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盛欢开口的声音很轻:“我不是胡思乱想,是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认为什么?”邰晏黎说:“不想要会让你搬到家里去,你当我的地方是那么好进的?”
盛欢觉得他是在狡辩,明明她刚刚才说过这个问题,而他这也不是正面回答,听在她耳朵里不痛不痒的没什么说服力。
但她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无谓的纠结,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的太清楚,反而会打破现在这样的平和交流。
盛欢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心里有迷茫,今天这样的局面是她不曾设想过的,没想过邰晏黎会过来,也没想过他那样的来势汹汹,现在却变成两人又纠缠到床上的结果。
想到那会儿在楼下见到他时,自己仓皇逃离,显得心虚和狼狈,心潮涌动,思绪万千,而对比邰晏黎,不过语气手段强硬些,她便无力招架,连大脑转动都变得慢了起来。
一时间,只能沉默以待,说不出别的话来。
过去良久,时间在静谧中流逝,邰晏黎稍稍偏头,下巴抵在盛欢的发顶,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向来也习惯速战速决,便不打算再拖下去:“因为觉得我不喜欢,不想要你,所以是在跟我闹脾气,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来外地了?”
“……也不全是。”
见他重新提起这个话题,也可能是氛围足够稳温馨,心境上有所变化,有些话便可以脱口而出:“其实在你上一次去英国出差的那时候,我就已经接了这部电影,但一直都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主要是……怕你会不同意……”
“怎么就觉得我会不同意?”邰晏黎发现,小姑娘挺喜欢按自己的想法来看人待事,说到底,终归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天真不够成熟的表现。
被邰晏黎这么一问,盛欢也有些懵,没有任何原因,当初就是自我感觉他可能不会同意。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邰晏黎兀自靠坐在床上,又点了支烟:“是不是我平时工作太忙,给你的交流和关心太少,我们之间缺乏沟通,才让你觉得我会限制你的学习和生活,我在你眼里,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
“……不是的。”盛欢矢口否认:“你工作忙我很理解,也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去打扰你,我就是觉得……嗯……是我自己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我进这个圈子。”
停顿一下,盛欢组织语言,过了两三秒才又接着道:“况且,我们都需要有彼此的私人空间,不一定非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汇报一下,很多时候,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不是也一样没有告诉我,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过也是抱着这种跟你一样态度,之前是你不来问我,我从来没想过不告诉你,只是后来……我又不想说了。”
说完这些话,盛欢就翻了个身背对着邰晏黎,仿佛该说的都说完,之后再无话可说的样子。
邰晏黎吐出一口烟雾,扫了眼将自己裹成蚕蛹的盛欢,还好长了记性没有再把头蒙进被子里。
他一直都知道,盛欢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女孩儿,有胆识,也有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倔强的同时,还很容易钻牛角尖。
在一起这段时间,她不吵不闹,还很有眼力见,除去偶尔有些时候犯浑似的不听话,其实他也觉得这样是有种小女孩儿该有的天性,跟她在一起自己不用对她操心太多,同时又觉得放松,仿佛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其他时候也还算让他省心。
包括这一次,从听说人一声不响的跑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一是是想让她自己想明白,看她会不会主动坦白交代错误,二来他确实有忙的分不开身的事情,私人感情只能被他先暂时搁置到一边。
然而很出乎他意料的,小姑娘非常沉得住气,一个星期过去都没打过电话来,看样子是真的没在意,一点妥协之意都没有,丝毫不像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处处制造跟他见面的机会。
打那通电话时,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被暴动分子的袭击,他明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他,仍然坚持一个人开车回酒店,不过是想以身犯险引那背后的人现身,不过最后虽然那人没现身,处理了那伙人的头目,也算是报了他们伤了自己一员大将的仇,而这种危险场面,以前自己身为特种兵时,不是没经历过,然而这次,胸腔里却有一股思念格外的强烈。
所以一处理完英国的事情,他就片刻不停的直飞到湛海,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不听话的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下次不敢再犯,结果是如愿以偿的在床上把人弄了,却没料到她这一番说辞,到头来根结还在自己身上。
大概两分钟过去,床头没有烟灰缸,邰晏黎倾过身子把烟屁股摁息在地板上,烟熏后的嗓音磁性暗哑:“我如果不过来,也不见你主动联系我,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算了?”
“……”
说实话,盛欢没太考虑过这个问题,哪怕潜意识里觉得最后大概就是这个可能性,心底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往的接触,他对自己的包容还有时而流露出来的在意,让她对邰晏黎隐隐有抹不去的期待感。
“这样也挺好的。”盛欢回答:“你终究是要娶别的女人,我不至于因为跟你睡了几次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除了漂亮点我没有什么别的长处,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