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太看着比老和尚的年纪大,她笑着率先开口:“这位道长,若是爱喝可多饮一些,天寒地冻的也不容易。”
气,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嘀咕道:“此水乃来之不易,不喝白不喝。”
云娘眼神求助看向温若棠,这和尚疯疯癫癫的,说话不着调,怕是请佛容易送佛难。
温若棠朝她娘眨眼,示意她安心,开口说道:“道长,锅内还有些剩下的粥,若是不嫌弃......”
“端上来吧。”
老和尚把木鱼放置一旁,大刀阔斧的坐在凳子上,语气十分自然:“碰巧贫道也饿了。”
说完,他光明正大把目光落在院子鸡圈里的某一只鸡上,垂涎不已。
抽了抽嘴角,温若棠快速把粥端了上来。
老和尚半句话都没说,直接咕噜咕噜飞快的喝粥,这急切的模样倒是跟他这一身破烂袈裟对的上号了。
这才像化缘的老和尚嘛。
剩下的一大盆粥老和尚一个人喝完后,才大咧咧的打了饱嗝,等温若棠收拾干净后,回到屋内居然看见老和尚在给云娘把脉。
见到她回来,老和尚收了手,老神在在的道:“不错不错,这脉象很稳。”
自怀孕以来,李拐子也是两边跑。一是老宅两位老人家,二是每隔半月给云娘请平安脉,加上这一胎平稳,三个月的孕吐期一过,云娘就吃的好睡的好。
脉象自然没有问题。
这时,老道又说:“你这第一胎,儿会疼娘,这段时日多动动,生的时候吃不到苦。”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炸的温若棠脑子懵了一下,连殷老太太都瞪了瞪眼,有些不明所以。
云娘的笑意明显僵硬一下,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开口:“道长莫不是糊涂了,我闺女如今都快十五了,哪来的第一胎。”
老和尚定定看了她片刻,才摸着木鱼,笑的高深莫测:“啊,是贫道说错话了,别介意别介意。”
这话一出,很明显云娘松了口气,跟着笑了起来。
温若棠捻了捻被她拽紧的衣袖,面不改色的笑道:“道长说我娘肚子里的是个男娃娃?”
“脉象有力,是这样没错。”
老和尚呵呵一笑,“贫道把脉还从未出错过。”
那刚刚那一句第一胎,真的是说错话吗?
温若棠心下升起一抹疑惑,殷老太太回神后心里跟着一松,原来是说错话了。一听这胎是男娃,握着温若棠的手笑道:“那棠棠以后就有弟弟了。”
温若棠笑的牵强。
老和尚给云娘把完脉,又提出要给殷老太太把脉,殷老太太直接把手腕递过去。
老和山这回就是轻轻一搭脉就收了手,说道:“果然如此。”
殷老太太追问:“道长何出此言?”
老和尚先是看了眼温若棠,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本是将死之人,若不是贵人相助,如今你已入土了。”
这话说的直白,翠香听得黑了脸。
温若棠眉心一挑,赶紧打岔:“化缘也化过了,道长若是无其他事,就请上路吧。”
刚刚那么好的气氛被他那句谁都不爱听的话打破,温若棠出言也没人留老和尚。老和尚也不介意,拿着木鱼敲了敲,笑道:“此趟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疯疯癫癫语不着调,温若棠恨不得他赶紧走。
送老和尚出了院门,温若棠留了一句‘后会有期’就要关门,一根光溜溜的棒子轻而易举的抵住门,老和尚笑道:“何必这么着急让贫道走,贫道话还未说完。”
温若棠只好把门打开,问道:“道长你说。”
老和尚认真打量她一眼,笑道:“果然是气运之子,何事在你面前都能逢凶化吉。”
“但你不可借助气运之子此事来为所欲为,殃及旁人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几日会有血光之灾,但碍于你的气运,血光将会转移到他人身上。”
絮絮叨叨说完这一些,老和尚才迎着寒风,消失在温若棠眼前。
温若棠已经懵了。
气运之子跟锦鲤气运有什么不一样?
这老和尚到底是谁,居然能看出她的气运!
老和尚的插曲过去,至于他说的血光之灾,温若棠问过胖小子,胖小子说有惊无险锦鲤气运都会化解,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伴随着下了一场雨,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本来约定张管家那边来收菜,温若棠还说这雨下了那边肯定不来人,却不想张官家带着仆从冒着寒风赶着马车过来。
人都来了,自然要把菜弄好。
张大娘畏寒,温若棠便让她在家休息,姜大娘主动找上门,还带着穿的厚厚一身的媳妇过来。
“温姑娘,我媳妇干活利索,人多力量大,就一起吧,不算工钱!”
姜大娘生怕温若棠拒绝,急急地推了媳妇一把,他媳妇也机灵,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说道:“丫头,我就是来帮忙,不要工钱的。”
话是这样说,官家渠道的人把菜收走结了银子后,温若棠还是把工钱算给了她们。
姜大娘的媳妇哪里敢收,忙要拒绝,温若棠塞在她手里,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推来推去,天寒地冻你来帮我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工钱是该给的。”
姜大娘这才让她媳妇收了银子。
还有老李那十几个汉子,各个冻得面红耳赤。看黑娃穿的单薄,温若棠想了想,进屋拿了碎银出来。
让温老三帮忙一一发了下去。
老李拿到碎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