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双眼微眯,“因为傅逸寒?”
盛琪,“......”
她没说话。
男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该。”
她吸了吸鼻子,“舅舅......”
姜辞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可能喜欢的......”她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没有底气。
姜辞白了一眼,“是世界上就他一个男人么?非吊死在一棵树上。”
“那我怎么办嘛?”
“上次那个叶公子不挺好的么。”
盛琪,“......”
“可我不喜欢他。”
“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也对傅逸寒没兴趣,怎么现在非他不可了?”
“没有非他不可,只是......”
姜辞叹气,“你不说我也知道,傅逸寒老往你公寓跑,怎么着,他三言两语你就信了?”
盛琪,“......”
“一点出息都没有,白教你了。”
“那我这几天该怎么办?”
“待家里看看书吧,光顾着谈恋爱,心都不静。”
“行吧。”
“外公外婆出去了,傍晚回来,你去洗个脸,一看就哭过。”
她点头,“哦。”
盛琪拉着箱子上楼,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下,然后睡了一觉。
傍晚,她看了看外面的景,已然一片橙黄,盛琪望着天花板,好似没有那么沉重了。
她坐起来洗了个澡,将头发绑成一个丸子头,坐在沙发上一边敷面膜一边发呆。
外面慢慢驶入一辆车,她看见翰帮外公把东西拿进来,然后和姜辞一起进屋。
没过多久,外婆也回来了,还做了个新的头发,盛琪看了许久,庄园里也只有几个打理花草的园丁了,她起身洗掉面膜,换了衣服下楼。
庄园里总是很安静,佣人们说话声音都是好听的温柔,除了鸟鸣,好像也听不到什么能够传到她放间里的声音。
她下楼,超楼道里的佣人点头笑了笑,然后慢慢走向客厅。
外公的心情好像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两口看到盛琪,惊喜道,“绾绾回来了,怎么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呢?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
姜老太太瞪了眼姜辞,“你不是在家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姜辞,“......”
“回来不是就能看到了?说什么说啊,绾绾又不是小孩。”
盛琪抱了抱姜老太太,撒娇笑道,“外婆,我想你们的。”
老太太失笑,“那外婆多陪陪绾绾。”
“好。”
盛琪在姜家庄园里住了半个月,除去偶尔和任嘉裕打电话外,她没有主动联系过任何人,叶仝偶尔会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有拒绝,只不过时间也不会超过十分钟,她不想和谁谁再多说话,一是她确实没有心情,二是她喜欢这种安静的生活。
外公外婆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盛琪白天窝在房间里看书,或是和翰一起在谢菲尔德兜风,佣人们说话都很风趣也有分寸,她觉得聊起来很舒服。
一瞬间她的世界好像又没有傅逸寒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她都拉黑了。
傅逸寒去过她的公寓,房东说她这阵子不在,也没有再续约。
他找过姜辞,可电话没有接通。
那晚上,他们算是冷战吧,他没想到盛琪会直接走了,其实想想也知道在哪里,可他心里矛盾,不想扰她的清净。
他依旧住在公司里,很少回庄园,把从前的工作一并补上,月末,他回海城出差。
飞机落地,他直接去了工作地点,得空后,傅逸寒这才回江左名都。
四年没回去了,除了家政一直打扫以外,这里从来没有人踏足过,他也已经四年,四年没有再躺在那张床上。
那晚上她流产,不辞而别,他喝了一夜酒,差点把床单哭湿了。
傅逸寒坐在沙发上,有那么一会的放空,好像她依旧坐在他身边对他嬉笑,然后抱着他撒娇。
他也很久没抱过她了,放她在谢菲尔德的这一月,他内心多少次的冲动想去见她,可又怕见了她,她不高兴。
回伦敦前,他在江左名都睡了一晚,半夜里,他总习惯性地伸手捞她,又捞了个空。
她总抱怨他睡觉压到她的头发,总喜欢睡得比他低一些,可以正好靠在他胸口。
这一夜,他睡得不安稳。
离上飞机还有四个小时,傅逸寒在小区门口打包了份碗葱油拌面,老板许久没看到他,却也认得,他不知道傅逸寒这几年去了哪里,却依旧以为他为她太太来买早餐,笑道,“傅先生,还是葱油拌面吗?”
他顿了顿,淡笑,“是。”
他本人倒不是多喜欢吃这个,只不过受盛琪的影响罢了。
飞机重新落地伦敦,他回了公司。
连轴转的工作,他半月没休息好,下了高管会后,傅逸寒驱车离开公司。
宾利在谢菲尔德庄园大门口停下,男人拉开车门,站在铁门口,对门口的佣人道,“大小姐在家么?”
佣人有些为难,没有给他开门,“傅先生请稍等,我去和管家知会一声。”
盛琪坐在二楼客厅,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突然笑道,“我赢了。”
叶仝宠溺一笑,“这么厉害啊,今天赢三局了。”
“那还不是你让我的,我看出来了。”盛琪撅了撅嘴,把白棋收回棋盘里,“再来一次,你不能让着我。”
他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