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时间,也快到十二点了,最近夫妻那些事弄得她一般都到两三点才睡,这会早就困死了。
盛琪见他来了,直接往下躺,朝他懒洋洋的道,“晚安晚安。”
傅逸寒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顺手关了灯,盛琪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他的手臂习惯性的揽着她的腰,或是手在她腰上轻轻捏着,而她的手也会搭在他的手上,不知怎的,她觉得好舒服好温暖。
这几乎成为了习惯,戒不掉的那种瘾。
可她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困倦的时候,傅逸寒的手臂伸过来而后下一秒居然是把她压在身下,她愣住了,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却感受的到呼吸近在咫尺,“你,你干嘛?”
她的睡意都要被赶跑了,可她真的好困啊。
男人没和她废话,轻咬着她的唇,温热的呼吸就在鼻息间,“你说呢?表妹。”
这两个字他咬的尤为重,存心的要报复这个无厘头的小妖精。
她这才想起他今天那句“出来混是要还的”,下一刻脸红的不行,“等等等,我错了。”
盛琪今天是实在没力气,傅逸寒显然是没打算放过她,“哪错了?”
“我不该满嘴跑火车,你放过我。”
他轻笑了声,“晚了,明天你别想下床。”
盛琪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下意识的大喊,“救命啊——”
傅逸寒,“……”
“很喜欢喊?一会喊个够。”
“喂……唔!”
……
她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嗯,咬牙切齿中,领悟人生宝贵的一课!
两天后,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伦敦,这是她第一次去伦敦,凌晨赶到机场,夜深了她依旧蹦蹦跳跳的兴奋异常。
她不是盛汐绾,全世界随便飞,小时后父母也只在某个暑假带她去日本玩了几天,可去这么远的地方,是第一次。
盛琪在机场买了薯条和炸鸡,看着航站楼里亮着一串又一长串灯光,转头问他,“我们家住哪里啊?”
“海城啊。”
“不是,是伦敦的家。”
“伦敦眼。”
“看的到大本钟吗?”
“嗯。”
“那地段也太好了吧。”
傅逸寒只淡淡的嗯了声,他许久没有回去过,他自己在伦敦眼是有个小房子,但是棘手的问题是,姜禹宁女士也住这一带。
他心里叹气,他妈的谁跟他说女婿半个儿,几乎整个姜家都想拍死他。
他又不能和她说,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为了反对这段婚姻,直接迟到了半小时,当时盛汐绾的回答是轻飘飘的不愿意,全场哗然,而后他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弄得司仪尴尬到不知道怎么接话,姜家脸上和盛家脸上都不好看,盛汐绾却是冷笑,当着全场的面朝他伸手,“那就友好合作。”
傅逸寒知道傅源勉强没有反对爷爷的决定一是爷爷执意如此,二是看在姜家的势力上,他便把难看的脸色悉数丢给姜家。
当时他真的和她握了握手,朝姜家挑衅一笑,“荣幸。”
仪式结束后,他直接在讲堂里被傅老爷子用拐杖揍了一顿,而后挨个接受姜家人的冷眼,还觉得自己光荣骄傲。
当然,这是他和盛汐绾的事情,盛琪不知道。
现在想来真他妈的想抽死自己,悔不当初!
现在他身边这个傻瓜还兴奋的幻想着去伦敦有什么期待趣事,对她来说会有,对于自己,他妈的就该钻个地洞躲起来。
他就没这么怂过!
十个小时的路程,盛琪再怎么有精力也睡得死死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飞机上看日出。
傅逸寒只觉得后悔,窗外如何他根本无心,心里莫名的胆颤,早知道当初态度好一点了!
他默默喝了口咖啡,见她突然转过头来看他,朝他笑道,“快看日出呀。”
男人瞥了外面一眼,“挺不错。”
盛琪,“……”
“好敷衍哦你。”她叹气,随即又笑道,“你知道嘛?这是我第一次和人一起看日出。”
他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在发梢间慢慢穿过,她甚至于微微抬头去迎合他的手,而后朝他恬淡一笑。
傅逸寒的角度来看,她背对着阳光,整个人却似是镀了层淡淡的金。
……
盛琪刚从航站楼出来,便早早的有人来接,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一个同样也是中国籍的男人朝她微微弯腰,“盛小姐。”
盛琪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个年岁并不大的男子,好似他只有三十岁左右,“你是?”
“翰,管家。”
她转头看傅逸寒,他也只是眼神指了指车,示意她上车。
这个叫翰的男人傅逸寒记得,当时也出现在他的婚礼上过,管家兼保镖,当时跟在姜禹宁身后。
“我们去哪?”盛琪在后面探了个脑袋,问翰道。
“带大小姐回庄园。”
盛琪内心啧了声,庄园啊?
这个翰说话真的惜字如金,无论盛琪怎么挑起话题,他都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弄得她最后都不好意思再问了。
傅逸寒拍拍她的肩,“老实一点,嗯?”
“会很久吗?”
“嗯,去谢菲尔德。”
“啊?你不是说伦敦眼?”
这回却是翰主动说话,“大小姐,贝老太太觉得那里吵闹很早就搬过去了,这阵子夫人也在谢菲尔德陪着。”
贝老太太是个慈祥爱笑的老太太,知道她要来,早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