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到坐在浴缸里后还是懵懵的,怎么她的东西都被搬回去了,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次卧啊!
泡了许久,她有些晕乎乎的被他从浴缸里抱起来,耷拉着脑袋由着他慢慢擦拭着她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氤氲的蒸汽里待久了,有点晕。
她晃了晃脑袋,鼻音有些重,“傅逸寒,好冷哦。”
“开空调了,还冷?”
“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我鼻子有点不通气。”
盛琪自认倒霉,随口用来敷衍他走开的借口居然成真了!上天不是这么惩罚她吧?
“让你穿这么少。”傅逸寒无奈道,“照顾自己都不会?”
她不高兴的撅了噘嘴,“肯定是你这里风水不好。”
“……”他把她掰正了让她坐直,“之前不见你出点什么事。”
“你现在怎么还和一个病人吵架啊?我难受的很。”盛琪抱住他劲瘦的腰,刻意的把头发上的水珠都蹭在他身上,傅逸寒皱眉,把人拉开了一些,揉了揉她的脑袋,“先把头发吹干。”
“噢。”
她坐的有气无力的,脑袋一点一点,热风在她后脑勺慢慢吹拂着实在太舒服,舒服的她都都要睡着了。
五分钟后,男人关了吹风机,听她闷闷的道,“我还是回次卧睡吧,可能真的会传染给你。”
“七七,这该不是你躲着我的借口吧?”
“没有没有。”她头摇的像拨浪鼓,“天地良心,这次我是真的感冒。”
“那就在这里睡。”
她薄唇微抿,“先说好哈,你小心我连累你哦。”
傅逸寒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一瞬间她似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没发烧,你就是衣服穿少了。”
他像是责怪,“怎么不注意着点?”
“那没办法,我走的时候衣服一件没带。”她撇了撇嘴道。她的衣服都是傅逸寒翻修别墅的时候新添的,原本盛家的那些衣服都是盛汐绾的,她穿不惯,感觉都好成熟。
他把她抱回床上,直接塞进了被子,转身欲走,情急之下,她忙抓住了他的腰带,突然间散开了的睡袍流露出他一片若隐若现的胸膛,盛琪眼睛直了直,忙转头胡乱打了个结,他失笑,“我去把温度调高点。”
“想喝热水,喉咙干。”
“等着。”
傅逸寒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一壶水尽数喝下,一个晚上盛琪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厕所,不单单她没怎么睡,每每他抱着她没十几分钟,她又跑一次卫生间,弄得他没睡多久身边的人就开始弄出点动静,然后听她在一旁抱怨早知道不喝那么多水了,想睡觉又想上厕所的斗争中不断纠结着,傅逸寒不过说了一句,“不是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感冒了怪谁?”,然后就被她拖着非要他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她,后半夜,他足足在门外等了她三次。
翌日,可想而知,她又起不来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旁人小别胜新婚,到了这个能折腾的小祖宗这里,他就只能昏昏欲睡的站在卫生间门外等着她上厕所。
他难得的陪她赖了几个小时的床,随后才去公司把年前最后的事情处理完。
盛琪的日子和旁人,和从前的普通寒假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个老公罢了。
他对她不似先前那般随便开腔,尊重且爱护,却又偶尔欺负,偶尔耍耍流氓,都在尺度以内,盛琪连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生活中多了个人填满了内心的那一缕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