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沉。
因为他把扇子挂在了外面,谁要是敢打扰他睡觉,少不得被操蛋。
顾清欢穿的也很清凉。
既然昨儿晚上睡觉时,她已经传了贴身的衣服,现在也不避讳了。
不过顾清欢没睡觉。
她在看书,双脚搭在旁边凳子上。
她双脚赤裸着,没穿鞋袜,皮肤白皙如脂,脚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看的累了,顾清欢放下书,挑开窗帘望了望外面。
外面很安静。
焦阳落在卵石上晃人眼。
顾清欢为自己倒一杯茶,却见茶壶见底了,她回头看一眼陆白,见陆白在地上摆了一个大字,身上的肌肉绷的紧紧地,浸透出汗水时上面还沾有汗珠。
顾清欢用手绢为他擦了擦,好让他睡的舒坦。
接着,她从棋笼里取出棋子,在桌子上的棋盘上,左手同右手手谈起来。
她的脚还时不时的划过陆白胸膛,轻轻地。
若棋遇见不知如何下时,她就看陆白。
陆白睡觉不老实。
记得小时候,他就经常来回滚动,想不到现在也是如此,时不时的就翻一个身,或爬或侧或仰身,这些还不稀奇,更稀奇的是陆白双腿搭在车壁上,同倒立睡觉差不多。
顾清欢无奈的摇了摇头,脚不自觉的在他胸膛上划圈。
忽然,陆白一把抓住脚踝,“这什么东西?”
陆白被她惊醒了。
待看清是顾清欢脚后,陆白推开,痛苦道:“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顾清欢整理一下头发,“差不多得了,该吃午饭了,我饿了。”
她整理头饭时,不免挺身,于是有点点。
“咳咳。”
陆白忙扭过头去,“我去打水做饭。”
早上吃过干粮了,再不喝点汤水不舒坦。
顾清欢也跟着下去了,她去河边洗洗手脸,顺便洗一下脚。
然而,就在她站在石头上洗脚时,不知太滑还是别的缘故,正在生火的陆白只听“啊”的一声,回头一看,顾清欢栽水里去了。
“小心!”
陆白大叫一声,身子腾空而起,风行带着他瞬间到顾清欢落水处,脚踩水面而不落。
他抓住顾清欢挣扎的手,把她拉上来。
这时,因为穿的单薄,又全身湿透了缘故,昔日在巷子破屋中,在隔帘上看到的绝美一幕又出现在陆白面前。
妖娆多姿。
曼妙诱人。
味美绝伦。
非礼勿视!
陆白急忙闭上眼,凭借着记忆把顾清欢放到车上后,又飞也似的奔下来。
“呼——呼——”
陆白抚摸着胸口,太险了,幸好他没再看下去,要不然他就要害眼疾了,到时候满眼全是**,这还不算什么,要在小说或者故事里,指不定人都消失了。
还好我纯情。
陆白得意的继续生火,做饭,等饭好后,陆白去车边叫顾清欢用饭。
车帘打开。
顾清欢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在梳理头发。
他们坐下用汤,陆白劝告她,“以后要小心点儿,幸好我动作快,及时救你上来了,要不然你就惨了。”
这话顾清欢同意,“你动作是挺快的。”
陆白眨下眼,他怎么听出了阴阳怪气。
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
他们用过饭后,继续在车上休息。
待陆白睡着后,顾清欢手托腮看着他,“小时候没教这些,所以他都不懂,就知道个礼义廉耻?不应该呀,平日里看的挺成熟的。”
转念一想,顾清欢释然了。
世人皆以此为耻,都藏着掖着,陆白再聪明,估计也知道的不多,就像忘儿,同陆白和衣而卧睡了个午觉,就觉得要生娃了。
“哎。”
车内悠悠一声叹息。
等太阳西移时,两人继续赶路,顾清欢依旧教陆白品茶,下棋,射覆,偶尔摆出当师父的架子来,教训陆白这根在围棋上的朽木;偶尔把脚放在陆白膝盖上,享受惬意的时光。
等入夜后,他们还会继续赶一段路,然后停下来休息。
顾清欢睡梦中还会把手搭在陆白身上。
荒野上的午夜挺凉的,后来或许冷的缘故,陆白四更天醒来时,见顾清欢在他怀里。
陆白悄悄的起床方便,然后回来继续睡觉,而且很踏实。
不过,有时候也有扰人清梦的。
一些妖兽在夜里觅食,闻到了人气儿,毫不犹豫的聚过来,把车子团团围住,试图把车里的人拖出来撕碎了。
这时候,那把扇子就发威了。
陆白只听车子周围“咔嚓”的操蛋声不断,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声。
“嘶——”
陆白知道那滋味不大好受,对他们的遭遇是感同身受,以至于下意识的夹紧。
顾清欢当时被吵醒了。
她还以为扇子给陆白留下后遗症了呢,当时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不近女色。
当时,顾清欢就急了,“难道留下祸根了?”
手刚一碰,立刻缩回来,留下个屁祸根了,这小子一切正常,不近女色指不定是因为喜欢男的。
这可不行。
顾清欢觉得她若任由陆白病情发展下去,就辜负他娘死前的嘱托了。
不过,这时候陆白已经逃了。
他去为妖兽们收尸了。
也不算收尸,因为妖兽都还活着,只是胯下剧痛,一时间动弹不得了。
就在这时,陆白才明白,那扇子对他还是留情了。
至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