道理可讲,那淳风东主的头发的的确确被自己扯下来一绺,那可是淳风东主的头发啊!
众小厮边哈哈大笑,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元景皓,各自离生一看那空空如也的方桌,碗碟都空了,馒头更是一个不剩,他只好低头叹气,悻悻的离开了。
他垂头丧气的进了自己那小小的房间,月光清冷,四下孤单,小书生那伤感的情绪蓄势待发,眼见又要落下泪来,肚子咕咕叫着,他伸手摸向肚子,却触摸到怀里有两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是两个有些硬有些碎的馒头,他记得了,早上干了一上午活,两个白馍没来的及吃,此时正好当了晚餐。
所有的伤怀被两个大白馍代替,小书生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投入到了与白馍决一死战的时刻。
沉香生这个不记愁苦,说忘就忘的性格真是好呢!
白天还是阳光明媚,现在说变就变,此时外面雨声淅沥,别看雨不大,可是也下了好几个时辰。
沉香精心吐纳真气,今天感觉那一团抓不住摸不着的真气慢慢变幻,忽而为龙,忽而为雾,那龙昂首挺胸,威武霸气,双爪紧紧抓住一条卷曲挣扎的蛇,搅动得天翻地覆,地动山摇。
沉香自知这样的灵气最有助于修炼,有型无质,变化多端才为上等灵气。
沉香抓住这个机会认真的修炼,因为她太想脱离木头之身,想到哪里就生倒头就睡,在床上翻云覆雨,睡得酣畅淋漓。
第二日,小书生吸取教训,早早起来,先去了灶房第一个吃了早饭,打着嗝拿着扫把准备淳风东主唤他。
小书生一惊,他害怕东主,但是。
脱了鞋进入内阁,元景皓低着头怯怯的站着不敢抬头。
“哈哈,淳风,你看你把他吓的!”
一个爽朗的男声想起,这是昨晚的载澄君。
“我吓他?若不是载澄君来看我,我的心情不错,否则今天哪有他的命在!”
这个声音温柔低沉,正是昨晚凶神恶煞的淳生这才怯怯的抬头张望,只见两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正坐在窗下喝着茶,春风拂面,淳风东主用他那一双异色瞳斜睨着小书生,嘴角微弯,黑色如墨的长发,顺滑如丝。
一旁的载澄君端着茶杯放在唇间,却是不喝,只那么端着,笑眯眯的看着淳风东主,露出一口瓷白的牙齿,毫不掩饰对淳生脸红了,他从没见过男子之间能这样的,一直觉得男女相爱相惜才是最好的,没想到看见淳风东主与载澄君的时候,却也感觉这么甜这么美好。
“小生,小,小生昨日鲁莽,并不是有意要扯东主的头发,如果,如果东主还生气,不如你来扯小生的头发,小生的头发由着你扯,只要,只要……”小书生很真挚。
“哦?只要如何?”淳风东主很好奇,倒想知道只要什么?
“只要,给小生留点可以绾簪的头发即可!”
小书生憋红了脸。
“哈哈哈哈!”
淳风东主和载澄君一听笑的前仰后合,看来昨夜之事已经冰释前嫌,不会同小书生计较了。
伺候好两位,小书生歇息片刻,到了廊前的花池边,昨夜一夜微雨,花池的水位上涨,假山上哪里有什么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只有潺潺的流水从假山中间分支而下。
昨夜小书生只顾哭了,没有看见那一奇景,沉香知道这一定是这风雅涧新的待客玩法,这家的主人真是奇思妙想的人物。
元景皓拿着白瓷坛来到花池边,淳生来花池将荷叶上的露水采集下来,他要调制荷露梨花殇来滋润头发。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小书生弯腰小心翼翼的收集着露珠,这次他可是用心极了,因为他太害怕那东主发脾气的样子,看样子,过去这么久,元景皓还没有忘记那天的场景。
“幸亏是又圆又大的荷叶,积攒露水多一些,如果是柳叶上的露珠,小书生可得死翘翘了!”
沉香在小书生袖子里暗自偷乐着。
清晨的荷叶露珠最是丰盈,一颗颗饱满晶莹让人爱不释手,元景皓把手伸向小瀑布最里面的那株荷叶时,远处传来小耳朵的喊声
“元景皓!”
正在全神贯注采露水的小书生一听有人喊,本能的转过头去,谁知脚底一打滑,就把手里的白瓷坛脱了手,那个白瓷坛里已经积攒了半坛露水,都是好不容易采集到的,小书生一着急伸手去抢,哪知自己扑通落进了池塘。
还好,池塘不深加之小耳朵喊来就近的小厮帮忙,元景皓被救了上来。
元景皓满身泥污,狼狈不堪,却把双手举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