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前都不打算让他找到你了?”
“嗯。”盛琪轻轻点头。
“嘉裕哥,我们去看电影吧。”
任嘉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心这么大?”
“那也没办法,这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了。”
“行。”
盛琪翻了翻小包,没有一个硬币,“嘉裕哥借我一块钱。”
他不是很懂,还是把一个硬币放在她手上,“你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
盛琪摇头,“不是,我身上只有纸钞和卡,可公交车只要一元硬币。”
“直接打车吧。”
“算了,省十八块呢。”
任嘉裕拧眉,“他应该不缺你吧?”
“不缺,他的副卡给的我,没有限制额度。”盛琪叹气,“可是,我又觉得我现在已经不好意思刷他的卡了。”
“因为要离婚了?”
“嗯。”
男人叹气,将一块钱收回来,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去吧,哥哥付。”
盛琪哦了一声,“谢谢哥哥。”
“去影城。”
“好嘞。”司机打转方向盘,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见低着头的盛琪,突然笑道,“姑娘,我看你有点眼熟啊。”
她不明所以,“嗯?”
“长的挺像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就傅氏集团的少夫人,盛家那个大小姐。”
盛琪苦笑了声,“大叔,你认错人了。”
“我想也是,现在外面都在说傅氏要迁走了,都在清点资产了,诶你说巧不巧,就昨儿的事,也不知道真假。”
“迁去哪?”盛琪有些讶异,这连她都不知道。
“害,这谁知道内幕,我也就今早的报纸上瞥了一眼。”
“哦。”盛琪有些失望。
她有些累了,往椅背上一靠,任嘉裕见她的状态,担忧道,“都这样了还来看电影?”
“反正我也没地方可以去。”
“其实他说的也对,回你妈妈那你也更开心点。”
“可是他不在。”
任嘉裕叹气,“如果现在给你一个回苏城的机会,你大概我不会回去吧?”
迟钝了许久,盛琪点头,“嗯。”
他没有再说话。
电影院门口,他问她,“想看哪个?”
“这个。”
任嘉裕失笑,“你就不能看点轻松的么?非要看恐怖片?”
“我笑不出来,还不如看这个。”
“行,想吃什么?”
“不吃了。”
“就干巴巴地看?”
“嗯。”
他笑,拉着她往奶茶店走,盛琪拧眉,“你干嘛?”
“你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跟你一起出来玩都没劲。”他淡笑,“我给你买个奶昔。”
“哦,那我要喝樱桃的。”
他笑,“好。”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任嘉裕倒也不怕看这个,只是难免视线是不是瞥向盛琪,从头到尾,这个小姑娘都是面无表情,就算耳边是不是有叫声,放到最恐怖的一段,她依旧镇定自若地喝着奶昔,连瞳孔都没有变化。
出了影厅,他问她,“你在看么?”
“在啊。”盛琪吸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奶昔,丢进了垃圾桶。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又不怕。”
任嘉裕不觉好笑,“算了,去吃饭吧。”
“去吃饭?”
已经中午了么?
“饭点了,你不饿我还饿。”任嘉裕拍了拍她,“想吃什么?”
盛琪想了想,“香辣蟹煲。”
“你还怀着孕,哪能吃这么刺激的东西?”
“可是傅逸寒就不会限制我吃什么。”
“他是你老公,对你好应该的,但我是你长辈,得为你好,也要考虑我的外甥。”
“哦,那吃意面吧。”
反正她现在也确实不能吃这些。
“行。”
盛琪吃的不多,也就一半多一些,任嘉裕讶异,“你现在食量就这么点?”
她拧眉,“你说的我好像平时吃很多一样。”
“谁毕业那天吃两碗饭出来说饿了?”
“那不一样,那是被折磨久了好吧?”
“所以你现在是处在被折磨的阶段?”
盛琪顿了顿,其实差不多,傅逸寒现在这样的态度,和折磨她有什么区别?
她摇头,“没有,只不过奶昔喝多了,吃不下。”
“自欺欺人。”
盛琪,“......”
他问她,“下午打算去做什么?要不要去哪逛逛?”
“看电影。”
“又看?不是才看过?”
“这样时间过得会快一点,我想早点回家。”
任嘉裕,“......”
“伯母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会多心疼?”
盛琪没有说话,抿了抿唇,一直低着头。
任嘉裕缓和地笑了声,“算了,我们去走两圈,等消了食再看。”
她点头,戴上口罩跟他一起出了店门。
两圈后,盛琪和他回到电影院门口,她刚要去买恐怖片的票,任嘉裕拉住她,“你又看这个?上午不是看过了?”
“可是只有这一个恐怖片。”
“拜托,你不无聊我都无聊了,看这个。”
“喜剧?”
“嗯。”
“不要,肯定不好看。”
“不看怎么知道?”任嘉裕牵着她的手腕往售票台走,“一点半,两张。”
盛琪眨了眨眼,细看着那张海报,任嘉裕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去检票了。”
她顿了顿,“哦。”
“哥哥,这个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