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少女抬头,朝温若棠看去。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刻意,少女立马掩饰一笑,有些尴尬:“谢、谢谢你们。”
“没事。”
温若棠扬着眉毛,笑的很欢乐:“姑娘家住何方,我们去北城,顺道的话可送你一程。”
“顺道顺道,我也是在北城被这些人绑出来的。”
至于为何被绑,温若棠跟殷湛都没兴趣知道,见地上的汉子要死不活的趴着,温若棠道:“那姑娘,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理。”
少女并没有言语回答。
她从地上捡起剑,又快又狠的一剑刺穿被温若棠敲晕倒下的汉子身上。眼都不眨,又把剑抽了出来,重复的动作,干净利索的刺穿了另外两个汉子的胸膛。
温若棠嘴角的笑意收敛下来,扫向地上的尸体。
三具尸体,刺穿的地方都是心脏方向,大罗神仙来也救不活的那种。明明手无缚鸡之力,下手又是无惧无畏,饶是温若棠下手也会抖一抖。
这少女......好狠。
亲手终结了三人性命,心中的恨以及后怕才慢慢消失。
少女丢了剑,回眸一笑:“我们走吧。”
戏剧变脸,反差太大,以至于她说的那句‘我们’温若棠也没察觉到什么问题。
原路返回,王春眼睁睁看着去的时候两人,回来的时候变三人,不由佩服起温若棠的耳力来。
等三人上了马车,王春才重新赶着车上路。
车内,殷湛把格子里的金疮药递给少女,冷淡道:“若不嫌弃可用于止血。”
“谢谢公子。”
好不容易下去的绯红,莫名又升了起来,少女接过,手指有意无意的从殷湛手指拂过。殷湛收回手后,拿帕子把手擦拭了一遍,正大光明的牵起温若棠的手,十指紧握。
温若棠并未看到这点细节,见殷湛大赤赤的牵着自己的手,眼神示意:收敛点。
殷湛挑眉,非但没收敛,还越握越紧。
至于那句夫人,她很想问,但现在时机不予许,她暂且放一放。
两人眉来眼去旁若无人,少女莫名心塞的收回视线,默默处理自己的伤。
等伤势上了药,少女才找到机会开口:“二位去北城,可是在外出差回去的。”
她来北城许久,没听过北城有长得这般俊朗的男儿郎。
温若棠搭话:“我们是富贵镇的,来北城办事。”
少女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莫名情绪,淡淡一笑:“原来如此,我今日可行大运了。我姓白,字依依,敢问两位贵姓。”
“啊,我姓温字若棠,他姓殷。”温若棠笑眯眯的答话。
白依依:???就无语,怎么就报一个名字。
她微笑:“殷公子,温姑娘,千言万语不足表谢,不如今晚我做东,请二位用膳,也算是表今日的救命之恩。”
殷湛没回答,事不关己的低头,把玩着温若棠的手指。
手心痒痒的,偏见白依依看殷湛的目光,温若棠顿了下,道:“好哇。”
握着的手变紧,好像在表达主人的不满。
若不是有白依依在,温若棠估计都要笑出了声。她手指动了动,握紧的力度才慢慢懈了一点,好似不满又不得不宠着她的意味。
他们俩的小动作被白依依捕捉的干干净净,发现两人都没看向自己,才敢大胆的朝殷湛看去。
这么好看的儿郎,这么快就成了亲。
天上的星星,应该配同样高高在上的月亮啊。怎么会有星星想不开,躲进乌云呢。
她自小察言观色,对衣服布料有所了解。这两人呈现的亲密以及眼底的柔情不作假,可这两人身份绝对不匹配。丝绸定制跟粗衣麻布,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不知想到什么,白依依的目光变得大胆而炙热,直勾勾的盯着殷湛的脸看。
这样的目光,温若棠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这哪里是救人,这明明是救了个情敌啊。
好在殷湛自觉,低头玩着她的手,连个眼神都未给对方。
不愧是镇上梦中少女想嫁的对象,在哪都能成为焦点,成为被喜欢追求的对象。可惜了,这个人是她的。
许是看的久没得到回应,白依依收了视线,疲惫的闭目养神。
末时,马车停在城门口等检查。
白依依下了车,朝守卫出示了自己的令牌,检查的守卫突然变得恭敬了起来,隐隐还有松口气的态度。
可能是托白依依的福,马车优先安排检查,提前进了城。
北城是一座大城,人来人往繁杂不已,马车进入城后寸步难行。白依依挑开窗帘,突然道:“不如你们就去这个酒楼住吧。”
她手指着旁边一个大酒楼,提着建议。
温若棠寻思着,反正也要住一晚,马车也行不动,也可。
她默认,殷湛没其他意见,开口道:“王春,马车停下,住这家酒楼。”
三人下了马车,酒楼门口的小二立马迎着王春去停车。等王春回来后,安排好住店信息,白依依才道:“那我今晚让人来接你们,我就先回去了。”
“好。”
温若棠应道。
白依依走后,三人才到住店的房间。好家伙,三个人,两间房。
面对小二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时,温若棠没为难他,让他走了。等人一走,王春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好恐怖啊。
“王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