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谢南风变本加厉,每天晚上都出去,到第二天中午才以猫的形态去研究大楼找纪雪,纪雪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和同事们的塑料伙伴情,除了工作话题,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谢南风觉得自己不要她了,造成血染研究大楼的惨剧。
晚上下班,纪雪依旧像个尽职尽责的司机一般,送她到夜店门口,在谢南风下车的时候,纪雪伸手将她鬓角边垂落的发丝挑起别在耳后,轻声说:“去玩吧,玩得开心。”
谢南风更加茫然了,棕色的眼眸在黯淡的车厢里被夜幕染成漆黑,映着长街上明明暗暗的光。
霓虹幻彩的城市,永远都是这样灯火璀璨,这些美丽的光华却没有点亮女人眼眸中的神采,反而越来越暗。
谢南风抿着唇,去看驾驶座上的纪雪,犹犹豫豫地说:“……我……我每天过来,你每天送我过来,会不会烦?”
这么多天,谢南风第一次问出这种问题,纪雪觉得自己这个温水煮谢南风的办法,时至今日,终于迈出了里程碑性的一步。
纪雪笑的非常温柔,她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呢?也就半个小时,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靠靠靠!我这样怎么有种莲里莲气的感觉?真是绝了我!!
谢南风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无措的抬起了手,又放下,像是茫然无措的小动物一样懵懂。
纪雪注意到谢南风的这个动作,她虽然不是学心理的,不过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很清楚谢南风现在处于一种矛盾混乱的状态,想要把她彻底拉出来,拉到自己身边,现在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煮了这么久的小麻烦,也应该到起锅的时候了。
纪雪伸手过去揉起了谢南风齐腰的长发,是非常缓慢甚至有些缠-绵的手法,像是在抚-摸-着那只蓝眼睛的漂亮布偶猫,又像是在抚着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
她的手很快拿开,眼睛看向不断进入夜店的那些男男女女,说:“去玩吧,你要是觉得我天天送你,你不好意思,以后我就不送了,你自己坐车过来。”
谢南风站在喧嚣乱迷的夜店门口,对面店铺的镜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出是她。
看着那个仿佛都要模糊扭曲了的自己,谢南风生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厌恶。
今天晚上,她又找了两个长相帅气的男人。
在男人滚烫的手指触碰到她身体的那一瞬间,谢南风突然觉得像是有很多恶心的白色虫子爬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些虫子爬遍了她的身体,甚至往她的身体里钻。
黏稠,腥臭。
恶心到了极点。
谢南风有种自己肮脏到了极点的感觉。
脏。
真的太脏了。
她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脏过。
为什么呢?
明明以前她最享受这种事,喜欢的不得了,现在为什么会觉得恶心,觉得脏呢?
是错觉吧。
对,是错觉。
谢南风强忍着,度过了一个无比恶心的夜晚,等到下一个晚上,男人的舌头扫过来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这种触碰。
……
纪雪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什么软绵绵暖呼呼的东西钻到了自己怀里,她用手摸了下,觉得还挺舒服的,然后又摸了两把,又摸了两把。
哎哎哎?不会吧?
纪雪用光脑打开了床头灯,掀开被子一看,就看到怀里那只白色的漂亮猫咪。
谢南风微微颤抖的着身体,像是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惊吓。
纪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谢南风以前从来没有在晚上回来过,现在她这么反常,说明自己的方法起了作用。
她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二傻子,伸手摸着谢南风的猫头说:“你怎么回来了啊?”
谢南风没有说话,只是拼命的往她怀里钻,小爪子抓着她的衣服。
阿雪,我回来了。
我什么没有早点回来?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脏才回来?
我好脏。
阿雪,我好脏。
谢南风好脏。
我这么脏,在你身边是不是也会弄脏你?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你?
你应该干干净净的,穿着医生的白大褂站在阳光下向阳而行,而不是像我这样,只能在夜晚的腐朽里渐渐溃烂。
我好脏,好脏。
阿雪,我好脏,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纪雪不清楚谢南风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现在只能将装傻持续到底,故意大声打了个呵欠,关上灯,钻进被窝里抱着谢南风,“是不是累了?那我们睡觉。”
然后,纪雪就发现谢南风仿佛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只缠着主人不放的宠物猫。
她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谢南风跟着过去,去厕所的时候,猫形的谢南风也想进去,被纪雪严厉拒绝,关在门外。
谢南风顿时急了,趴在门上,用爪子挠门,她也不说话,也不像猫那样喵喵叫,就是在那里挠门,似乎很想进去。
纪雪本来准备出去,看她这样,就故意在里面多呆了一会儿,等出去的时候谢南风立刻跳到她怀里,有些委屈的用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这很像是猫的动作,纪雪摸了一下她的头,笑嘻嘻的说:“南风,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刚才还像只猫一样挠门,是不是因为在这游戏副本里面当猫当久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