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殷湛跟殷老太太请了安便连夜赶回了镇上。
白日里遇到的事情没有传回村内,温老三只当是路途遥远,让他们早些洗漱后便打算去喂小黑。
“诶,小黑呢?”
他抱着一把干稻草憨憨的站在门口,瞪着眼睛。
小七一拍脑袋,懊恼的道:“马车在县令府的马厩内,我忘记赶出来了。”
当时只顾着温若棠的安危,还真没有把马车的事情记起来,难怪殷湛说送他们回来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原是自己早上赶了马车来的!
温老三无法,只说让他们去镇上的时候把马车赶回来,总不好一直呆在人家马厩里。
小七乖乖应答,等温若棠洗漱好后,小七这才拿着衣裳进了浴室。
温若棠一进屋就把门窗关好,细细分辨了下房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便上了床,等了片刻才进入神识。
一进空间,就见胖小子在灵泉池洗澡,想起白日里他的风凉话,温若棠气不打一出来,叉腰怒喊:“胖小子,你给我滚过来。”
不一会儿,胖小子的耳朵就落在了温若棠手里。
“主人你轻点,我这天地灵气所结的耳朵可贵着呢。”
耳朵在人手里,胖小子嘴里嘟囔着不停,指使起温若棠来。
温若棠眉毛一挑,手里加重力度:“你在教我做事?”
“哎哟哎哟,”胖小子立马就龇牙咧嘴了起来,道:“我错了主人,我错了,您轻点。”
“不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温若棠下定心要调教他,手里力度不减,凶巴巴的道:“看着你主人赴死,你一点都不怕吗!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哎哟,不就换个主人嘛。”这话一露出,耳朵的拧劲直接加到最终,胖小子立马跳脚鬼叫:“主人有话好好说,疼疼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换不换主人你了?”温若棠冷眼横着他。
想摇头耳朵被揪住,胖小子哭爹喊娘的道:“我错了,我说笑的,说笑的主人!”
温若棠拧的手有些发疼,这才放了他,眉目依旧冷,一言不发。
揉了好一会儿耳朵,胖小子才敢去看温若棠,瞧见温若棠那张脸,有些悔恨,觉得自己这回好像过分了,主人生气了啊。
等耳朵不疼了,胖小子才委屈巴巴的朝温若棠靠近,小声道:“主人......”
“你若是觉得跟着我委屈,那你便拿出你祖宗那套法,结了我们间的契约吧。”
温若棠看着他,无比认真。
胖小子脸一白,急急地道:“我没有,我刚刚就是嘴贱而已,主人,我没想换主人!”
温若棠不语。
胖小子急的围着她转:“主人,不是我见死不救,是我知晓你定会没事,你是锦鲤气运,所有坏事都能逢凶化吉的!”
睫毛颤了颤,温若棠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什么?什么锦鲤气运?”
好不容易主人能跟自己说话,胖小子小嘴立马叭叭的道:“是呀,主人有天赐锦鲤气运,只要对你好的人以及真心亲近您的人,都会被锦鲤气运所影响带来好运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锦鲤气运,我不够倒霉吗?”温若棠松开手,托着腮蹙眉,满脸不信。
要真是锦鲤气运,不应该蒸蒸日上无忧无虑过的美滋滋吗?
胖小子坐在他身侧,学着她的样子托腮,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就是锦鲤气运呀,只不过就是有点弱而已。”
“怎么说?”
“啊,这个我就没法说啦主人,不然空间要被降级的。”胖小子苦恼的摇了摇头。
所以每次遇到危险,胖小子都风凉话不少,因为知道她是锦鲤气运,万事能逢凶化吉。
这么一想,温若棠又不爽了,做势又要去揪他耳朵,凶巴巴的:“那玩意锦鲤气运那玩意不灵呢,咋办!”
胖小子早有防备一蹦三尺高,躲过她的魔爪,飞快摇头:“不会不会,这个是天降气运,不会不灵的。”
看着他另一只耳朵,温若棠遗憾的叹了口气,暂且放过他,说道:“下次若我遇到危险,你有法子就救,别靠那劳什子气运,晓得不!”
“知道了主人!”
*
深夜,万籁俱寂,星光躲进雾里,整个大地陷入伸出不见五指的黑暗。
“走水啦!”
某一座山头,一声尖叫打破了静谧的深夜,如同平地炸雷,惊得山头入睡的人一个跟头翻起,胡乱穿戴一番就涌了出来。
“哪走水了?”
“哎哟,是粮仓!”
“你们别推我,我鞋呢我鞋呢!”
“快叫人,快通知首领!”
噼里啪啦、叽叽喳喳、毫无章法的山头奔出一群汉子,衣衫不整鞋袜不分,一抬眼就见自家的粮仓失火,哪还顾的了其他。
一座山头那么多杀手,要是这粮仓没了,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别说拿剑,就走路那也成问题啊。
别人没杀死,自己倒去送死了!
这群汉子都知道粮仓的重要,遂一个比一个冲的快,几乎把轻功运用到极致。
可火势越烧越大,任他们怎么扑,这头灭了那边又起,活脱脱就是一道鬼火一般。这山头为他们驻点,他们自然把周围能燃起来的东西都处理掉,这火来的诡异,汉子们也无暇去想。
哐啷哐啷灭火声持续一晚上。
光扑火就差点把这群汉子累折,天蒙亮,火势这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