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陆白一拳又一拳砸在木桩上。
不带一丝花哨。
镇山河外功在单独磨炼筋骨皮外,练习拳招也在磨皮,打熬筋肉。
当然,内力在拳招上也有应用。
陆白现在内功、外功火候差不多了。
差的是内外功在拳招上的应用。
砰!
陆白又一拳打在木桩上。
木桩滑溜溜。
陆白用拳头磨出来的。
陆白手上则由最初的血肉模糊,变成现在的老茧一层。
木桩无碍,人有碍。
这正是镇山河的第一层重点练习的地方。
白胡子老锦衣说过,力是相互的,但疼不是相互的。
人打地一拳,地不会痛,痛的是人。
人要想不痛,得学会卸力。
不止卸自己打出去后弹回来的力,还卸别人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
学会借助身子和内力把力卸掉,镇山河第一层也就练成了。
镇山河第一层名为厚德。
天高悬日月,地厚载山河。
白胡子锦衣卫告诉陆白,要像大地一样学会卸力,这一层功法名字由此而来。
砰,砰!
陆白正练习时,赵百里领一人走进来。
“陆白!我听里面有动静,就知道你在。”
赵百里走过来。
他向身旁人介绍,“大人,这就是咱们卫所的天才,陆白。”
赵百里招手。
“陆白,快来见过咱们卫所新来的百户大人。”
陆白明白。
这就是上面派下来的副百户了,比他早来一段时间。
副百户大腹便便,笑呵呵的。
但身上自带的凶意是掩盖不住的,堪称笑面虎。
陆白点头,“大人。”
副百户笑眯眯走上来。
“提督说过,天才不止天赋,还有汗水,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这句话了。”
副百户上下打量陆白,“不止是天才,还是个人才。”
他看一眼木桩,一拳打出去。
砰!
木桩颤抖几下,副百户的手却纹丝不动。
“好!”
赵百里拍手叫好。
“卸力不只靠你的手、胳膊、内力,还要靠你脚下的土地。”
副百户示意陆白他的脚步。
“脚要生根,把力气传递给大地,把自己想象成大地一部分。”
副百户又来一拳。
拳势更大。
木桩嗡嗡作响。
副百户的拳头,胳膊上肌肉纹丝不动,不痛不痒。
“天高悬日月,地厚载山河,山河可载,又有什么力气卸不掉?”
副百户拍拍手,“这就是这一层厚德之名的来历。”
娘咧。
白胡子锦衣卫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胡子锦衣卫让陆白自己卸力,把自己当做大地,而不是借助脚下大地。
难怪他练习这么长时间,进步甚微。
这难道就是老师好与坏的区别?
服了!
陆白茅塞顿开,对副百户佩服不已,诚心诚意拱手:“谢百户大人指教。”
“镇山河内力更要小心谨慎。”
副百户拍下陆白肩膀,“以后内力上有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陆白巴不得呢。
他拱手:“谢大人。”
副百户在家设宴,请赵百里,赵百里拉陆白去。
陆白拒绝了。
他还得练镇山河呢。
“大过节的,练什么练。”赵百里拉他。
副百户摆手,“哎,年轻人有拼劲儿是对的,让小陆在这儿练吧。”
他看得出来。
陆白刚才对他的佩服和感谢是真情实意的。
这个人才,十有**入他囊中了。
赵百里和副百户走了。
副百户刚来,要收拢几个得力的手下为他办事。
卫所一共四个总旗。
三个总旗和百户大人走的很近。
他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他们父辈在锦衣卫当官时,会不断提拔四家晚辈,如此循环交替,保证权利一直握在他们手上。
赵百里则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
他年轻时是个武痴,一直忙于提升自己,少了人情上的往来。
于是,赵百里被百户大人的利益共同体排挤到了外面。
副百户一定看中了这点,才出手拉拢赵百里的。
“提督的人,查私盐?”
有点儿意思。
砰!
陆白站好脚步,一拳打上去。
虽然拳头还有点儿疼,但已经消减很多。
副百户指点当真有效。
陆白继续练,一直到后半夜,月光如水,烟火绽放下。
砰!
陆白一拳出去。
他觉得有了。
这一拳是陆白在最佳状态下打出去的。
陆白召唤出面板。
果然。
镇山河出现在面板上。
出乎他预料,镇山河竟也不是一门橙色功法。
他和快刀无痕一样,是一门紫色功法。
同快刀无痕刚学会时一样,陆白熟练度到了二百五,只差二百五就可以入门。
“不会吧?”陆白惊讶。
镇山河是他认为的锦衣卫功法中,最难练,但练到最后最有用的功法。
就这也是紫色功法。
难道锦衣卫没有橙色的传说功法?
亦或者,锦衣卫们折中选择的执象,才是橙色功法?
也有可能。
锦衣卫高层们都学执象这门功法,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陆白用了七百五功德值,把镇山河从入门提升为一层。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