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山庄现在唯一奈何的了陆白的手段,估计只有剑仙出手了。
“对了舅舅,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手头上还有什么案子,我帮你查查呗,也算是为您分忧。”洛王积极表现起来。
“还真有。”陆白抿了一口酒,“你若能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洛王忙凑过来,“舅舅,您说。”
“妖书案还有妖言案。”陆白说罢,回头看了看洛王。
洛王的脸像一朵花瞬间被冰冻住了,半晌后才尴尬的笑:“舅舅,你可真了不得,查的案子一听就是就听动地泣鬼神的。”
他压低声音,“妖书案——”
陆白瞥他一眼,“放心吧,差不多你头上,跟你关系不大。”
洛王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吧,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他一脸委屈,“舅舅,咱们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说两家话了,我近一二年给父皇弄了点银子,刚和父皇的关系缓和了点儿,我是不愿意提这茬的,所以这妖书肯定不是我这儿传出去的,我怀疑是康——”
洛王正说着,见康王被侍女、太监簇拥着从厢房前走过去了。
洛王定的是雅间,而且是位子最好的雅间之一,因为要看戏,这雅间前面仅用屏风隔住了,还留着一些空隙,等好戏开锣时,聚贤阁的小厮还会把屏风展开,把游廊的位子也占了,如此一来雅间全部被隔开,彼此都看不见彼此,只看得见戏台。
私密性做的极好。
洛王见康王去了旁边,指着隔壁说道:“我怀疑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他轻唾一声,“他的打主意真不错,明面上把他夸了,暗地里又把池水搅浑了,又让人觉得有阴谋这东西可能不是他传出去的,然后他两头都得好。”
洛王越说越气不过。
他觉得这孙子是故意的,“肯定觉得我为父皇办了些事,深怕我们父子感情深了,赶忙用了这阴招,让朝中百官都为我说话,父皇又最讨厌这一点,在加上他母妃吹枕头风,于是父皇又会疏离我。”
洛王太熟悉这一招了。
“行了,这案子估计也查不出个头绪来,我就当个消遣。”陆白说了谎话。
相对于洛王,他还是同顾家更亲近点,妖书乃皇后所为,他决定不告诉任何外人。
“那,那妖书案呢?”洛王压低声音。
他对这个还挺好奇的。
不等陆白说话,他又赶忙补充了一句,“舅舅,你要是不能让我知道,就千万别说,别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我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看他殷切期盼的眼神,还在不断的眨呀眨,看来是很想知道的。
洛王的确想知道。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铁定站在了顾家这艘船上,这万一皇上知道太后不是生母,然后同顾家生了嫌隙,他这洛王也要当被殃及的池鱼的。
“我查到有人在暗中挑拨皇上太后的关系,但究竟是谁,还没查出来。”陆白含糊的说了一句。
说实话,他现在对这案子也是毫无头绪。
洛王还要问,而且陆白已经猜到他要问皇上究竟是不是太后亲生的了,只是洛王话没出口,聚贤阁的小厮把屏风展开,把厢房见的游廊挡住,让戏台完整出现在面前。
二胡一响,好戏开场了。
王长康这出戏名叫《蝶梦记》,有定场诗,写的还不错,挺有韵味儿的,在定场诗以后,出现一书生躺在树下读书读累了睡觉,忽然有一只毛毛虫掉在了脸上。
他把毛毛虫抓在手中看了半晌,又把毛毛虫小心翼翼的放了。
此刻,场景变虚,只留下意蕴悠长一句话: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然后一只蝴蝶在虚化的背景中悄然飘出,继而飘出戏台,烟花一样消散在空中。
陆白一挑眉,这是把道家庄子的话用上了。
就是不知道这世界的《庄子》齐不齐全,不过若不齐全了,陆白也没办法,他记得《庄子》的内容可不大多,尤其庄子讲究哲理,有些理解起来比较拗口。
唯一不拗口的或许只有“鹏之大,一锅炖不下”的段子了,说的跟炖咸鱼似的。
“这不行啊。”旁边的洛王依旧在评头论足了,“舅舅,你这赌局赢定了,王长康这诗一出来就没有您那气质。”
“但不得不说,这戏台布置还是不错的。”陆白一脸赞叹。
这戏台布置确实好。
且不提那树之逼真,落叶之绚烂,也不提那背景虚化时的移景,单提那化作烟花的蝴蝶,就美的让人如痴如醉了。
陆白前世看到的利用灯光,干冰等设计的现代化舞台,同这相比起来还差一点呢。
这戏看起来就像在看电视剧。
“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舅舅你不用在意。”洛王安慰道,他探这脖子看了看,“我估计王长康亲自上场了,若不是他们梨园的修行者,弄不出这背景来。”
陆白点了点头,继续听戏。
这戏虽然名字有梦,但其实与梦关系不大,倒是同开头的毛毛虫关系挺大的。这又成了洛王批判的一个理由,“你看看这戏,挂羊头卖狗肉,我估计是看舅舅你那出戏里的梦中相会出彩了,然后就借用了一下,聚一聚人气。”
陆白没说话。
他总觉得这出戏的剧情有些熟悉。
这出戏大概是讲那只毛毛虫被书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