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沉平躺在地上,咽喉的地方被肖策用手臂死死压制。
青年手臂上精悍的肌肉绷起,白皙的皮肤上爆出纵横交错的青筋,仿佛千钧般沉重。
俞星沉的脸色迅速由青变紫,坠地时巨大冲击力狠狠冲撞出来的剧痛,以及仿佛那要绞断喉骨的可怕力道,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身体的疼痛也在不断叠加,俞星沉却像是被鲜血和痛楚刺激到的饥饿猛虎,不仅是身体,连他的大脑皮层都处于一种兴奋激烈的状态。
他抓住肖策的手臂,嘴里发出嘶吼般的声音,手臂的肌肉狠狠的爆了起来,靠着绝对的蛮力和肖策硬碰硬。
俞星沉的身材劲瘦彪悍,高大健硕,比肖策矮了几厘米,体重比秦术目测的要重一些,超过八十公斤,手臂的握力强劲到恐怖的地步,完全就是人形的猛兽。
肖策的皮肤本来就是玉质一般细腻冷淡的白,在俞星沉恐怖的握力之下,很快就出现几道鲜红的指痕,两个人就像是两头凶狠的猛兽,在靠着蛮力撕扯着对方。
僵局终有打破的那一刻,俞星沉的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到了之前从白也手上打掉的军刀,握紧,朝肖策眼睛的位置横扫而去。
蕴着冷光的刀刃劈开空气,肖策闪电般的偏头躲避,松开勒住俞星沉的手,后退,几根发丝被锋利的刀刃扫下。
俞星沉得到自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窒息的困局得到解决,他快速的呼吸了几下,冰冷桀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兴奋不已的笑容。
他回答了肖策。
“好啊。”
俞星沉手持匕首飞扑而去,冷光紧贴着肖策的脖颈划过,寒风似乎都扎进了皮肤里。
肖策在这样生死危机的时候,仍然没有丝毫的慌乱,在躲开的同时,半旋着身体,一个凶狠暴-力的后踢,轰然正中胸膛,将俞星沉踹出几米远。
浓重的血腥气翻腾般的冲上喉咙,俞星沉可以确定刚才那一脚,自己的肋骨被踢裂了。
他没有丝毫的停歇,像是扑食的猛虎一样冲了过去,刀刃步步紧逼,在肖策后退到墙边的时候,握紧刀柄,刀锋重重的剁向肖策的瞳孔。
纪雪被这一幕吓到了,失声大叫:“啊啊啊——!!”
白也激动的喊道:“肖哥!!!”
肖策抬起手臂,锋利的刀刃穿透他的小臂,鲜血飞溅。
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受伤的手臂横扫向俞星沉的侧颈。
肖策的臂力非常恐怖,如果能够击中目标,俞星沉的整个颅骨都会被砸碎。
情况紧急,俞星沉当机立断,松开手里的刀,向后躲开。
肖策快速拔出小臂上的军刀,眼睛扫过刀刃上自己的血。
鲜艳刺目的颜色,沸腾起来的身体,生死临界的威胁。
这一切一切的就像是纯度最高的毒-品,强烈的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直击灵魂深处,他所有的克制和饥饿在这一瞬间,终于……过了界。
他抬起被刀刃穿透的手臂,用力一扫,伤口处不断流淌的血液飞了出去。
俞星沉被甩了一脸血,下意识的用手去擦。
肖策要的就是这个,他现在等不了,一秒都等不了。
青年此时像极了饥饿到极点的野兽,雷霆般的扑过去将俞星沉摁在地上,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抓住头发就发狠的往地上掼!
后脑勺上传来的剧痛,让俞星沉差点晕过去,眩晕,剧痛,脑子几乎无法思考,所有的感觉都被拉长拉远,深深地沉溺在寂静的深海里。
他完全是求生本能,握紧双拳,重重的朝肖策的胸膛砸过去。
“嘭——!!”
肖策不为所动,死死的砸着,他似乎想要直接将俞星沉的脑袋砸烂,锋利漂亮的轮廓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狰狞,妖昳到让人惊悚。
伴随着每一声响动,血花四溅,俞星沉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双手拼尽全力的在肖策身上锤着,两条腿也在使劲挣动。
他仿佛成了一只被凶恶野兽咬住咽喉的动物,死亡近在咫尺。
肖策此时兴奋到了极点,他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感觉不到压抑,不需要克制,所有的天性和自我都被解放了出来,本能在不断的侵蚀着他。
杀了他。
杀了他就不会再觉得饥饿了。
杀了他就可以满足所有缺失的东西。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让他满足,让他饱腹。
多简单啊。
只要杀人就可以了。
肖策漆黑的眼眸里闪动着暴戾血腥的光泽,他抓紧俞星沉的头发,用尽最大的力气掼下去。
他已经能够听到颅骨碎裂的声音,听到肉块挤压的声音。
好听。
太好听了。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人从后勒住了,强势的拖着他从俞星沉身上起来。
被狠狠压在墙壁上的时候,肖策看到苏糖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阴沉地看着自己,紧接着,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脸上。
不痛。
跟奶猫爪尖轻轻勾过一样。
肖策眼睫抑制不住的颤了起来,呼吸急促,浑身都在战栗。
他的手上满是温暖的粘稠液体,被这种东西包裹的感觉让他迷恋,俞星沉不断失去抵抗,渐渐虚弱的模样比罂粟还要蛊惑,让他沉迷,让他痴狂。
苏糖微微皱眉,她知道肖策想做什么,准备把人打晕拖走。
抬手的瞬间,苏糖想起某个夜晚,这个人抱着自己,在耳边轻声呢喃:“我十八