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各自散了。
温若棠洗了碗筷,就跟殷湛出了院,悠闲的饭后时光。
两人也没去哪,而是大大方方的一起去了村尾,看那片危房。
“你要买这些?”
用黄土砌的房子东倒西歪,房梁横在顶上摇摇欲坠,看着就渗人。
殷湛看的直皱眉。
“是呀。”温若棠也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这危房,忍不住咋舌:“不过这看着倒吓人,风大雨大的时候这排房子指不定真就塌了。”
一排危房,一个倒,各个倒。
“这里用来建家禽栖身之所,倒真不错。”走了一圈,殷湛道。
“是吧,我也是这样觉得。”
这边人住的少,住的最近的也是寡妇王氏,不过隔着几个巷子,也闹不到她的安静。
村尾后边就是荒地,杂草丛生,硬生生被村民走了一条路出来。温若棠想领着殷湛去看看后边的地段,就朝着这条路走。
“这后边倒是可以围起来,到时候建一个露天院子。”
殷湛给着中肯意见:“到时候家禽还能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
这想法简直跟温若棠的想法不谋而合,温若棠给他点赞:“你真是我肚里蛔虫,我也是如此想的!”.
殷湛不知她手势意思,就当这是夸赞,耳尖慢慢热了。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王氏的那条巷子,温若棠停在她家的墙下,小声道:“我们从这边出去吧。”
这王氏寡居,殷湛是个大男人,还是绕开一点好,她指了指旁边的小巷。
只要是跟她在一起,怎么走都无所谓的殷湛,很是认可的点头,转了放向。
可就在下一秒,一声娇俏的笑骂惊得俩人顿住了脚步。
“死鬼,吓死我了!”
院子里,王氏刚从自家浴间出来,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心跳加速之际,又是羞又是闹。
迫不及待的声音带着沙哑,抱着她的手渐渐收紧:“我他娘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这样对我?”
男人的声音一传出来,温若棠身形立马顿住。
防止打搅别人人好事,殷湛又退回来,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怎么了?”
温若棠回他一个‘嘘’的手势,殷湛抿唇点头,温若棠心道:青天白日的偷情也太大胆了吧!
“死鬼,那你吓到人家了嘛。”
院子里,两人还在打情骂俏,王氏直接柔弱无骨的躺在温老大的怀里。
心猿意马下,温老大没发现她脖子上有个红印,他上下其手,喘着粗气:“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给你‘赔礼’。”
“等一下!”王氏推了推他,身子站直了点:“你不是在柯子岭嘛,怎么还有空来我这?”
“嘿嘿!”
忙柯子岭忙的嘴角上泡的温老大猥琐一笑,手跟着她的身子摸上了小山:“菜苗已经种好了,等着发财就行了。”
“嗯?这么快?”王氏享受着,娇嗔的声音惹人上头。
温老大有些等不及,干脆一股脑的说:“趁着她家忙的时候偷来的菜苗,要是不赶紧给它们种下去,要是死了可就没了!菜籽那么贵,播种又那么麻烦,老子可没这银子跟耐心。”
“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他非常自信:“我都是半夜去偷得,也不多,她发现不了。“
这事聊了几句就过了,王氏又不满的哼哼:“那你、嗯那你什么时候休了你家那臭婆娘。”
“等那两个老东西死了再说,快了快了!”说完,好似等不及似的,把王氏抗在肩上,进了屋。
温若棠觉得自己耳朵脏了。
殷湛脸色有些古怪,等院子里的声音消散后,才松了口气。
“这人,你认识?”殷湛见她神情不悦,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嗯,老宅大伯。”
想不到看着憨厚老实的温老大,居然跟这王氏鬼混在一起,难怪上次王氏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怕柯子岭那荒地,温老大没少在中间作梗,这才导致王氏不肯卖。
关键这温老大还无耻到,偷她家的菜苗!
见她心情不好,殷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生气,从长计议,我们回去吧。”
亲耳听见自家大伯的丑事,还知晓了他那些下作的手段,殷湛怕温若棠不够冷静,于是此刻像哄小孩一般,摸着她的手,很温柔。
呆了一下,温若棠噗嗤笑出了声,小声道:“我没生气,我们跟老宅那边已经闹得很僵了,这事我管不着。”
见她这样,殷湛信了她的话。
两人回了温家大院,殷湛要回镇,去跟殷老太太道别,等他出来后,温若棠送他上了马车。
第二天,里正那边就有好消息传来。
那危房官府同意卖了!
这可是好消息,温老三立马追问价格,里正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四百两!”
说实话,那地段真不咋样,四百两真不值。
温老三有些犹豫,跟云娘对视一眼,拿不定主意。从后院喂猪出来的温若棠,只是挑了下眉,就说:“可以,啥时候过户盖章?”
“棠棠!”
夫妻二人大惊。
温若棠朝他们眨眨眼,安慰的一笑。
跟温家接触以来,就知晓温若棠能做主,当下便回:“随时可以。”
“那就今日吧,下午我跟您走一趟,我这有马车,方便。”
过户盖章很繁琐,又是签字又是画押,一轮程序下来又是繁琐又是无趣。好在黄昏之际,总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