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
姜清婉冷笑一声：“要查你的出入境记录么？”
孙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清婉，嘴唇颤抖着，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们确实没有离开羊城，也知道孙灵灵是被于南轩带走了。
但，他们不知道，孙灵灵会被虐待。
“他说只是还爱着她，想要和她再聊聊，不会伤害她……”
“放屁！”
姜清婉毫不留情，骂了出来：“之前，于南轩出轨，后来于南轩和蓝心儿夏浅浅都上了头条，你们会不知道？”
“于南轩还曾经囚禁过灵灵，你们不知道？”
“以前，你们号称绝对不会让女儿受伤，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说罢，姜清婉嗤笑道：“或者说，因为以前是孙老还在世，所以你还正常，像个维护女儿的好父亲。”
姜清婉本不想和他们撕开，毕竟是孙灵灵的父母，总归做决定的应该是她。
只是，于南轩做的事，实在是惨无人道。
还有那句，让她有些在意的话。
他的身后到底是谁，那些人是否也找到了孙家，目的是什么？
姜清婉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毕竟叶俊成也好，舒映雪也好，都还活着。
孙父被姜清婉气到了，将地上哭泣的孙母拽起来，便向外走。
姜清婉只是淡淡开口：“我已经报警了，于南轩也被带走了，真相始终会浮出水面。”
孙父脚步一滞，转身看向姜清婉，满是怨恨和不满：“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不如告诉我于南轩的条件。”
姜清婉只是那么看着他，纵使他目光凛然，但她也没有一丝畏惧。
……
晚上，姜清婉并没有回姜家，而是直接去了柳若烟的家，赖在她的床上。
“今晚让我住这里吧。”
柳若烟也不好拒绝，便打了视频给姜父姜母看，确认了一切，这才关上手机，往床上一躺。
“到底怎么回事？”
姜清婉睁开双眼，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忽然转身问柳若烟：“你觉得好看么？”
柳若烟不懂她，只是点点头：“很好看，翡翠的质量很高，和你的肌肤正好相配。”
“我有时候觉得我不懂他，有什么事是他不可以告诉我的呢？”
姜清婉将下巴放在床上，目光有些一丝落寞：“毕竟我们要结婚了啊。”
柳若烟坐起来，走到吧台处：“喝酒么？”
“好啊。”
两人本只想喝一杯就算了，可是聊着聊着，便不自觉地喝多了。
姜清婉脸颊绯红，她举着酒杯，嗤笑道：“男人，呵，真是可笑，嘴上说着爱，却不愿意解决误会。”
柳若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冷笑道：“你那个还敢求婚呢，我那个，穿上裤子不认人，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吐槽了一圈，姜清婉将下巴放在吧台上，懒洋洋地看着柳若烟。
“为什么有的父母会把子女当作商品进行交易？”
闻言，柳若烟也沉默了，苦笑一声：“大概是自己没本事，却不愿承认吧。”
孙灵灵其实不算什么很厉害的商人，但她聪明，也在慢慢学着如何去经商。
孙家在她的手上，没有什么突飞猛进，但也还算稳住了，总比她那不闻不问的父亲好。
可就是这样，孙父竟然不满足现状，觉得业绩开始下滑，能用的钱越来越少。
面对于南轩提出的要求，他竟然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就是他说的那句话，只要没死就行。
残了，瘸了，又或者伤了，都不重要，只要没死，就可以继续给他挣钱。
这是人性么？
姜清婉很心疼孙灵灵，等到她苏醒过来，她想让她离开孙氏，自立门户。
不管做什么都好。
想着，姜清婉又抬头喝了一杯，将空杯子推到柳若烟面前，醉醺醺地说道：“满上！让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若烟，你说，他到底爱我么？我其实看不明白，我觉得别的事，都看得清，唯独爱情，我看不懂。”
上一世，姜清婉以为自己懂爱情，可是重生一世之后，她遇到了陆谨云。
陆谨云和叶俊成是全然不同的，他宠着她，爱护她，不遗余力地保护她。
于是，她开始认为爱情是这样的，可是……他开始有秘密了。
那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姜清婉迷惑了。
原来，活了两世，她也不懂爱。
柳若烟啖了一口酒，站起身走到阳台边，风一吹，她仿佛清醒了一番，笑道：“我以为是不顾一切，坦诚相待，可我好像更容易吃醋，我总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忽然，姜清婉走到她身边，咧嘴笑道：“若烟，我们要不要打电话骂他们一顿？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进屋拿出手机便开始破口大骂。
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含含糊糊，但姜清婉却很清晰地一遍一遍骂道：“你个渣男！陆谨云你是个骗子！你只是想睡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本就聚在一起喝酒，同时接到两个女人的电话，都忍不住无语地笑了笑。
两人到柳若烟家里的时候，姜清婉将领口打开，拎着半杯酒靠在门边，媚笑着看着两个男人。
“找谁啊？”
忽然，她恍然大悟，捂着嘴巴转头朝着柳若烟喊道：“若烟，你是不是找牛郎了啊？”
说罢，她完全忽视陆谨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