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副千户被说动了。
他让百户们带手下跟上去。
万一陆白把官盐弄回来了,也算了了他们一桩事。
陆白前脚刚领人离开,百户们后脚就领人追了上来。
盐监司同城主府在同一条大街上。
大街很宽,纵贯南北城门,用青石板铺就,容得下七八辆马车并行。在道路两旁种有柳树,柳树间隙设有花坛。
大道两旁多为商铺。
酒楼,食肆,茶馆林立,当铺,青楼,书店四处可见。
街上行人不绝,车来车往,在经过河时,河面上飘着的画舫更惹人遐想。
“永乐城真繁华,咱们晏城什么时候能变成这样子就好了。”陆白手下的锦衣卫赵坚韧羡慕的说。
“想都别想了,永乐城是什么地方,晏城是什么地方。”他的同伴劝他打消念头。
赵坚韧于是换个念头,“迟早有一天,我要依据到永乐城。”
“呵呵。”
旁边锦衣卫同伴不信,“移居到永乐城,难度同依据到上城区差不多。”
他们这些锦衣卫都是普通人。
他们的境界,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不像陆白,他的前途无量,谁也不知道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不过,话又说回来。
虽然当不了大官,以后跟着陆白,他们指不定可以到更广阔的天地间,毕竟陆白的官职再高,也需要忠心的人办事儿不是。
陆白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他领人走了挺长时间才到盐监司——盐监司在北城门,他们几乎横穿了永乐城。
陆白在快到盐监司时,终于知道排队为什么排到下一个月了。
太繁忙了。
街上车辆陡然变多,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车上拉的全是盐。
盐监司面前还有一条河,河里也装了慢慢地官盐。
等再往前走,容得下七八辆马车并行的大道堵起来,陆白在马上遥遥望去,盐监司门前密密麻麻,排起的长队像一条蛇盘了起来。
赵坚韧咋舌,“人真够多的!”
他终于知道百户他们为什么被人打了。
这么多人面前想插队,这不是找打。
陆白领人往里面走,正在排队的人见到他和身边的锦衣卫后不以为意,但等看到几位百户,还有他们领的人——
“这不是前天挺嚣张的人?”
“哎,兄弟,他们是谁呀,你们认识?”
“认识,就是他们被永乐城的锦衣卫揍了一顿。”
“乖乖,他们还敢来。”
“揍的太轻了。”
“不来怎么办,不来就挣不到银子。”
正在排队的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看着百户他们暗自发笑。
陆白不理他们。
他们继续向前,往盐监司衙门口去了。
排队的人幸灾乐祸,“怎么着,他们还敢插队?”
“他们挨揍挨轻了。”
“我看呀,这是不服气,又来找场子了。”
排队的人踮起脚尖向前看,准备陆白他们吃瘪。
不知是不是柳副千户他们大闹的缘故,现在盐监司衙门前有一堆锦衣卫在维持秩序。
为首者是一位百户。
他见陆白走过来,不以为意,等见到他身后的百户们后,警觉地走上来,“怎么,前天的教训不够,还想来?”
张百户犹自逞强,“前日是你们人多势众,算不得什么本事。”
“呵,你个乡巴佬还不服气,行啊,咱们再来练练,这次我一定打的让找不到永乐城的北门!”这位百户挽起袖子。
“练练就练练,我们晏城出来的,就没有孬种!”
张百户也是一位爆脾气。
他挽起袖子,“不就是仗着师父好一些,锦衣卫功法成熟多一些,你耍什么豪横,我告诉你,别说我,就是我们晏城锦衣卫的一个总旗,都可以干趴你!”
陆白眉毛一挑。
张百户这是找事儿啊。
永乐城百户压根不信,他冷笑,“牛皮都让你吹破了!看来前天真是把你揍轻了。”
他松下手腕,骨头嘎啦嘎啦的响。
“不信,不信你动一动我们陆总旗的手指头。”张百户一指陆白,顺手把他挽起的袖子又拉了下来。
奶奶个熊!
陆白的手下赵坚韧算是看明白了,张百户压根没想动手。
永乐城的百户顺着张百户手指一看,愣住了,“他,总旗?”
不可能吧。
陆白刚才前簇后拥的走在前面,不大像总旗。
倒像是千户。
陆白把腰牌取出,丢过去,“晏城锦衣卫总旗陆白,有事求见盐监司管事的。”
永乐城百户接过一看,好么,还真是个总旗。
他差点被唬住了。
“去去,见你大爷的管事,后面排队去,要不服气,就过来打一架。”永乐城百户随手把陆白的腰牌丢过去。
腰牌丢的不高。
不到陆白面前,就往地面上掉去。
陆白左手打一响指。
腰牌在念力作用下,稳稳停在空中,又缓缓飞到赵坚韧面前,赵坚韧下意识的把腰牌拿在手中。
一时无声。
陆白这一手镇住了所有人。
张百户等晏城的锦衣卫目瞪口呆。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肯定,陆白就在修行境之上。
以前的猜测成了真,本应该不出预料,但因为这个结果太过于可怕,他们一时间竟是傻了的。
永乐城的锦衣卫,同样目瞪口呆。
永乐城百户差点把下巴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