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想到两天前夜里的那通电话,最后的言语不合不欢而散,仿佛就发生在刚才一样,让她在“惊吓”之余,又生出了些烦躁。
他可能是来找她的吗?
如果是因为在电话里没谈拢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盛欢不想自作多情,更不想自己“吓”自己,走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修复自己波动起伏的心情。
那盒水果,就被她双手捧着搁在腿上,忘记了要放下。
所以在门铃忽然响起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起身,一个咕噜水果盒便落到地上。
透明的塑料打包盒扣的并不牢靠,直接弹开,万幸的是,里面的水果都没掉出来。
门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盛欢着急忙慌的捡起那盒水果随手放到床上,然后走去了房门前。
她没有立即开门,而是趴在猫眼上往外看,果然看见门外一身西装笔挺的邰晏黎。
可能是连续按了两次都没见她开门,男人英挺的剑眉皱了皱。
盛欢离开猫眼,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所以没再等邰晏黎在按下第三次,拧动把手将门打开。
却是只开了容纳半个身子的缝,盛欢整个身体堵在门边上,先是探着头左右看了两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然后才抬眼看向身姿挺拔的邰晏黎。
“你怎么来了?”盛欢问。
邰晏黎眼神深刻地看了盛欢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她堵着门的姿势上,并没有直接粗暴的推门进去,而是声音低沉的道:“不打算让我进去?”
霎时间,盛欢瞅着邰晏黎那副仍旧沉稳迷人把握在胸的样子,确定他就是来找自己的。
这一层住的都是剧组的人,怕有人偶然出来会看见这一幕,同时也是意识到他都找到跟前来了,就算拒之门外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侧过身子让人进来,然后反手关上门。
面对着门板静默了两三秒,盛欢才转过身。
邰晏黎已经走到床边,看到床尾有一盒敞开的水果,仅仅是顿了片刻,随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看到邰晏黎脱外套的时候盛欢还没什么反应,只是抿着唇,刚想重复一遍刚才那句话,下一秒就见他随手把西装外套往床上一扔,接着在解衬衫。
盛欢眼皮跳了跳。
“你脱衣服干什么?”声音有些紧张。
邰晏黎转过身,手上动作没停,三两下就将衬衫脱去,淡漠的掀了掀眼皮定定的看着还站在墙边上的盛欢,那一眼,看似平静却让盛欢顿起惊心。
盛欢明显感觉到,这一刻的邰晏黎,跟平时是不一样的。
“过来。”邰晏黎醇厚的嗓音透着冷怒。
“……”盛欢却往后退。
面对这样的邰晏黎,她不禁有些害怕。
下一瞬,邰晏黎却不给她再反应的机会,一把将人扯过来。
盛欢冷不丁被推倒在床上,随即男人夹杂着燥热的体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耳边是皮带解扣的啪嗒声,下意识挥手反抗,却被他用抽下来的皮带捆绑住。
盛欢安静下来,没有再过多反抗,反而有种解脱感。
视线里,依旧是邰晏黎那张沉稳迷人的俊脸,天花顶上橘光淡淡,有些模糊了男人冷沉的眉眼,盛欢直愣愣的睁着眼睛,心里竟然一丝一毫的感受都没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男人带着湿意的大掌温柔的拂开她脸颊边的发丝,嗓音也暗哑柔和的说了句:“某人不听话,需要我过来调教。”
这句话,算是回应她开门时的的那句。
又过去一段时间,邰晏黎离开盛欢的视线,随后盛欢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但是她已经提不起力气,只能软软的圈住男人的脖子。
洗完澡被抱回床上,盛欢立刻缩进被子里,回想整个过程又羞赧又不知所措,但包括任由邰晏黎给她洗澡,自己都表现的还算平静接受。
即便是蒙着被子,她的注意力仍在身旁的男人身上,能听得出邰晏黎是在讲电话。
“留一口气扔到警察厅……拉姆的人在艾伯特广场暴动中误伤了英警局长,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报仇的机会……嗯……做的干净点……”
邰晏黎对着电话吩咐的语气极为寡淡,就好像是在下达一项最平常不过的工作任务,盛欢虽然听不懂,但也猜到了大概,内心不免有些许波动,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
或许是大部分时间都只看到他温和宽厚的一面,从而忽略了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决策者血性,其实他的本质是强势霸道,只不过偶尔会流露出温柔来。
正这么想着,盛欢蓦然被夹着腋下从被子里捞起来,下一秒她只觉得,整个人就靠在男人强有力的臂膀间。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沉的嗓音:“蒙头这个习惯不好,不许再有下一次。”
“……”突然脱离温暖的被窝,被男人身上冲过澡后的清冽气息包围,盛欢没心思驳嘴。
因为姿势原因,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本来就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这会儿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面,盛欢一边拉扯被子一边扭着身体往被子钻。
邰晏黎倒也没再为难她,等人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脖子处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才重新又把人拥入怀里。
这一次,盛欢表现的很顺从。
可能是因为该发生的已经发生,除了泰然面对,也做不出其他的选择来。
鼻息间,是男人身上健康好闻的男性味道。
盛欢视线落在邰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