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方锐进还在得意洋洋的巴拉巴拉说着什么。
温若棠听他嘴巴一张一合无不抬高自己贬低温家,心中有些烦闷。脚下的石块硌脚,温若棠算计着距离,脚一勾,石子飞出。
“......有我这么个本事的夫君,往后你走哪都是有面......哎哟!”
小腿关节一痛,毫无防备的方锐进一个跟头跌了下来,‘嘭’的一声单跪在地,他傻了。
“哎哟,锐进!”
方妇人惊呼一声,忙去扶他。
借着方妇人的力他站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摸着漆关节,方锐进反应过来,凶狠瞪眼:“谁,是谁居然敢暗害我?”
温若棠:“......”
她与小七对视一眼,小七报以一笑。
方妇人道:“锐进,这地方邪门的很,你没事吧?”
方锐进揉着发疼的膝盖,咬了咬牙:“我没事。”
他抬头,眼底的无奈明显,语气变得焦躁:“我说你,到底应不应!”
“不应!”温若棠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变得淡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一天到晚痴心妄想跑到人家里来找存在感。”
“你!”
“你想清楚!我可是炙手可热的人选!比你这种菜干重活好多了!”
让他放弃一个身段这般好,长得又标志有面的人,说实话心中是不舍的。但这娘们太不知好歹,自己已经把所有好处都放在前头讲了,还一副清高的模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勾的他心更痒了。
“我种菜也比你赚的多,好走不送!”
温若棠懒得听他自以为是,挥了挥手,示意小七进院。
顾不得膝盖的疼,方锐进快步上前,拉住温若棠的手腕:“你他娘还真不识货,信不信我明日就......”
想到这人不要脸,温若棠却不知道这脸皮这么厚,居然还敢上手。她借着自己力气大,一个漂亮的反剪把他作乱的手背在身后,语气森然:“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罢,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方锐进发出一声猪叫,‘嘭’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屁股碎成两半的疼痛让他一时缓不过神。
方妇人瞠目结舌,一时忘了反应。
这温家......太不要命啦!
温若棠冷眼扫了他们一眼,抬头看了眼隐形坚不可摧的阵法,遂要把院门关上。
“驾——”
“吁——”
马蹄声急切由远及近,温若棠未将门关上,马儿就将至门前。温若棠未看来人,有些郁闷的叹气。
今日是何日子,为何这般热闹?
她把门又打开一点,抬头去看。
来人从马背上跳下,臃肿的身材依旧矫健,好似会武似的,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灰尘飞起。一身价值不菲的褐色衣袍,带着一顶遮阳帽,快步走上前来。
他早已看到门口的温若棠,遂直接上前弯身行礼:“温姑娘,好久不见呐。”
说罢,把遮阳帽的纱布撩起,温若棠这才看的真切,脸上扬起笑:“孙管事?”
此孙管事非彼孙管事,这位乃是田螺事件深夜造访过来送银子要秘方得到孙老爷家下属!
“正是,许久未见,劳温姑娘记得。”孙管事笑了笑,直起身,纱布再次遮挡他的容颜:“此事紧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们之间的关联就只有田螺秘方,难不成秘方出了问题?
温若棠忙不迭的点头,把门打开:“可,您进屋说话。”
两人说话,连小七都无法插嘴。
“喂!”
回过神的方锐进趁着两人交流之际,已经再次借方妇人的力气站了起来,此刻脸色臭的不行:“温若棠你他娘的不知好歹!老子马上就要做田螺汇的铺子掌事,你若不知好歹,老子明日就来砸你家的破屋!”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于是他放狠话了。
能在这个年龄混上铺子管事,背后狠辣手段必不可少。他如今有银子,这家人不识货,那就别怪他请人教训教训他们了!
这年头,谁拳头硬,谁说话。
他就像个小丑似的蹦跶个不停,温若棠真的已经厌烦不已,挥苍蝇似的挥手:“随您便。”
她倒要看看,这个世道还有土霸王?要真来了,那她还真的教他们做人!
听到‘田螺汇’时孙管事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急事也不怎么急了,笑着问:“哦?敢问你所说的田螺汇可是镇上近几个月新开的?”
“废话!难不成还有第二个吗?”
从起先的摆摊,到最后包下铺子来炒,这中间的盈利......
孙管事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问温若棠,这人由来。小七立马接话,巴拉巴拉把方锐进的目的说了出来,末尾还添油加醋:“他马上就要称为那什么的掌事,到时候棠棠可怎么办?呜呜。”
戏精。
温若棠眨眨眼,想不到小七还是戏精附体来着。
孙管事听得脸色铁青:“你,叫什么?”
方锐进上下打量他,隐约有些眼熟,又觉得是错觉,于是扬起下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方锐进!田螺汇富贵镇的未来掌事!”
想到做掌事又不少银子进口袋,他就激动不已。
“......方锐进,很好。”孙管事明明比他大一圈的年岁,在他面前称老子,也不知在折煞谁。只见他挥挥手,语气淡淡:“从今日起,你便不是田螺汇的工人了!”
“什么?”
方妇人惊呼一声。
方锐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