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刁奴和主子的惊恐中,船渐渐升高。
一直到了脚下的人如蚁。
方才得意洋洋的仆人,精神矍铄的船工,还有主子死死地趴在船上,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与此同时,主子还在不住祈祷,“神仙爷爷奶奶,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求求你,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夹着尾巴做人,我以后整天给您烧香。”
陆白耳聪目明,把这话听在了心里。
他灵机一动,心想这天上差不多和他的领域对现世界影响差不多,不知道他在领域内创在一个神,就是俗称的一个开小号,能不能在现世界吸取功德值?
陆白觉得以后可以试试。
现在就不了。
他心思一动,飞到天上的船猛然下坠,吓的船上的人魂飞魄散,船下的人大声惊呼的,不过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船又缓缓地停下来,然而平移,小心翼翼放在高高的槐树上。
岸上,河上,众人目瞪口呆。
陆白放的位子还很巧妙,船上的人稍有一个动作或差池,就有掉下来的危险。
对于自己的恶作剧,陆白很满意。
他拍了拍手,看着船继续前行。
少了这艘捣乱的,陆白他们的船队很快到了水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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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前有水关。
他们百无聊赖的站在高台上,不时的查看过往船只上的货物和印信,那没精打采的样,特别像好几天没有休息的社畜,呵欠连天。
“他妈的,老关又死哪儿去了?”一个盘查的人无聊的打个呵欠,一面挤着眼窝里的泪,一面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昨儿就没来,不会倒在某个小娘们的船上下不来了吧?”
盘查的人笑了笑,终于把呵欠的泪挤出来了,“难说,这厮有钱着呢。这水关监司一职,对他就是个外快。”
旁边的人来了兴趣,“难道传言是真的?”
传言老关原是个商人,每年来往于京师,因为货运常走水路,经常受到水关的盘剥和扒皮,老关一怒之下,就买了水关这个官位,然后就再也不用受盘剥了。
当然,这只是个传言。
不过听盘查人的话,旁边的人觉得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盘查的人说,“当初还是我给老关指出的这条明路。”
说到这儿,盘查的人奇怪,“外面都在仰头看什么?”
他从城门下的水洞探出头,仰头看一眼,登时惊呼道:“我的天,快看,有一艘船在天上飞。”
旁边的人莫名其妙,“你在胡说什么,怎么有可能在天上飞——我的天姥爷,还真有船在天上飞。”
他们被这一幕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船越来越高,又看着船落下来,吓的直缩脖子,到了船放在槐树上后才缓缓回过神,然后旁边的人若有所思,“你说这船要这么飞进城门去,咱们盘不盘查?”
“查你大爷啊,还是先查这些船吧——”盘查的没好气的说一句。
他发现,在他们仰头看飞船的这一会儿,因为水关门没来得及关上,许多船悄无声息的溜进去了。
这还了得。
这每悄悄进去一艘船,他们就少收一份银子。
这水关是美差,为什么是美差?就因为这银子都从商人们手里盘剥来的。
盘查的挥下手,让下面的人拦住当前的小船。
“这是客船。”旁边的人提醒他。
这客船一般都没油水。
“管他什么船,咱们都得查。”盘查的人还有快点儿弥补他的亏空呢。
他从水塔上下来,跳到小船上,“例行检查,带的什么东西?”
船工走上前,笑呵呵的说:“大人,官眷。”
这要是往日,盘查的人肯定要问问什么官眷,但现在急于弥补亏空,没好气道:“官眷怎么了,官眷也得查!”
船工一怔,他望了望后面。
陆白就站在船工后面,他点了点头,“秉公执法是应当的,请查吧。”
在来京城以前,陆白就给自己立了一个人设——当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唯有这样,他才可以破大案,破要案,从而提升自己,所以讲规矩是顶重要的一个素质。
现在自然不能因为盘查人的秉公执法而行使特权。
今儿要这么做了,以后陆白不留情面的破案时,别人要拿这个说事儿的。
怎料,盘查的人压根不是为了秉公执法。
他看了陆白一眼,见他这么好说话,估计不是什么大官,于是也没看陆白官职文凭——这玩意儿捞不到银子,客船的油水本来就小,他得直奔主题去。
譬如——
他走到货仓,见里面放了不少酒坛子,皱眉道:“这些得报税啊,你们不会是打着客船的幌子,在干贩酒走私的勾当吧?”
陆白跟随而来的弟子笑道:“大人,这些酒全是我们自己喝的。”
“自己喝的?鬼才信。”他不由分说,“记得报税。”
他又走到行礼旁,“把这些打开,我看看。”
陆白弟子摇头,“这些都是衣物,有些还是贴身衣物,不方便查看,大人请见谅。”
“打开!”盘查的人大喝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跟那酒一样,也是悄悄走私的。”
陆白弟子的脸一沉,“大人,那些酒不是走私的,确实是我们饮用的,我们门派有些特殊——”
“打开!”盘查的人粗鲁的打断他。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