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鄙视,一个贱鸟竟然不九九六。
他不理会仙鹤的抗议,提笔把信写罢,绑到仙鹤腿上,让仙鹤启程。
仙鹤在临走前,目指窗台上鱼,“下次准备这种小鱼干,宁江里的小银鱼最好吃了!”
说罢,扑扇下翅膀,仙鹤向西北飞去。
“大爷的,你还挺挑。”陆白望了望窗户上的小银鱼,把它丢进水里。
他望着江面,长叹一口气。
老陆,还真不是一个好人啊。
他在想,要不要给自己一刀,暴击个一万功德值。
陆白跃跃欲试,甚至把匕首抽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顾清欢惊讶。
“没,没什么。”陆白忙把匕首收起来。
顾清欢没有接话,而是狐疑的看他,心想难道被妖怪说了句字丑,想不开了?
不至于呀。
她都不知道说多少次了。
船行三日后,在一日午时,停靠在一城外码头上。
船上的粮食,酒水需要补给。
船员们在水上日夜操劳,需要休息。
陆白他们在船上也呆挺长时间了,都要忘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于是陆白决定,在码头上修整半天一夜,明日早上再启程。
主意定了以后,陆白领着顾清欢下了船,上了码头溜达,刚想进城,见一队锦衣卫锦衣怒马从城门飞驰而出,直奔码头而来。
陆白护住顾清欢,侧身让开。
“让开,让开,锦衣卫办案。”
这群锦衣卫们到了码头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咋呼。
陆白没理他们。
他这会儿正打量面前这座城墙呢。
这座城墙离码头不远,没有旁的路,显然这座城门就是为这码头而开的。
城门上有一道爪子印,从墙垛一划而下,森然可怖,一看就是个大家伙干的。
陆白颇好奇。
他拉住一个码头苦力,问他墙上这爪印怎么回事。
苦力忙,“让让,让让。”
根本顾不上和陆白搭话。
陆白只能拦住一个大爷。
大爷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一看就像是闲人,不是大忙人,在码头上晃荡应该是赏景吧。
怎料,大爷见了陆白,本来被皱巴巴眼皮遮着的眼,登时睁开了,双眼冒出精光,眼疾手快的踏前一步,靠向陆白。
陆白一惊。
这神情,难道是个高手,专门等在路上刺杀他们的。
不大像啊。
虽然动作快了许多,但对陆白而言还是太慢了。
陆白正疑惑,大爷低声问:“俊哥儿,住店不?一个时辰一两银子,有敲背,有按摩。”
“呃——”
陆白呆愣在原地。
大爷见陆白不为所动,继续加大力度:“姑娘特别漂亮。”
陆白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在陆白发呆时,大爷已经要上手啦他了。
陆白忙拉过顾清欢,“大爷,你觉得我需要不?”
大爷一怔。
他上下看顾清欢一眼后,苦口婆心道:“小伙子,做人要干净,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你,你上辈子绝对是太监,救了咱们南朝啊。你要好好对人家,千万别动歪心思。”
陆白目瞪口呆,姥姥,他什么时候动过歪心思了。
还有,谁他娘的上辈子是太监了。
他上辈子是社畜好不!
顾清欢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这大爷还挺逗。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白挥一挥手,“行了,大爷,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大爷问:“打尖儿?”
“不是,我问问城墙——”
啪!
大爷拐杖一敲地面,“我还忙,今儿还没拉够二十个客人呢,别影响我干活。”
大爷佝偻着身子,踽踽独行的向前走了。
“呃——”
陆白想说,大爷也挺不容易的。
他刚要再找一个人问问,听见码头上传来争吵声,“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告诉你们,这是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的船!”
陆白回过头,见他的船家怒气冲冲的挡在那些锦衣卫面前。
“这个——”
陆白和顾清欢面面相觑。
陆白想过狗仗人势,但这么个情况——
他有点儿适应不了。
“镇抚使?”马上的锦衣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犹豫起来。
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虽然权力不大,但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锦衣卫能惹的。
“胡说八道,镇抚使大人会来这儿?”又有一个人说话。
声音从陆白他们身后传过来的。
陆白回头,见一个锦衣卫舍人,骑着马慢慢悠悠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啃着一串糖葫芦。
所谓锦衣卫舍人,属于锦衣卫编外人员,就是属于临时工。
但千万别因此而看不起锦衣卫舍人。
临时工也是有区别的。
舍人这临时工,是为官员,尤其是锦衣卫官员的嫡次子或庶子设立的,因为由嫡子在,他们继承不了家里的矿,所以朝廷给他们弄了份儿工作。
这临时工权利同锦衣卫差不多,还不能用来背黑锅,堪称临时工最高境界。
陆白回头看着顾清欢。
他想说,要是以后有了儿子了,他儿子也可以去当舍人。
只是陆白话没开口,这锦衣卫舍人就骑马停在他们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顾清欢。
陆白把顾清欢拉到自己身后。
锦衣卫舍人上下审视陆白一番后,微微一笑,骑着马向码头走过去了,“这么好看的娘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