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未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都看向何青未。
云景翊也看向何青未:“宁少夫人说什么?”
“据我所知,你早就弃文从商了,没有秀才在身,到了公堂上,自然要跪。”何青未打量着云景翊。
云景翊握了一下拳头:“那宁少夫人何以出现在公堂上?”
“宁大人特许的。”何青未摊手。
云景翊看着何青未。
宁安邦看到别的男人盯着自家儿媳妇,这就不开心:“云景翊,你已经没有秀才之名在身,公堂要跪。”
云景翊看了看宁安邦,先是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的放开拳头,轻轻的扯了一下衣摆下跪:“草民云景翊,叩见大人。”
“云景翊,林伯贤状告你谋害林氏一事,你可有话要说?”宁安邦一本正经的看着云景翊。
云景翊看了林伯贤一眼:“大人明鉴,这件事多年前已经结案,是林伯贤贪图钱财,想要我云家的赔偿,才几次三番的敲诈。”
“大人,我不是……”林伯贤慌了“我从未拿过云家一分钱。”
“我们云家凭什么给你钱。”云景翊厉声说。
“我……”林伯贤有些回答不上来。
“这是钱的事吗?”何青未发现云景翊轻易的就把节奏给带偏了“林伯贤状告的是你们云家杀害林氏一事,要的是公道。”
“是,是,是……”林伯贤慌忙点头。
云景翊看向何青未:“宁少夫人这是在帮林伯贤?”
“你在公堂,我问你答就好了,只要弄清楚了真相,判定自有律法,公道自在人心。”何青未说着拿过卷宗“林氏是怎么患上风寒的?”
“她晚上贪凉,睡在凉亭里。”
“哪个凉亭?”
“我们云家只有一个凉亭。”
“和谁睡在那里?”
“一个人。”
“身边可有丫鬟。”
“没有。”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生病了?”
“早上。”
“林氏死了几年了?”
“六年。”
“之前和你一起去祥福楼的女子是谁?”
云景翊突然抬头看着何青未:“这和案子没关系吧?”
“没关系啊,就是问问你。”何青未摊手。
“小白姑娘。”云景翊硬着头皮说,反正现在三番城的人都知道了。
“你早上吃了什么饭。”
“这和我早上吃了什么饭有什么关系?”
“询问需要。”何青未点头。
云景翊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 百合粳米粥、花卷,蛋卷和三个小菜,就这些了。”
“云景翊,林氏死了六年了,我问你六年前的事,你没有去想就能对答如流,而我问你前天和谁去了祥福楼,早上吃了什么,你都要想一下,只能说明,从你被衙役通知来衙门的时候,你把六年前的所有口供又想了一遍,以确保你现在说的话和六年前的口供没有丝毫出入。”
众人本来觉得何青未问的话莫名其妙,现在听到何青未这样分析一脸恍然,然后想自己昨天去干嘛了,好像都没有那么确定。
云景翊也愣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这样挖坑,随即嗤笑了一下:“那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你心虚。”何青未很确定的说。
“云景翊,你还不承认是你害死了我姐姐。”林伯贤激动了。
何青未看了林伯贤一眼,林伯贤立马闭嘴了。
这个时候白捕头带着最后一个人进来了:“少夫人,这些就是卷宗上记了口供的云家下人,还在三番城的都到了。”
“用刑。”何青未直接说。
“啊?”白捕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用刑。”宁大人直接说。
那些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什么都不问就用刑的。
“大人,草民犯了什么罪?”云家的下人叩头。
“做伪证,误导本官判案。”宁安邦直接说“用刑。”
何青未不会轻易打云景翊,打了他挺麻烦的。
但是云家的下人就另说了。
不管主人是谁,狗就是狗。
他们还真以为何青未和他们好好说话就是转性了,不过是策略不同而已。
几个人同时用刑,公堂之上顿时哀嚎一片。
“你有孩子了吧?你要是被打死了,你孩子可怎么办?指望云家给你养吗?”何青未蹲在采荷一边。
“我孩子是家生子,我不能说。” 采荷咬紧牙关。
“那就是说,你之前是真的在撒谎。”何青未笑盈盈的看着她。
云景翊侧身看了采荷一眼,采荷一个哆嗦。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采荷说着惨叫起来。
“我说,我说。”顶不住板子的二满叫了起来“我们夫人在看过大夫之后就被关在小院里了,除了大爷,别人都不能见,就是封棺的时候也是大爷和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做的,别人都不知道。”
“停!”宁安邦叫到。
云景翊盯着二满身体微微的颤抖。
他完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竟然会被人查出来。
“云景翊,林氏到底是怎么死的?”宁安邦没想到自己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病死的。”
“那你为何不让别人见她?”
“她得了风寒,后来成了伤寒,我担心传染给别人,就亲自照顾她,有什么问题吗?”云景翊双手垂在前面往后跪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当然有问题。”何青未看着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